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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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缺没抽,而是远远地抛递给顾予岑。

    他这是记着顾予岑方才在床头找烟的动作。

    扔完烟盒,楚松砚接着转回身子,和林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丝毫不顾忌顾予岑的在场。

    顾予岑拿起烟盒,点根烟抽,身子后仰着,视线始终落在楚松砚身上。

    林庚偶尔偷看顾予岑几眼。

    他总觉得这种气氛不太对。

    分明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是正当同事关系,但他现在怎么总感觉,顾予岑那姿态像是刚快活完,正懒懒散散地抽着事后烟,而楚松砚则是稍正经些,站出来应对查房警察的。

    真是脑子坏掉了,林庚麻木地想。

    两人聊了一会儿,门又被敲响。

    江鸩贺回来了。

    楚松砚扭头,刚准备叫顾予岑,就发现顾予岑这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自己身后,连林庚都被他挤到了一旁去。

    “走吧,工作了。”顾予岑伸手拍拍楚松砚的后腰,直接拉开门,出了房间。

    楚松砚后知后觉地笑了下,刚准备抬脚跟上去,就被林庚叫住:“诶。”

    楚松砚看向他。

    林庚满脸便秘似的表情,他憋了憋,没忍住说:“他看着不怎么好相处,你要是挨欺负就跟我说啊。”

    演艺圈里,相比热暴力来说,更多的是隐晦的冷暴力,从精神层面压迫你。这种事情不少,林庚也是最近刚分手,脑袋乱糟糟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根本不过脑子。

    楚松砚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看看小李有没有把你的车垫子给烧着。”

    第73章

    当晚,三人围坐在一间空下来的小房间里,将剧本上有异议的那几页从头到尾研究了遍,说实在的,江鸩贺心底根本不想大改,顶多是分镜细节稍加改动,将一些隐含血腥压抑性质的部分藏起来,但这部分一旦改动,整段戏也就失去了灵魂,所以才需要这么实际得对几遍戏,商榷出最好办法。

    编剧和副导过了会儿也进了房间,身后还跟着几个演员。

    这么一间屋子,就慢慢地挤满了人。

    《阴雾守》的剧本其实有两版结局,一版是彻头彻尾的悲剧,真实中的幻想,幻想中的痴望,一切不过是张傺在亲人尽数离世后,情绪崩溃下的幻觉,而迟暮这个人,也不过是他假象出来的——和他同等不幸、同等悲哀的虚拟朋友。

    至于另一版,则是开放性结局,将解说权交递到观众手中。

    凌晨两点,这场“研讨会”才结束。

    江鸩贺也决定下午便重新开始拍摄。

    但拍摄的戏份都细分出来了两个版本,一个是稍作更改后较温和含蓄的版本,演员之间的对手戏少了故弄玄虚的惊悚效果,但也少了应有的张力。

    而按照原来版本拍摄的究竟效果如何,江鸩贺也没明说,像是达到预期,又像是差强人意。他整个人俨然陷入了种平和却又矛盾的状态。

    随着他的变化,剧组里的工作人员以及演员都开始默契地噤声,处了必要的剧情讨论外,其他闲聊都统统消失。

    在中场休息、拍摄暂停时,剧组变得静悄悄的,就像是座建立在风雪中的透明静音房。

    傍晚时,旅馆各个房间的熄灯时间也越来越晚,大多数人都选择熬夜将第二天的戏份研究透彻,最好能确保第二天毫无错误点的一遍过。

    可这样的静也就维持了几日。

    江鸩贺又开始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

    他总是揪着那一丝丝的不完美不肯松手。

    而在这种挑剔下,出错率愈发得高。

    挑剔过后,重归无可奈何的平静。

    又是一场死循坏。

    “卡。”

    “转场吧。”

    楚松砚从片场中央走出去。

    接下来的那场戏是顾予岑的独角戏,顾予岑已经到了另一个场地。

    楚松砚站在原地看了会儿,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旅馆。

    虽然江鸩贺没说,但他知道,这场戏演根本不够江鸩贺心底的完美线,但江鸩贺没说,楚松砚也只能先自己复盘。

    回了房间。

    楚松砚解开外套纽扣,顺手将外裤也脱了,然后才光着脚走到床边,身体向后一倒,躺到了硬梆梆的木床上。

    按照惯例,他先是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放空自己,之后才稍稍动了下四肢,准备下床去洗澡。

    但胳膊伸开后,手掌触碰到了个硬物。

    楚松砚转动眸子,看过去。

    对,顾予岑的摄像机放在这儿一直没拿走。

    这几天对戏,顾予岑都到他房间来,摄像机也就这么理所应当地留下了。

    楚松砚想了想,还是将摄像机捞了起来,把它放到床头柜上充电。

    之后,楚松砚就进了浴室。

    淋浴打开。

    旅馆的热水器不大还用,通常刚打开淋浴的时候,出的都是刺骨的凉水,熏出来的寒气冻得人骨头瑟瑟,要等待五六分钟,水温才渐渐升高。

    楚松砚却没管这事,直接就站到水流底下,任由冷水冲刷身体,直到身上被冰得没了知觉,牙齿也开始发出阵阵细微的打颤声,水流骤然变暖。

    这种感觉就像是把身体埋在雪地里,在即将冻死的时候,才突然出现个旅人,在你身体附近架起堆火。于是,骤高的温度将你僵硬的身体灼伤,血液的流淌也变得清晰起来,仿佛无数条蛇正在你血管里钻。

    这给楚松砚带来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要死未死,将暖仍寒。

    林庚进来的时候,就听见浴室里的水声,他站在浴室外边提高声音喊了声:“楚松砚。”

    水流声太大,楚松砚根本没听见他的声音。

    林庚习以为常,撇撇嘴,准备走到床边坐着,等楚松砚出来之后再说,但他一眼就锁定了床头的那部摄像机。

    林庚蹑手蹑脚地走近。

    他这几天可是总看见这摄像机。

    林庚把摄像机拿起来,但也没胡乱摆弄,就是简单看了几眼,试了下重量和手感,就又重新放下了。

    他很想看摄像机里存有的视频,但尚存的道德修养告诉他,这不行,所以只能按耐住好奇心。

    林庚就坐在床头,边刷手机,边等楚松砚。

    但当他再次抬起视线,看向屏幕上方的时间时,二十分钟已经过去,楚松砚却还没有出来。

    这个澡洗得有点儿太久了吧。

    难不成他进来的时候,楚松砚刚进浴室?

    林庚探脑袋,往浴室的方向望了望。

    什么都看不清。

    他刚准备起身去查看,就听见水流声骤然停了。

    林庚便放下心,接着低头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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