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流[刑侦]: 2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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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应泊也觉察到他的迟疑,轻扭了扭手腕,是不想他再看的意思。路从辜用大拇指盖住那道疤,继续上药,问:

    “疼吗?”

    “疼,但是还好,感觉痒痒的。”应泊仰起头,强忍着那股万蚁噬咬的痛楚,声音哑得不像自己。路从辜又松了些手劲,动作从抹涂变作点涂,良久才问:

    “读研被打的那一次,没有人去医院照顾你吗?”

    “导师、室友和辅导员都打电话问过,但我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嘶……啊……我、我就骗他们说是家里出事了,得回去看看,他们也没在意。”应泊撑出一个苍白的笑,“何况,他们就算知道了也是干着急,有医护照顾我,足够了。”

    “家里人呢?也不管吗?”

    “家里人……家里人……”应泊突然支支吾吾地,“我没告诉他们。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哪能出点事就跟家里哭鼻子呢。”

    路从辜再不作声,缄默着帮应泊缠绷带,面上看不出半分情绪。正当应泊还在筹措怎么开启新的话题时,他又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执拗: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算了。”路从辜叹了一声,“当我没提。”

    应泊不确定自己猜得对不对,但又不好这样沉默下去,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是、是真的……我想回来赌一把,赌你舍不得离开家。”

    他的声音弱下去,听得出心虚:“赌你也……放不下。”

    “我知道,过去的已成过去,我没法弥补。”应泊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但……我愿意从头再来。”

    路从辜直视着他的双眼,缠纱布的手一紧:“你想过我愿意从头再来吗?”

    也是,应泊悻悻地想,是自己一厢情愿了。他挪开目光,望着来往的医护和消防员,岔开话题:

    “你看,不到半个小时,他们抬出来五六个人了。”

    他自己也觉得拐得有些生硬,又尴尬地笑着补充说:“我的意思是……你枪法不错。”

    路从辜不言语,继续缠着纱布,完成后双手抱胸坐了半晌,最终向他伸出手: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望海公安刑侦支队,路从辜。”

    “……望海检察第二检察部,应泊。”应泊瞳中一亮,同样伸出被绷带包扎得圆滚滚的手,咧嘴憨憨一笑,“很高兴认识你,路警官。”

    然而,路从辜却没有同他握手,而是抓着他的手腕,扑进他的怀里,慢慢收紧臂弯。应泊不免讶然,又马上反应过来,双臂环住路从辜的腰,安抚地轻拍了拍。

    “刚才你掉下去的时候,我特别害怕。”

    话音里隐隐有颤抖的哭腔。应泊瞬间瞪大了眼睛,像个无措的孩子,顾不得手上的剧痛,捧住他的脸:

    “哭了?”

    “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呃……只有这双手不太好。”应泊小心翼翼地揩去他眼尾的泪痕,“你别怕,我有个当道士的朋友,他说我命硬,轻易没人能克死我的。我跟你说,我还是检助的时候,带我的员额总是欺负我,不仅把所有工作都丢给我一个人,还天天让我去帮他接孩子放学,每次应酬都让我帮他挡酒。”

    说到这儿,应泊狡黠一笑:“你猜,后来怎么样了?”

    “怎么样?”

    “后来他就突发脑梗住院了。因为没办法胜任员额的工作,他只好退额,我抓住机会参加遴选考试,成了新的员额。你说,是不是命硬?”

    虽然知道这番话是故意哄自己开心,路从辜还是没忍住,破涕为笑。应泊总算松了口气,却没松开捧着他脸颊的手,苍白的嘴唇开合,彼此呼吸渐渐缠绕成解不开的死结。

    要……这样开始吗?

    好像,还没准备好呢。

    “应泊。”路从辜忽地开口。

    “嗯?”理智回笼,应泊迷蒙的眼神刹那间变得清明,“哦,哦,不好意思——那个,要去我家坐坐吗?”

    见路从辜不应答,应泊肉眼可见地泄了气,苦笑着摇摇头:

    “没关系,不强求,我……问问而已。”

    “今天是来不及了,我们先去医院,然后大概要被抓去配合调查。”路从辜嘴角扬起笑意,不知在盘算着什么,“改日吧,改日一定。”

    余光将应泊重新焕发的欣喜尽收眼底,他故意别开目光,问:“待会儿结束后去吃什么?”

    “火锅?我现在有点冷,呼……”应泊往他旁边贴了贴,“就咱们两个吗?”

    “你想带其他人吗?”

    应泊根本压不住自己的嘴角:“下次再带吧,这次不想。”

    *

    侯万征啃着从食堂顺走的橙子走出电梯,正好碰到徐蔚然抱着一大摞半米高的案卷摇摇晃晃地路过,被突然出现的他一吓,案卷差点如山倒。侯万征一个箭步冲上去接住,避免了一场惨剧。

    “怎么都是你在干活?”侯万征帮她抱了几本,“你那物美价廉的师父呢?”

    徐蔚然累得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谢谢侯科——他手被烫成发面馒头了,现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碰就喊疼。”

    向应泊的办公室内望去,最引人注目的果然是那双戴了拳套似的手。侯万征顿时哭笑不得:“那他来上班的意义是什么呢?”

    “工资和司法绩效呗。”徐蔚然扶正案卷,“帮我放到师父办公桌上就行,谢谢侯科,谢谢。”

    二人交谈的声音传进应泊办公室,里面立刻传来杀猪似的惨叫:“哎哟——哎哟——”

    “小bk的,别喊了!”侯万征大步迈进办公室,把案卷放在应泊面前,“你不是说小伤吗?这叫小伤?”

    “能爬起来的都算小伤。”应泊挑了挑眉。侯万征上下端量他一番,问:“你怎么穿衣服?怎么洗澡?”

    “衣服蠕动两下就穿上了,至于洗澡,躺浴缸里,拿个有杆的浴花也能洗。”应泊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是开车不方便,我坐地铁来的。”

    “这才是真的身残志坚,都这样了还得来占个坑。”侯万征努力憋笑。应泊手机嗡嗡振动,他费劲地把接听键滑动上去,向门口努努下巴,示意二人出去。

    侯万征起身,帮他带上门:“行了,不打扰你了,有事再叫我。”

    电话来自路从辜。应泊清了清嗓子,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声线:“喂?”

    “之前在钱文焘车里发现的两件血衣,DNA结果出来了,血迹属于蒋威。车里还有个血手印,指纹暂时没对上,你知道血是谁的吗?”

    “谁的?”

    “是孔大庆的。”

    应泊坐直身子,倒吸一口凉气:“又死一个?”

    第30章 记忆刺青 都一样不择手段。

    “现在, 只剩一个嫌疑人,整理一下证据链就可以收网了。”电话那边,路从辜话音含着笑意,似乎因为即将卸下担子而心情大好, “下班之后,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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