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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全世界都以为我还爱他 [重生]》 番外10~20(第25/31页)
就不便宜,别破费了。】
丛烈笑着跟丛心简单说了几句,催着她上床睡觉了。
他看了看表,给云集拨了个语音电话,结果那边也没接。
他又发了一条消息,【到家了吗?】
云集只回了他一个【忙】。
放下手机,丛烈倒也没多失落。
云集跟他打过招呼了,现在估计正在家里应付他爸,没空聊天。
反正也没什么正事,丛烈洗了个澡,过了一下后天的谱曲,就在床上等云集喊他。
但下午奔波时间不短,他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再一睁眼,天大亮了。
前台给他来了个电话,问他今天随不随导游去当地的寺庙转转。
主办方出手阔绰,给所有全天没演出的人员轮流安排了周边的观光。
丛烈看了看手机,云集一晚上没回他。
估计昨晚不轻松,今天白天还要去学校,也大概率没功夫理他。
丛烈就回复前台说自己去。
他也好长时间没出来散心了。
还能转转有没有什么能给云集带的。
从前丛烈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
但是关于甘市这边的寺庙还是有点说法的,好像能算得上全国闻名的灵验。
他想得给云集求个保健康的平安符。
灵不灵的,他虔诚一点儿,万一佛祖就能让云集肠胃好点儿呢?
丛烈没想到那寺院还挺远,又过草原又要骑马上山的。
隆冬的草原白茫茫的,一望无际的寂寥。
山不算高,不然这个时节应该已经封了。
他们和地导一起骑着马,路过一座一座枝叶凋零的环形树林。
日光的概念逐渐淡了,四周静谧得仿佛时空随着马蹄声倒转。
林间偶尔有野兔跑过,带起一道悉窣的雪尘。
“到了。”地导用不大标准的普通话跟丛烈说:“里面不让骑马了,我在外面的驿站等你们,集合时间之前回来都可以。”
丛烈向地导道过谢,跟着同行的人们一同向庙群走去。
远远地传来层层叠叠的诵经声,他们路过一条条排布着铜色转经筒的长廊。
很多穿着鲜艳赘规的当地人边低声诵经边长跪在地,朝着寺庙的方向恭敬地叩头。
空气中是淡淡的香火气,还有一种油脂燃烧特有的焦香。
他们路过一个寺院的时候,里面坐着一群十五六岁的艺僧,正把一团一团的雪白泡进冰水里。
他们同行的男孩笑着问:“这是在洗雪吗?”
他旁边的女生回答:“不是啊,这是在做酥油花呢!要用冰水才能洗干净,不然温度稍微一高就化了。”
丛烈朝着那半敞的院门朝里看,果然看到年轻的僧人正把淘洗好的酥油从冰水里捞起来。
那僧人看起来年纪比他们还要小,理着带毛茬的寸头。
一双手冻得像是快要滴血的红萝卜,肿得吓人。
他把手里白膏似的酥油稍微控干水滴,捏出一个大致的形状,堆叠在面前的底托上。
丛烈才看了几秒,一个老僧人走到门口挥了挥手中的长棍,凶狠地朝着他们喊了一句藏语,用力把门撞上了。
“真吓人……”女孩往身后躲了躲,赶紧跟着人群往其走了。
丛烈朝前走着,心里是刚才院门前的那一幕。
那像是要滴血的手,那纤尘不染的酥油。
“哇!好漂亮!他们在做的就是那个吧!”女孩子兴冲冲地指着一座宝塔似的高台,“酥油花!”
丛烈也顺着她的手望过去。
大盏大盏的神佛塑像,用雪白的酥油捏就,耸立在由大小庙宇构成的土黄色背景之中。
四处点缀的精致格桑花和莲花都在中心点了灯,在阴沉的雪云之下与佛像上的金箔呼应,如同肃穆的圣光。
在那一片半暖的金红当中,丛烈总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穿心而过。
好像这佛教圣地有镇不住的愧疚。
“你会对我好吗?”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丛烈乍然想起这么一句。
是他梦见过的。
他眯着眼盯住那座酥油做的高塔,突然听见骚动由远及近。
两个红袍僧人正合力把一个人往外抬。
那人穿着一身不错的衣裳,放在这寺庙外的声色犬马当中,应该起码是个上流的斯文人。
只是再好的手缝西装,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也是过于单薄了。
尤其那人的膝盖已经磨得血肉模糊,像是自山下一路膝行而来。
隔着很远,他们都能听见那男子在喊:“我不走……我不走……如果人有六道轮回,他一生没做错事,错的人是我!我为什么不能替他求一个来生!”
等那两个僧人近了,丛烈也把那男子看清了一些。
血从他的额头上不断渗出来,把他的脸上、前襟全沾成一片红。
“我把他换回来成吗?”他无助地向那两个僧人哀求,“高僧说人的前世今生都有因缘际会,那是不是其实还是有办法让他回来?我把他换回来,我去死行吗?科学做不到,你们也做不到吗!?”
“换我去死行不行!”他在两个健壮僧人的手臂间不断挣动,像是一条刚出水的鱼,“如果佛祖真有知,我愿生生世世做牛做马,永远不跟他相见,永远得不到快乐,日日受鞭笞!我愿意以身为灯,永生永世在地狱煎熬供奉!”
“你们让他回来吧,我求求你们……”
他的眼泪和血污混在一起,狼狈狰狞地在他脸上冻结,成了这漫山苍白中最凄楚明艳的粉红色。
两边的人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目送着两个红袍僧人将那语无伦次的疯子向山下扭送。
丛烈回头看那座最高的酥油塔。
其中手结法印的佛祖依旧是和从前一般的慈悲,无喜无怒。
同行的人议论着朝前走了。
只有丛烈依旧站在原地,凝视着那双温和却无情的眼睛。
他脑海中出现了许多抓不住的场景,但他心里却为那些场景生出无尽的哀伤。
他是在为刚才的“好西装”悲伤吗?
丛烈不知道。
他久久地望着那座酥油塔,直到天上的云散了一些,稀薄的日光洒下来,融出一层暖。
“轰”的一声。
那雪白的佛像自肩头坍塌了一半。
而另一半的酥油像是烛泪一般地缓缓融化又滑落。
依稀间,佛祖的面容仍旧是慈悲的——
“喂?”丛烈等到晚上十一点,估摸着云集应该收拾好要上床了,就立刻给他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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