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争又抢: 27、阴湿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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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道刺眼的光芒划破天际,团簇在一起的乌云被切割开来,乍现的光亮一闪而过,刹那间又消失不见。

    沈青绿这一张嘴,带着满腔的恼怒,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恨与全都宣泄出去,那么的用力,口中顿时泛开铁锈味。

    她没有被推开,在电光火石时恰好松口,仰头之时却在慕寒时脸上看到一种不应该有的表情。

    说是茫然,也不全是,说是震惊,又不太像,极其的难辨。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趁着这个当口,她拉扯对方的同时,借着这股劲爬起来,然后猛地将对方一推。

    慕寒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那么轻轻一带,于她而言却像是铁链锁身,竟然怎么也挣脱不掉。

    细雨更密了些,像一张哭泣的网,将他们困住。

    她是真的要哭了!

    “我与你无怨无仇,我做什么与你何干?你想讨好玉流朱,你尽管找她去啊,你盯着我不放做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喜欢谁就大胆去说,偷偷摸摸的一点也不光明磊落。你个伪君子,我看不起你!”

    又一道闪电耀眼而来,刺亮如一面反光的镜子,折射在慕寒时的脸上,他的表情更加复杂,自嘲、冷漠、讥诮,还有一种被人戳穿之后的亢奋。

    那双平静到令人窒息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人,渐渐阴暗扭曲,仿佛有一条散发着毒气的巨蛇从里面钻出来,张着血一样腥红的大口,吐着长长的信子,一点点地靠近。

    沈青绿心下大骇,瑰丽的小脸白如纸,“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要是你,哪有闲工夫搭理别的姑娘,只管找自己心悦的人去!”

    “那你告诉我,如果我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她,她会接受我吗?”

    还真喜欢玉流朱啊!

    她暗啐一口。

    “你不说,她怎么知道?她不知道,还谈什么接受不接受?今晚良辰美景,要不你现在就去告诉她?”

    因着离得近,哪怕夜色如晦,她也能大概看清对方的神色。

    那须臾变得清寒的气质,甚至有种说不出来的孤寂与落寞,从阴湿鬼到高岭之花,仅是一眨眼的光景。

    这个慕老九是不是有病!

    她故技重施,再次趁机将对方推开。

    这一次她成功了。

    不管不顾地,她将裙摆提得极高,那快速奔跑的样子不说是仪态,连正常的姿势都没有,十分的不雅与狂乱。

    黑暗可以掩去一切,她却能明显感觉到背后有道无法忽视的目光在如影随形,好似永远也无法摆脱。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这种感觉慢慢消失,她才停下来喘息。

    “姑娘。”夏蝉的声音在一棵树后响起,赶紧过来扶她。“你没事吧?”

    纵使夜色如晦,看不真切,夏蝉也感觉到她的慌乱。

    她心有余悸着,“没事,跑得太急,摔了一跤。”

    回望来时的路,空无一人。

    那个慕老九应该走了吧?

    细雨还在下,似乎更加细密了些,夏蝉撑开油伞,遮在她的头顶。

    她的衣、她的发、她的脸皆有湿气,素手一摸尽是冰凉一片,堪比她此时的心境。

    “你方才过来时,没有人看到吧?”她问夏蝉。

    夏蝉摇头,“姑娘放心,奴婢小心着呢。”

    她点点头,望着夜色中的流芳小筑,慢慢地勾起嘴角。

    *

    灯火通明的院子,半映在细雨洒雾般的水中,煞是朦胧好看。远远望去,像是黑暗中的一方明台,令人心生向往。

    暖如春夏的屋内,除了玉敬良,玉家所有人都在。

    玉晴雪的头发湿答答地滴着水,那水珠子滴落在海棠红的斗篷上,晕开一团又一团的水渍。斗篷是玉流朱的,且是开年后新制的样式。

    玉流朱手里拿着一块干爽的大布巾,正准备亲自帮她绞干头发。

    她渴望着,欣慰着,却推拒,“棠儿,我自己来吧。”

    “姑姑,你说有人推你下水,那你可有看清那人是谁?”玉流朱凝着秀眉,上手的同时问道。

    这话一出,其他人皆惊。

    谢氏忙问,“晴雪,是何人推的你?”

    玉晴雪心下迟疑,先前她刚被人救起时,心神惊惧骇然,极度的惶恐不安之下说出自己是被人推下水的事。

    这会儿的工夫,理智战胜所有的不安,她开始犹豫和思量。

    玉流朱见她迟迟不语,以为她是没看清人,道:“姑姑,那人是谁,你若是没看清,或者是不确定,我现在就将府里所有的下人全部叫到一处,让你好好辨认。”

    若是以前沈琳琅必会觉得自己的女儿稳重成事,而今看着自己亲自带大的孩子与别人亲近,只觉得这些年来付出的所有心血全都成了无用功,说不出来的愤怒。

    “棠儿,你是觉得我治下不严,还是我容不下你姑姑?”

    这话就重了,玉流朱立马红了眼眶。

    玉之衡和玉敬贤父子二人虽未说什么,却同时皱起眉来。他们皱眉的不止是这件事本身,而是沈琳琅的态度。

    沈琳琅对玉流朱这个女儿,说是千娇万宠亦不为过,平日里连大声都不曾有过,何况这样的质问。

    “娘,您今日是怎么了?棠儿也没有说错,您何至于如此生气?”玉敬贤不解着,却明显感觉到母亲和妹妹之间的不对劲。

    这些年玉敬良常住将军府,他们一家四口和和睦睦,从未像今日这般。

    谢氏有心缓和,只能从玉晴雪下手,“晴雪,你受了惊吓,莫不是记错了?”

    玉晴雪垂着眸,瞳孔不停地收缩着。

    她此时也有些怀疑,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因为太过惶恐而花了眼。如果真是眼花,倒是虚惊一场,倘若真是那个孽障……

    思来想去,不管是与不是,她都不能说。

    将将抬起眼皮时,突然对上一双大而黑漆的眸子,内里幽火乱窜,一片阴冷,配着木然的脸,极其的诡异。

    更为惊悚的是,那张诡异的脸扯了扯,似撕碎的画皮,露出森森的牙舌似笑非笑,如同地府里前来索命的艳鬼,乍见之下令人魂飞魄散。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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