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酒: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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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出一道新消息,是尤师傅发来的。

    “月底有个去法国学习七天的机会,是业内很多有名的面包师傅开的,你要不要一起去?就是车旅自费,有点贵的。”

    一看车旅自费,周疏意扫了一眼自己的钱包余额,想答应,但咬咬牙还是拒绝了:“师傅,很感谢你给我这样一个机会,但是综合考虑一下,我还是不去啦。”

    尤师傅对此没说什么,只回了一个好字。

    回酒店后,周疏意更加拼命做着翻译的工作。

    这种白天谢久送她上班,她回酒店后又继续工作的状态持续了一周。

    周末休假,周疏意得空跟她一起回家。

    装修工作却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推开门的那一刻,周疏意呼吸一滞。

    原本分隔两套房的电视墙消失得无影无踪,投影拆了,阳光从打通的两侧阳台肆无忌惮地涌进来,在地上落下明暗分明的窗户影子。

    她的吊兰和绿萝都被重新安置在一个法式定制花架上,另一头整齐堆放着月季和绣球。

    旁边甚至还重新砌了一个白色方形水池,靠右边放着一个小餐桌,和两个阳台椅。

    连门口相框都没移。

    靠近电梯的两个门已经拆了,换成了一个大门。

    整个家焕然一新,只剩客厅墙的断口处还有最后一点收尾工作没做。

    “你……”周疏意惊讶不已,“怎么这么几天变化这么大!”

    谢久正往手上套乳胶手套,“很惊喜吧?”

    “简直太惊喜了!”

    她一把抱住谢久,却被谢久推开。

    “小心啦,手上脏,我现在要把那个地方粉刷一下。”

    “要试试吗?”谢久突然递来滚筒刷。

    周疏意下意识后退半步,“我不行,我手残。”

    “怕什么?自己家,随便造。”

    一瞬间周疏意难以言说心里的兴奋。

    她说什么?这是自己家诶!

    立马接过她手里的刷子,第一下刷得歪歪扭扭,白漆顺着墙面往下淌。

    谢久的闷笑拂过她耳垂,而后伸出双臂,从身后环过来握住她手腕。

    “抬高点,别急,慢慢来。”

    *

    最近徐可言的睡眠质量很差。

    婆婆总跟她挤在一张床上睡,不光呼噜声震天响,更是各种软性禁锢她。

    让她勤运动,不可以吃冰的,不可以喝奶茶,更不能点外卖。

    她说要给她做饭,这一点倒还真落实了,偏偏是四川口味,哪怕是小青菜里也要放几颗小米辣。

    徐可言一直都对四川口味有些忌惮。

    她是杭州人,从小到大都吃得比较清淡,哪能受得了一会儿辣椒一会儿花椒的。

    也尝试过跟婆婆沟通:“妈,您下次能不能别放辣椒了?花椒更是别放了,我吃不了。”

    婆婆不高不低地应了一声。

    当晚,郭晓泽就打电话过来,劈天盖地一顿骂:“徐可言,你还要怎么样啊?我妈看你杭州待久了湿气重,给你菜里放点祛湿的怎么你了?娇生惯养,她都特意跑那么大老远去给你当佣人伺候你,你还不知足,要求这要求那的,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容易吗?”

    徐可言火冒三丈,“我让她来的?你最好管好你妈,别让她在我眼前碍我事!”

    “我是我妈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你再这样不尊重她,小心我跟你翻脸!”郭晓泽冷笑,“别怪我把你那点破事抖出去。”

    徐可言气得把手机砸在地上。

    没过几秒,又认命般低头把手机捡起来。

    被人催婚到一定程度,而自己事业又不算太成功的人,总会有面临着即将妥协的那一天。

    徐可言尝试过给自己和周疏意一个安身之所。

    可杭州的房子岂能是她们两个女孩子买得起的?

    能力不算顶尖,家世更是普通,再加上之前为了通勤买辆车,她已经背负了几万块钱的车贷。

    恰逢公司效益不好,整个部门解散裁员。

    她领了一个月补助跟周疏意待在出租屋里,却根本找不到工作。

    太便宜的工作她不可能降低标准去干。

    福利好的工作太卷,比她优秀厉害的人多了去了,在三四轮自费面试,历经一周的等待之后,得来的是她被Pass的回信。

    面试的问题千奇百怪。

    “你已经二十六岁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在杭州有房子吗?”

    “上家公司市场部解散,听说是因为你负责的项目亏损严重?”

    “我们提倡奋斗者文化,你怎么看待996工作制?”

    而她需要在面对面试官时,为了一份连上份薪资都不如的工作做服从性测试,并且扯一些违心的话。

    徐可言无法接受。

    那会儿徐妈妈更是催婚催得紧,觉得她要是不在适婚年龄嫁了,那以后过了三十生孩子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

    在双重痛苦之中,她也没精力去谈什么爱不爱,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她妥协了。

    在几个备选人员里挑了个条件最好的郭晓泽。

    她可悲地想,至少有了钱,生活就不会那么苦了。

    可她也没想到,生活没有最苦,只有更苦。

    她颤抖着手,打开微信。

    下意识想要去寻找周疏意。

    她开始后悔了。

    当初就不应该秉持着什么所谓的边界感跟她说分手,哪怕她们依旧谈着,让她再等她一年,等她离了婚就好了。

    她疯狂的嫉妒着谢久。

    凭什么生活过的比她好就算了,却还要抢她的爱人,凭什么?

    那天晚上在走廊听到的喘息声阴魂不散,几乎每个夜晚都萦绕在她的梦境里。

    梦里总是她撞见周疏意与谢久亲密相拥,撞见那两人用冷漠的眼神蔑视着她这只蝼蚁。

    凭什么同样是不被世俗接受的爱情,她要活得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而她们却能光明正大地在阳光下相爱?

    凭什么?

    她愤恨地点开与周疏意的对话框,想要习惯性地窥视她的朋友圈。

    一条刺眼的灰线却横亘在界面中央。

    徐可言的呼吸突然滞住了,明明前两天还能看见的。

    这个发现让她忍不住攥紧了手。

    这意味着就在最近几天,周疏意把她删除了。

    一股难以名状的焦灼感从胸口蔓延开来。

    无法窥探动态,就意味着她对周疏意目前的状况一无所知,这种一摸黑的失控感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死死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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