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流[刑侦]: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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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们坐在一起改论文,哪怕第二天就要被导师臭骂,晚上也有心情出去吃烧烤。”陈嘉朗靠在他身上,伸手想摸烟盒,下意识瞥了应泊一眼,又缩回了手,“如果换我先遇见你……”

    “睡吧。”应泊用毯子裹住他,“并购案我替你改。”

    “你又不懂……”陈嘉朗安稳地闭上眼,姿势像个回到母体的婴孩,静得让应泊忍不住害怕他再也醒不过来。

    当初那两个在校园里恣意奔跑的年轻人永远也想不到,他们终究要走向分别,而残忍的结局来得比幸福更早。

    第94章 第 94 章 离开靖和时,公共工……

    离开靖和时, 公共工位区还有许多律师在焦头烂额地忙碌。应泊到底没有在那份遗嘱上签字,也没有带走,算是沉默地叫陈嘉朗断了这个撒手而去的念头,好好养病。

    应泊自觉固然习惯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得温和儒雅, 毫无侵略性, 但骨子里的控制欲骗不了自己。他认定的事, 即便是路从辜, 也很清楚是动摇不了的。

    他不是没思考过自己对陈嘉朗到底算是怎样的感情,实话说, 他从来没想过钓着这个老朋友不放,也比谁都希望陈嘉朗能幸福。曾经他笑着跟陈嘉朗说“你和路从辜很像”, 并不是一句玩笑话, 路从辜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这般行止有度, 少年时也像块未打磨过的璞玉、未驯化的鹰隼, 不管不顾的, 谁的脸色都不想看。

    也许,是因为这模样一直是应泊潜意识里最向往的那种生存方式, 只不过他自己被各种声音裹挟着做不到,所以总是忍不住靠近类似的人。

    他打了辆车, 却没有回家, 而是回到了检察院。已经晚上七点, 大楼只零星亮着几盏灯, 他驻足在楼下,一眼便盯准了自己办公室的窗户,同样亮着灯,里面有若隐若现的人影,应泊叹了口气。

    心里有些不想面对现实, 他选择了爬楼梯,这样能行进得稍微慢一些。可秘密总要揭晓,他从楼梯口拐出来,缓缓踱至办公室门口,徐蔚然站在他的办公桌后,桌面上摊着那本伪装过的手记。

    他就这样双臂抱胸静静地凝视着,徐蔚然始终浑然不觉,用纸笔记录着什么。

    等到她终于停笔,应泊才抬手叩响门扉,温和道:

    “还没有回家吗?”

    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徐蔚然全身如遭雷击般一震,手上的笔咔哒一下落在桌面,良久没有抬头,手上欲盖弥彰地合上了那本手记。

    “可以看,写出来就是给人看的。”应泊踏入办公室,面上依然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但笑容深处不免含着凛冽的寒意。他试图拿过徐蔚然记录的内容细看,对方却用指尖按住,还在做抵死挣扎。

    应泊笑意渐消,手上稍稍加重了力气,将那张纸生硬地夺了过来。

    但记录却颇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虽然誊抄了他这些天的调查结果,但细节处都做了改动,仿佛是……故意作假一样。应泊通篇浏览一遍,又抬眼看向默不作声的徐蔚然:

    “为什么?”

    徐蔚然还是不说话,低头盯着手指。应泊将那张记录折起来,丢进碎纸机里,背着身说:

    “我确实很好奇,为什么我刻意泄露出去的消息总是出错误。我记得,关于赵玉生,我当时写下的是‘疑似在保外就医期间伪造死亡证明脱身’,为的是借助有心人的手找到赵玉生的下落,做个得利的渔翁,可到了孙国纲嘴里就变成了赵玉生已死,这条线断了。”

    “如果单单是这件事,还不足以使我确认对你的疑心。”应泊关上门,转身坐在沙发上,“我被掳走的那一天,连警方安插在赵玉良那里的卧底都发回了错误的情报,你是怎么做到第一时间通知路队呢?”

    “我……”徐蔚然终于出声,却吞吞吐吐地说不下去。

    “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应泊抬手示意徐蔚然也坐,“我们师徒关上门,把话说开。”

    “师徒”二字让徐蔚然微微抬头,用一种慌乱无措的眼神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话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师父,我想做个好人。”

    应泊不由得为之沉默。徐蔚然用手背抹去眼尾涌出的泪水,愈发压抑不住啜泣声:

    “我没有办法,是他们逼我的……最开始,他们只告诉我到业务部门做事,可是陶检亲自找我谈话,话里话外暗指您违纪,要我时刻监视您的一举一动,还承诺事成之后会破格提拔我,员额的位子也会优先留给我。”

    与应泊设想得基本一致。专门挑选出年轻的新人安插进来,再以利相诱收买旧人,彻底把他架空。

    “我起初确实信了您有违纪情节,我以为我会是这个正义使者,一直通过各种手段渗透您的工作。”她自嘲地摇摇头,“可半年时间下来,我慢慢发现事情跟我想象的不一样,甚至……我才是那个助纣为虐的帮凶。可我已经深陷进去出不来了,如果我不照做,不仅是我自己,我的家人也会受牵连……那群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知道,其实您早就怀疑我了,我看得出来。每次您提防我的时候,我都很庆幸,至少不用再做这个抉择。”

    她用一种恳求的目光看着应泊:“其实……手记内容不是我泄露出去的,这栋楼里还有其他人在监视您。我不想让他们插足您的调查,擅自修改了您的记录,毕竟是我亲手送出去的消息,他们不会起疑。”

    “但是信息次次出问题,时间久了,他们一样会怀疑你。”应泊声音带了些急切,“这样很危险。”

    “我顾不上那么多了!”徐蔚然也愈发激动,“至于您被掳走那一天,是陶检,他一早收到了消息,得知他们要对你下手。他跟赵玉良的流氓作风不一样,他只想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不想要你的命,手底下的人出了事,他也一样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要我想想办法,务必把你救出来。”

    应泊神经一颤:“那……除了我的去向,他还说了什么?比如那艘船,他们为什么要炸掉那艘船?”

    “陶、陶检没有告诉我,是我自己偷听来的。”徐蔚然把哽咽咽回去,“其实,陶检和赵玉良虽然沆瀣一气,但是早就有了嫌隙。陶检临近退休,不想再惹火上身,想从赵玉良的保护伞里脱身,可赵玉良哪里肯放过他?他们手里都掌握了太多彼此的证据,根本分不开了。”

    “那艘船……好像是走私船,至于走私什么,我并不清楚。这几年来,落马的保护伞越来越多,赵玉良渐渐有点顶不住了,事情败露只是时间问题。再加上陶检也在与他割席,他不甘心被吸干了好处后被宰,于是想要先下手为强。”

    “我不知道那艘船上有炸弹,他们没有告诉我。事后,我想了很久,大概推理出了他们的目的:船本身年久失修,故障很多,完全可以伪装成普通船难,而船出海后又被切断了信号,发生事故救援人员难以第一时间到达现场,方便毁灭证据。虽然事关龙德集团,但赵玉良完全可以把手下人推出来承担直接责任,可那些牵涉其中的官员就逃不过了,最差的结果,赵玉良也能拉着所有人给他陪葬。”

    应泊久久沉默。从这个女孩来到自己身边的第一天起,他始终在小心翼翼地提防她,期间不是没意识到她行为的异常,可他也只当是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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