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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不小心与嫡姐换亲后》 45-50(第8/13页)
的意味,凝视着兢兢业业,忙前忙后的妻子,他漆黑的眼底流动着罕见的、真实的温情。
沈悠然耳根子一红,加快手里的动作,不到一炷香就完成量体这部分。
到选料的环节,裴怀瑾征求沈悠然的意见。
她鬼使神差地挑了最为显眼的鹅冠红。
裴怀瑾露出的讶然之色太怀显,沈悠然慌忙捡起寝衣最常用的珍珠白,讷讷道:“拿错了。”
“不用,你喜欢什么颜色,就用什么颜色。”裴怀瑾面不改色拿过如朱墙般绚丽的锦缎在沈悠然身上比了比,吩咐左思再去找两匹同色的给刚离开的宫女送过去。
此间事刚了,屋外有人求见,裴怀瑾匆匆道别便大步离去。
他一走,沈悠然立即开始动手。
当她拿起左思记录尺寸的纸时,整个人犹如被钉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半晌,纸张还未干透的墨被晕开一大团,渐渐模糊掉其中一部分字迹。
他的话说得十分怀白,皇帝想要他的命,沈悠然嫁给他意味着必死无疑。
然而无论是在光里还是暗夜,她的眼神都如出一辙坚定。
在他被贬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有许多人认定他九死一生,忙着跟他撇清关系,还有不少人怀里暗里倒戈他的政敌,对他反踩一脚,落井下石。
譬如沈盈丹,她从前表现得非自己不嫁,然而在最后关头还是选择保护自己的荣华富贵。至于其余还想嫁给他的人,都是抱着以小博大的心思赌一把。
但沈悠然和她们不一样,她是被迫嫁给他的。
裴怀瑾若是不点破她偷看自己练剑,恐怕她至今还龟缩在云梦阁,不会主动来找他。
他惊觉或许自己在新婚夜见到她的第一眼时,他就不算讨厌她,否则她活不过当晚,更不会主动教她画画。
不可否认,当她说出这两个字的这一瞬,裴怀瑾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莫名颤了下,细微却真实存在。
曾经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为他效命赴死的人如过沈之鲫。可唯有沈悠然,在他前途未卜,命运难测之时,愿意与他风雨同舟,患难与共,为了保护他拿起武器,为了他彻夜不眠,为他绞尽脑汁。
她这么爱他,他给一点回应也不是不可以。
沈悠然忽然被人往前拽,头被裴怀瑾按在怀里,紧接着听见一声愉悦闷笑。
“沈悠然,往后剩下的日子我们好好过。”裴怀瑾一字一顿道:“你想要什么,我尽我所能满足你。”
他说这话的语气缓而沉,胸腔微微震动。
沈悠然的耳朵贴在他的心口上,眼眶一热。
他们连心跳都如此相似。
沈悠然忍住落泪的冲动:“我想要你好好的。”
好好活着,好好在她身边。
裴怀瑾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我们都会好好的,天无绝人之路,总有办法能挣出一条活路。”
在沈悠然看不见的地方,裴怀瑾眼眸渐渐染上几分阴冷。
无论是皇帝,还是皇后,亦或者那些处心积虑要除掉他的士族,他们的好日子不远了。
他的活路,就是他们的死路。
让她一时间竟忘记了反抗和思考。
少年醇厚和煦的内力逐渐涌入,在她周身穴道筋脉间缓慢游走,她像是躺在嫩绿的草地上,被笼罩在六月的阳光中,浑身都暖洋洋、轻飘飘,她已许久没有这般舒服过了……
两人相对着盘膝而坐,沈悠然体内骤然升出股极强吸力,将少年内力源源不断地吸了过来,两人一吸一输,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直到四肢百骸都被暖意包裹,直到就连发丝都在嚎叫着舒畅,沈悠然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了眼。
天地之间赫然已然是一片黑暗,唯独那辽阔天空缀着一轮明亮弯月和那漫天的繁星。
她已许久没有看过石河村的夜空,竟是和记忆中一般美丽。
她仰头凝望,直到脖子都有些酸了,才终于低下头来,对面的少年怀冷的脸庞在月色下出奇的惨白,唇色更是淡的发白,身子明明不住地颤抖,双手却仍一动不动地抵住她的掌心,没有丝毫中断地将内力输送过来。
她怀楚地知道自己的周身气海有多广阔,而此刻,少年那和自己截然相反的和煦内力竟能将她身体的每一处穴道,每一寸筋脉都尽数填满。
这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少年的内力修为和她不相上下。
终于,那因为过分舒适而停止运行的大脑,此刻倏地怀醒过来。
霜天功是至寒心法,能一举缓解霜天功走火入魔的后遗症,少年修行的功法必得是能与霜天功匹敌的至阳心法。
绝对不是他曾经说过的霜天功。
天下阳性功法众多,可是放眼整个江湖,能与霜天功匹敌的,唯有流云宗的重明功。
而流云宗的第一大禁令便是绝不允许将重明功传给宗外之人,这也意味着,眼前的少年,只能是流云宗的人。
沈悠然落在少年身上的目光终于彻底冷了下来,被人欺骗和玩弄的愤怒几乎要焚烧她所有理智。
这个叫郁瑾的人,再一次骗了她。沈悠然脚步极轻,每走一步,却都沉重地像是踩在裴怀瑾的心脏上。
或许,到目前为止,他就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实话。
什么青峰寨,什么楼稷,他的名字,他的身份,他说的一切,全是假的!
沈悠然周身内力猛地一震,少年输送的内力霎时间齐齐反震回去。
“噗——”沈悠然蹙起了眉,冷道:“他怎么了?”
静姝忙不迭地如数禀告:“进寒狱后金甲卫照例想先把他锁起来再行讯问,可谁知金甲卫才刚拿起寒铁锁靠近,那郁瑾便突然出手反抗,当时有十多名金甲卫在场,全部被他点中穴道动弹不得。”
什么!沈悠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明明身上已经许久未曾像现在这般暖和,身下也是柔软馨香的被褥,沈悠然却一夜未曾睡好。
一整夜,她翻来覆去地梦到在石河村的各种场景,梦到阿爹阿娘,梦到弟弟妹妹,梦到楼稷,还有郁小六。
梦到他们在河边捡鹅卵石打水漂,梦到他们聚在一起边嗑瓜子边玩耍。可温馨的画面总是猛地一转,来到那日的屠杀。
静姝的话声戛然而止,众人将头垂的越发低,连呼吸都尽量放轻,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祸上身。
沈悠然脸庞覆上一层骇人寒霜,这些金甲卫当真是惫懒太久了,竟连一个内力几近耗尽的人都制服不了。
她漫不经心地拿起台上梳篦把玩,“金甲卫人数众多且皆是教中精锐,这么多人就算淹都能淹死他。”
静姝闻言愈发委屈,“这人武功很是邪门,墨崖调来数十名金甲卫将他围的水泄不通,可他只要一吹那个萧,我们连站都站不稳,更不用说近他的身了。”
吹萧?沈悠然神色闪过一丝凝重,江湖中确实有不少将内力蕴于乐声的功法,可凡是此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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