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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生涩》 60-70(第3/17页)
着,一直到小年的那一天,剧组的工作很早结束,大家都像撒了欢一样往外跑,不少人都叫了车,一时之间,破旅馆前面的街道排满了出租车,难得的热闹。
旅馆老板正站在门口,往门上挂红灯笼,见到每个出来的人,都要咧嘴笑着打招呼。
楚松砚站在楼上看着,同手机那头的林禹发过去条消息。
【我可能要晚点儿,收拾一下。 】
林禹还在开会,没回复信息。
楚松砚将手机扔到床上,拉过来稍小号的行李箱,在里面装了几件衣服,想了想,又把贴身的换洗衣物也装进去一套。
剧组放假三天。
虽然林禹可能明天就离开哈市,但他想到市区里住两天,晚点儿再回来,至少能睡个好觉。
楚松砚拉着行李箱出去的时候,顾予岑正站在旅馆老板身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楚松砚听了一耳朵,说的也只是些哈市这几年的大变动,譬如城西那边有套不达标的建筑被积雪压垮,之后各个部门都开始紧急行动,连这个小旅馆都简单升级了下,但升级过后依旧看起来很破就是了。
顾予岑听见行李箱轮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一扭头就看见楚松砚从旅馆昏暗的大堂中渐渐走到月光下。楚松砚脖子上还围着条黑白色的围脖,是他自己代言的品牌。
顾予岑盯着他,直到楚松砚走近,以为他要对自己说话时,顾予岑才再次转过脑袋,接着同老板聊天。
老板笑呵呵地接话,将最后两个小灯笼挂好,便用大衣蹭了蹭手掌心沾上的雪,还向楚松砚点了下头,说:“小年快乐啊,玩得开心。”
“您也是。”楚松砚回之一笑。
这句话落,一辆黑车缓缓驶到面前。
后排车窗降下,里面露出林禹的脸。
应该正在开会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
楚松砚有些诧异,但很快变整理好表情,走到车门前,冲他笑了下,说:“会议提前结束了吗?”
“嗯。”林禹明显有些疲惫,说话的声音很低:“项目负责人出了情况,合作终止…你先上车吧。”
他推开车门,楚松砚却直起身子,向后望了望,嘴上说:“林庚去取车了…”
“我跟他讲过了,他载着你的助理在前面路口等着。”林禹缓缓道:“一起去吃饭吧,算庆祝小年。”
楚松砚掏出手机,上面果然有几条林庚发来的消息,还有一条林禹发来的,刚才他整理行李箱,没看见消息。
耳边还能听见顾予岑同那老板的聊天声。
老板问他,怎么不出去过小年。
顾予岑说,有点儿累,先歇歇,一会儿再出去。
老板说,今天过节,市区里面外出过节的人保准更多,去年这时候,大街上人挤人几得水泄不通,玩都玩不痛快。
顾予岑说,我和我朋友订好了餐厅,吃顿饭,再去喝点儿酒,就上他家待着了,不乱走。
车门关上,将两人的声音彻底隔绝。
楚松砚将围脖拉松一些,吸了口热气。
林禹凑近,替他暖手,“哈市还是太冷了,最近拍戏还习惯温度吗?”
“还行。”楚松砚说:“在外面站的久了,冻麻木了就没感觉了。”
“是吗。”林禹抿唇笑了下,坐近了些,两人肩膀抵在一起,他声音又低又缓:“但是你现在很冷,你的手在抖。”
楚松砚沉默数秒,缓缓垂下眸子,盯着自己的手掌,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的手真的在抖动,可他却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感觉。
可能是冻麻木了。
后来楚松砚才明白,他当时手抖,不是被冻的,而是因为顾予岑那种完全漠视的态度,给他一种顾予岑从今往后都会竭尽全力撇清与他之间过往的错觉,这种重新归零的感觉,让他不受控地心脏颤栗。
明明频繁出现的幻觉里,两人还常常在床榻上缠绵,但视野重归现实,却成为了刻意伪装的陌生人,极度的反差就像一种别出心裁的角色扮演游戏,让他感到兴奋。
这种情绪是病态的,但也是他唯一能感觉到的。
现在的楚松砚无法理解这种感觉,他只知道,自己的手抖得愈发厉害,林禹牵着他的手也攥得越来越紧,但他的体温根本无法回升,就像是成了个完整形态的冰雕。
车渐渐驶离。
顾予岑摆手拒绝了老板递过来的暖手宝,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圈,在掌心里轻巧地掂了掂,说:“我现在就走了,用不着,您自己留着吧。”
老板“啊”了声,把暖手宝重新揣进袖口,再蜷回手掌,捏住,接着说:“路上小心,对了,你那个房间的门好使不?我当时修的时候,感觉锁有点儿坏了,不怎么利索,但工具不全,今天才邮过来,等你回来我再给你修修吧。”
顾予岑往远处走,听见这句,头也没回,朝身后摆摆手,说:“不用,门坏了我就去别人房间借住,这事儿听天由命吧。”
老板迟钝地歪了下脑袋。
“门坏了”这种零碎小事怎么还能跟“听天由命”挂上钩呢。
顾予岑开车到市区,常联系的几个朋友就在群聊里发了定位,他一脚油门过去,抵达时,那几个人正在门口研究炮仗。
顾予岑压根儿没准备出去下馆子,这几个人也早早计划好,在家里开场party,但来得人没几个,都是以前常在一起鬼混的。
顾予岑有几年没和他们在一块儿玩,冷不丁一见面,他们纷纷围到顾予岑的车前,嬉笑着打趣道:“看着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沉稳不少,显得脾气也没那么坏了。”
傅文霖站在最后头,身上就穿了件漏洞毛衣,冻得哆哆嗦嗦的,还强装镇定,冲顾予岑打了个飞枪的手势,提高声音喊:“你不说还要带个人儿?怎么自己过来的。”
“他一会儿过来。”顾予岑关上车门,把车钥匙随手扔到最近那人的怀里,“咱们先玩。”
在临近午夜十二点,那人才姗姗来迟。
是个大致二十岁出头的男生,右耳打满了耳钉,头发稍长,发尾搭落在肩膀,还长着双上挑的狐狸眼,一看就是个玩咖。
傅文霖一看见他,眼睛就亮了,扭头冲顾予岑小声说:“你从哪挖来的,学生?还是上班了?他干什么的?你俩什么关系?”
一连几个问题砸过来,顾予岑理都没理,冲那男生招了招手。
男生性格活泼,颇为自来熟地跟在场每个人都打了遍招呼,才走到顾予岑身边,将胳膊搭到他肩膀上。
顾予岑给他递了杯酒。
另外几人像刚回过神似的,也拥过来,给男生灌酒,嘴里嚷嚷着:“晚来罚三杯啊。”
男生照单全收,一杯杯灌下去。
顾予岑靠在一边看着,像看戏一样,也没准备插话,完全游离在这出闹剧之外。
傅文霖又将那几个问题砸给男生。
男生笑眯眯地说:“我是学服装设计的,今年刚开始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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