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流[刑侦]: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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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悚然一震:

    “等等,是人手!”

    “什么?”前面二人已经跑远,听见他的声音又折返回来。

    “是硅胶娃娃吧……”卢安棠强笑着,要去掀垃圾桶桶盖,“你们看关节都不自然……”

    她的声音在触碰到那只手的皮肤时陡然变调:

    “啊啊啊啊是软的呜呜呜……”

    是一只女人的手。路从辜把二人推到身后,用塑料瓶拨开桶盖。果然,一具全/裸女尸赫然出现在垃圾桶里。

    尸体蜷缩在厨余垃圾形成的凹坑里。卢安棠在路从辜背后探头探脑,又不自觉抓住了应泊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她的耳钉……是上周我帮她挑的。”

    “没有血,也没有明显外伤……”路从辜打开手机手电筒,细致观察女尸,“死因是什么呢……”

    应泊虽然人在刑事检察,但一向只在案卷照片里见过尸体。上次押着郭子军出现场,他也没有直面那两具直挺挺的尸体。垃圾桶里的景象给他的冲击力着实不小,他强忍着恶心看过去,尸体肘窝处新鲜的注射痕迹周围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有个针孔,会不会是吸/毒?”

    卢安棠肯定道:“金樽夜总会里确实有人吸……”

    路从辜突然伸手捂住她的嘴,拐角处传来塑料袋摩擦的声响。应泊将两人推进集装箱夹缝,自己则贴着墙根,慢慢摸向声源。他也不敢向外探头,只好掏出手机打开相机,伸出去拍了张照。

    镜头里有一双工装靴,还有一个大号塑料袋。听声音,那人在慢慢靠近夹缝外的垃圾桶,随后是一阵翻动的声响。

    他要搬走尸体。

    应泊距离那人最近。他用眼神示意路从辜将夹缝中的一块砖头递给他。但砖头比想象得要重一些,再加上路从辜酒劲儿没过,手上没力气,拿动时在地面刮蹭出刺耳的响声。

    “嘶——”

    那人猛然转身的刹那,应泊抡起砖头砸向他面门,路从辜顺势扫腿将人放倒。卢安棠冲过来补踹两脚,人字拖差点飞出去,又被她用脚趾勾回来。

    三人飞奔出去,卢安棠一边提鞋,一边大声问:

    “我要是帮你们当线人,能开实习证明吗?”

    “不行!”二人齐声斥责,“回家好好待着!”

    第40章 诸行无常 应泊哑然失笑,俯身过去替他……

    警笛声撕裂了浓稠的夜色, 由远及近,四辆警车将这片区域的各个出口围得水泄不通,红蓝警灯在集装箱建筑群的金属表面折射出破碎的光斑。

    “封锁出入口,调取三小时内附近所有监控。”应泊冲最先跳下车的分局刑侦大队队长抬了抬下巴, “那伙人应该还没逃远。”

    路从辜正半蹲在附近, 一边指挥走访, 一边看法医处理尸体, 这样的姿势能稍微能让他稍微清醒一点,不至于被酒精控制大脑。他听见身后传来踉跄的脚步声, 回头便见卢安棠扒着集装箱边缘,人字拖断了一根带子, 正向下探头探脑。

    “嘿嘿。”她憨憨一笑, “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现在, 你该回家了, 破案之前不准再回到这里, 听懂了吗?”应泊一把揪住她的后领,拎小鸡似的把人拽到警戒线外, 冲正在拉隔离带的民警招手,“麻烦送这孩子回家, 路上看紧了, 别让她偷跑。”

    卢安棠甩开民警的手, 贴着甲片的手差点戳到应泊鼻尖:“过河拆桥啊你!耳钉还是我认出来的!”

    “所以你更应该避嫌, 也是避险。”路从辜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再闹下去,我不介意给你的实习单位打电话谈谈。”

    女孩瞬间蔫了,被民警无情拖走,垂着头钻进警车后座, 又摇下车窗:“你们说……”

    应泊把她脑袋按回车内:“再打听一句,就让你学校下违纪通报。”

    探照灯下,法医掀开盖在尸体上的蓝布,女尸青紫色的手臂从边缘滑落。获得法医允许后,应泊蹲下身,指尖悬在尸体肘窝的针孔上方:

    “真是吸/毒吸死的?”

    “医用级留置针。”法医举起放大镜,“看溃烂程度,至少重复穿刺过五次。”

    应泊点点头。法医继续向他指示着:“皮肤苍白,部分部位发绀,瞳孔散大,舌头和嘴唇都被咬破了,很典型的吸/毒过量致死的症状,具体的还要等尸检后再判断,痕检也在继续寻找附近的毒物来源和吸毒工具。”

    处理尸体的那人也被警方控制,押上警车前,应泊同他对视了一眼,此人头戴鸭舌帽,穿一身环卫工作服,看不清五官与神情。他从身边路过时,一股刺鼻的臭味钻入鼻腔。

    一同被发现的还有一辆垃圾车,不论是外观还是内容物,都与平日里在马路上不时能见到的垃圾车并无二致。几个辅警被安排去处理垃圾车,即便带着口罩,还是被熏得直欲作呕。

    不过,闯进卢安棠宿舍的那批人没有被抓住,倒是让他们逃之夭夭了。应泊展开从屋里带出来的那张日结文员招聘广告,拦下一个民警:

    “对了,麻烦找一个叫任倩的女孩,年纪二十五岁,个子不高。”

    他努力回忆着卢安棠给出的人物特征,忽然有点后悔把她赶走了。

    离开现场时已经是凌晨,应泊完全是把路从辜扛上了车。路从辜整个人陷在副驾驶座里,威士忌的味道久久不散,混着靖和律所的檀香以及夜总会的香薰,酿成了某种危险的发酵物。

    “你……”应泊刚张开嘴就咬到了舌尖。

    “我没醉。”路从辜又一次重复这句话。

    “我知道,我是说……安全带。”

    路从辜闭着眼,在座位旁摸了半晌也没摸到安全带,反而把座椅靠背放倒了。应泊哑然失笑,俯身过去替他系好,又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好好睡一觉吧,到家我背你上去。”

    一声低低的“嗯”像片羽毛搔挠着心尖,应泊定了定神,艰难地让自己抽身坐好。他挂档起步,又听到路从辜颇有些郁闷道:

    “我听见你们说话了,他说他喝醉的时候,你也会背他回家。”

    “唉……”应泊无可奈何,选择回避这个话题,从口袋中摸出一块薄荷糖,“吃糖吗?从夜总会拿的。”

    路从辜不说话,但是张开了嘴。

    “承认吧……”应泊把糖塞进他嘴里,抬手刮刮他的鼻尖,“是不是有点醉了?”

    “还好,也没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他瞥了一眼应泊的口袋,发现了那张招聘广告,抽了出来:

    “明天……”

    “明天周日,周一再说吧。”应泊直截了当。

    “……好吧。”

    两个经常加班的倒霉蛋难得达成共识。夜色像块浸了水的绸缎,湿漉漉地笼罩在四周,路从辜把车窗打开一条缝,深吸了口气:

    “忘记说了——演技不错。”

    应泊很快意识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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