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争又抢: 31、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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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瑞安居左厢的房间内,还亮着留夜的灯。灯光如豆,随着门一开一合时带进来的风,而左右上下地跳窜起来。

    轻纱帐内,锦被隆着,似有人睡在里面。

    守在床前的夏蝉听到动静,立马起身迎上去。

    “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

    “有人来过吗?”沈青绿走到在炭盆旁边,凝着眉烤着身上的水气。火光映在她漆黑的眸中,瞬间成星火燎原之势,似要将一切阻碍焚烧殆尽。

    夏蝉除去她身上的外衣,给她披上另一件衣服,“秋露来过,被我打发走了。”

    一听到秋露两个字,她扯了扯嘴角,神情泛着冷意。

    隆起的锦被中,连着摆放着两个枕头,还有几件衣服。夏蝉将这些东西归位后,将床铺重新整理好。

    “咚咚”

    窗外传来敲击的声音,主仆二人皆是一惊。

    沈青绿赶紧将自己的外衣脱去,弄散自己的发,掀开锦被躺进去,再给夏蝉使了一个眼色,夏蝉的手脚麻利地把所有的东西收好,再去到外间。

    随后,装做被吵醒的样子,松散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迟疑,“谁啊?”

    “是我。”

    是玉敬良!

    玉敬良还穿着神武卫当差时的卫服,英气逼人,还有几分威武。他显然是刚回府,未来得及更衣便来到这里。

    沈青绿看似被吵醒,揉着眼睛,一脸的迷茫。

    “二哥?”

    “怪我性子急,见你屋子里还亮着灯,以为你和我一样晚睡。”他一拍自己的脑门,从怀里取出一包点心来,递给沈青绿。“同福来的梅花饼,阿离你肯定爱吃。”

    沈青绿靠坐着床头,散落的发衬着巴掌大的小脸,越发显得瑰丽,她当即纸包打开,捏了一块往嘴里塞。

    玉敬良看她鼓着腮帮子,吃起东西来毫做作的样子,眼睛里不掩笑意,笑意还未扩散,又起纠结之意,“今日你们去侯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摇头,又点头,一脸的不谙世事,东一句西一句的,却是把在慕家的事说了个七七八八。

    “这倒是怪了,我听着也没什么事啊。”玉敬良皱起眉来,一副少年刚知愁的样子,剑眉都打着结。“阿霖是闹哪样?”

    “二哥,他怎么了?”沈青绿看起来注意力全在那包点心上,像个吃得欢实的小松鼠,似不经意地问他。

    他挠了挠头,纳闷道:“阿霖今晚不知为何,瞧着有些闷闷不乐,还问我如果他不当侯府的世子,我还会不会认他这个朋友?”

    沈青绿咀嚼的动作慢下来。

    “他还说了什么?”

    “说了好些,我刚开始也没在意,好像说什么不能连累家人,不想让侯府被人说三道四,还说对不起我们玉家,又说自己实在是放不下,只能不当世子。奇奇怪怪的,我还以为今日出了什么事?”

    玉敬良说完,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懂,失笑道:“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还是个孩子,哪里知道大人们之间的事。”

    她也跟着笑,弯着眉眼,一脸的不知事。

    低头去拿点心时眼皮垂着,遮去所有的深思。

    *

    黑压压的夜空不时有闪电划过,风吹着细密的小雨,如同中一阵阵泛着寒气的水雾,萦绕着整片竹林。

    竹林随风摇曳着,如迎客一般。

    有人绕竹林过来,上前轻叩门环。

    等了好一会儿,门才从里面打开。

    “杨叔,九叔睡了吗?”慕霖问。

    那管事姓杨,名贞。

    “世子爷,九爷他……”杨贞想说自家主子不在,里面就传来慕寒时的声音,“让他进来。”

    慕霖恭敬地入内,一眼就看到的是和自己一样沾了雨气的人,“九叔出去了?”

    慕寒时不置可否,示意他到火盆前烤一烤。

    上等的霜炭烧得通红,无烟无味。他们坐在在四脚异兽的鎏金铜盆旁边,恰好面对着面。虽说是叔侄,但相差也不过四岁多些。然而尽管只有这么点年龄差,说是兄弟也不为过,慕霖却不敢有任何的随意和放肆。

    他斟酌几下,道:“九叔,我思量了许久,您说的对,身为侯府的世子,我的妻子也有应尽的责任。我……若是我不当这个世子,我是不是就能娶自己想娶的姑娘?”

    杨贞正准备往炭盆中添炭,闻言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少年郎俊朗的脸在火色中尤其的血气方刚,说出来的话都透着这个年纪才有的轻狂与大胆,实在是令人佩服。

    他低头伸手烤火,不太敢看慕寒时。

    慕寒时的手则搁在膝盖上,还用衣袖遮着,闻言衣袖下的手似乎动了一下,却没有指责他,而是抬头望了一眼那幅竹林图,目光渐起涟漪,如外面延绵的细雨。

    良久,问他,“为了她,你觉得值吗?”

    “我……我也不知道,我仔细思量过,世子之位和她,我好像更想选她。”他声音低下去,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问道:“九叔,你可有过心悦之人?”

    杨贞心下一惊,险些斥他一句“放肆!”

    他话一问出口,忽然惊觉自己对这个九叔知之太少,好似祖母也好,父亲也好都鲜少说起有关九叔的事,偶尔提及皆是极为克制与恭敬。

    按说以九叔的长相能力,不至于姻缘浅薄。且这般年纪,早该娶妻生子,祖母不曾说过,父亲好像也从不过问,为何?

    烧红的炭不停地漫延着,感染着新加入的炭,一块传染另一块,你方烧尽我登场,仿佛火种永不会灭。

    半晌,他没有等到慕寒时的回答,懊悔自己的唐突,“九叔,我……我逾越了。”

    “不当世子这种话,以后不许再提。至于你的亲事,也不必急于一时,再多想想,多看看,倘若日后你深知那女子的人品性情却不改此心,到时候再说,但是切记不许伤害玉姑娘!”

    最后那句话,慕寒时的语气明显带着几分锐气。

    “我知道了,多谢九叔。”

    慕霖的声音都透着轻快,与来时的沉重截然不同。

    他也不知为何,就是知道在这个府里九叔的话比谁的话都好使,哪怕是自己那身为侯爷的父亲。

    杨贞看着他离去时明显挺直的背,再次感慨自家主上对他的包容与看重,“主上对世子爷,当真是亲如子侄。”

    慕寒时垂下眼皮,掀开自己的衣袖,露出手上鱼际处的咬痕。

    咬痕上的齿印极深,上面是已经干涸的血丝。

    “主上,您这是……”杨贞连忙将药取来,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这伤是谁咬的?何人如此大胆?”

    他垂眸看着那咬痕,平静的眸中晕开一道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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