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为证,魂灯为引: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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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自己的包,看来已经准备离开了。毛煦熙也马上站了起来,朝着田思月道:“谢谢你的咖啡。”

    “不客气,以后有时间还可以出来喝咖啡。”

    “好。”

    毛煦熙应下后,也拿起自己的包,田思月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毛小姐会觉得现在的犯罪成本太低了吗?”

    “嗯?”

    毛煦熙没想到田思月突然问这个,一下反应不过来。不过田思月很快又换上了一张笑脸,然后道:“没什么,我去买些面包,再见。”

    “好。”

    田思月走到售卖面包的区域,认真的挑选着那些看起来就很可口的面包。

    毛煦熙心里总有些莫名的寒意,不过她很快就把这种感觉抛之脑后,今天休假,不宜多思多虑。

    “走吧。”

    毛煦熙挽起自己的包,和萧韫言一起往外走,准备离开这一片咖啡香。

    “你怎么突然喷香水了?”

    毛煦熙还是没忍住好奇,推门出去的时候问道。萧韫言微微低头,稍稍挽起自己垂在脸颊边的发别在耳后,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刚去书店看了会儿书,看到一本说鬼怪的书,突然就想起你。”

    萧韫言说到这里,毛煦熙还是没明白,然而下一句让毛煦熙的心都滞住。

    “想你了。*”

    毛煦熙的耳朵开始发烫,恨不得撤回刚才的疑惑,她就不该这么好奇的,尤其是面对萧韫言这种直球选手,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应。

    “所以我就……”

    “好,可以了可以了!”

    毛煦熙实在听不下去了,然后假意走到一旁的玩具铺里,她现在没办法跟萧韫言共处在车子里,萧韫言再说些什么,她就要红温了。

    **

    车上,田思月把装着面包的纸袋放好,沉静地看着前方,表情渐渐冷下来,一如这个地下停车场,阳光找不到。过了会儿,她拿出毛煦熙给她的锦囊,拆开,把里头的锦囊拿出来,拆开黄符,把里头的蛇头骨拿了出来。

    田思月仔细端详了蛇头骨,头骨上画了奇怪的符咒,蛇口内壁写了杨小仙三个字。

    那一瞬间,田思月愤怒与悲痛的情绪交织不已,所有情绪汇聚成眼角的艳红,安静的车子内只有起伏不断,又重又急的呼吸声。

    “妈咪……”

    一些痛苦的回忆钻过时空的裂缝再一次在脑海里播放,小小的她是见过杨小仙怎么陪着田满熬夜工作,在那件小小简陋的书房里有商有量地讨论着事情。

    那时候的他们贫穷,但是一家还算和睦,那时候的田满是很疼惜杨小仙的。

    后来家里生意有些成绩了,他们搬了大房子,杨小仙和田满更加忙了,经常没时间陪自己,可他们夫唱妇随,做什么都事半功倍,然而杨小仙的身体也因为这样而变弱了起来。可惜,等到家里真的富裕起来了,田满就露出了他的劣根性。

    夜不归宿,经常喝得烂醉,衬衫上经常会有女人的香水味还有唇印,杨小仙跟他发生了很多次争吵,有一次还晕倒进了医院,那时的田思月不过十五岁。

    她记得有一次在他们争吵后,推开杨小仙的房门,瘦弱的杨小仙满是疲惫地坐在床头,却依旧对着她笑,跟她道歉,抱歉让她经历了这些。那一天,田思月抱着杨小仙哭了很久,可自己的愿望上天没有听见,杨小仙的身体并没有好转。

    田思月见过很多次杨小仙在晚上躲着哭,哭得难受了甚至会用刀子割自己的手,歇斯底里地控诉着田满的负心。可等到天亮了,她又会温柔地照顾着自己,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田思月劝杨小仙离婚,杨小仙的不甘心让她考虑了很久,等到她真的决定离婚了,却最终还是病死了。

    田思月含着泪轻轻拂过蛇头骨,低声道:“妈咪,我不能帮你做选择,你说是吗?”

    “不如我们就用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过的游戏做选择好不好?”

    田思月拿出一枚硬币,低声道:“妈咪,我知道你在,我感觉到你,这次,你来做决定,字还是人头好吗?”

    田思月的手在颤抖,手上的那枚硬币无论如何都无法抛上去。就在这时,她的手腕传来一阵又轻又冷的感觉,那一瞬间她的手突然就停止了颤抖。

    她扭头过去,即便什么都看不见,可那一瞬间,她克制不住自己泪流满面,隔着两个维度的相望,到底有多少说不出口的思念?

    田思月忽然想到了之前网上流传着一句话,你所害怕的鬼,是别人朝思暮想的人。

    “妈咪……”

    叮——

    硬币被抛了上去,硬币的两面在空中反复旋转转换,好像人生的选择,反反复复地在拉扯。

    **

    毛煦熙在玩具铺里绕了一圈,刚出来就感觉到一阵寒风从她身边掠过。她的心脏骤然收缩,胃部翻腾,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恶心感。

    萧韫言见毛煦熙突然一阵踉跄,马上把人扶着,担忧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毛煦熙摇了摇头,脸色一阵苍白,看着刚风吹的方向,目光不禁沉了沉:“没有,我没有不舒服。”

    刚才那剧烈的不适感只是发作了几秒的时间,就像有什么强大的能量冲撞了自己的身体,而后一切感觉又化作了虚无。

    “你还说没不舒服?脸都白了。”

    萧韫言还是不放心,便拉着毛煦熙到一旁的长凳坐下。毛煦熙却只一直低着头,一句话没说,像是在做什么挣扎一样,最后叹了口气。

    她放过了自己。

    “算了,选择即是命运,这件事我不该再干扰了。”

    毛煦熙低喃了一句,萧韫言听到了,可是她没有细问下去,只是低声问:“好些了吗?”

    “嗯,走吧。”

    毛煦熙站了起来,忽然想起了刚才田思月那句话。

    毛小姐会觉得现在的犯罪成本太低了吗?

    毛煦熙坐上了车,怔怔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幽幽地问了一句:“萧韫言,你觉得动用私刑对付恶人是正义吗?”

    萧韫言沉默了几秒,目光朝着前方看去,渐渐沉下来:“我们谁都不是正义的化身。”

    “无论是以法律惩处还是以私刑惩罚都不算正义,因为伤害永远都无法被抚平。”

    萧韫言的声音也渐渐沉了下来,像是在茫茫大海中,那空荡的回响:“或许是我对正义的要求太高,但正义从来都不是以血还血的对价,以血还血不过是我们人能追逐到的公平,而正义的意义应该是阻止下一个悲剧的发生。”

    “如果正义的意义只止于审判和惩罚,那这不过是一种体面的暴力罢了。”

    萧韫言的话在这里止住,像是所有的风浪到了这里便停了下来。她神色依旧从容,可眼底却透着一丝苍凉的冷漠,随后在看到眼前洒满大地的阳光时,又恢复了清澈明亮,她低声问道:“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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