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缱绻: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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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能再紧绷的状态。

    “哥。”他的声音透过压抑的氛围显得有些破碎,“如果不让我去,我真的会死。”

    从亲眼看到那一幕起,他的血液到现在好像都是凉的。

    已经忘记了是怎么挂断的视频通话,应该是因为线路中断的吧。

    当时他刚结束那首歌的录制,坐在录音室里,大脑是一片空白的状态。

    是在外面的调音师发现了他的异常,在进入录音室询问他是否还好,没有等到他的回应。

    他像是着了魔一样,一遍一遍地拨打着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可同样的,他也没等到她的半分回应。

    在怔愣将近半个小时后,他突然变得理智起来。

    先是联系上别人知晓了她那边到底遭遇了什么,确认她没有当场死亡后,为她安排进当地最好的医院。

    然后呢?

    然后他应该做什么?

    冷静地安排完一切事情后,他突然陷入了从所未有的茫然状态。

    像是有人把他的头按在了水中,在窒息到快要死去的时候,将他扯出来短暂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后,再重复着按入水里这样的过程。

    他觉得自己已经要喘不过气来。

    这种失去她的感觉,不同于她将自己抛弃亦或者分手,而是发自内心的极度恐惧。

    被抛弃也好、被分手也罢。他总归可以躲在角落里,看到鲜活的她。

    而不是因为死亡这种看起来还很遥远的事情,导致失去她,永远。

    他现在一想到“死亡”这两个字会和“景妍”挂钩,就会有种骨头都在颤抖的感觉。

    祁修韫的眉微微蹙了起来。他不再去看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弟弟,扭头对负责人问道:“可以吗?”

    这句话听着像是在询问,但是对于高位者来说,分明是在施压。

    负责人感觉冷汗都要下来了,只能把刚才向对祁羡渊解释的话又说了一遍,“目前全线航班都处于停摆和延误状态,飞机跑道在清理中,能见度和可视度仍然低于标准。”

    祁修韫沉吟片刻,道:“小客机呢?”

    一般来说,私人飞机都不会太大,这样最大起飞重量和最大爬升率都可以达到最佳平衡。

    “有一架型号Hz34的还算合适,不用飞太远,我会在合适的地方转机。”回答他的却是祁羡渊,他的声音没有起伏,“我自己驾驶。”

    祁修韫的瞳孔猛缩了下,他立刻冰冷强硬地拒绝:“不可能。”

    祁羡渊的确参加并擅长各种极限运动,在驾驶飞机上不算是生手,但也仅限于有资质的人在身边指导,开过直升飞机玩玩罢了。

    就算搁在平时他也不会同意祁羡渊自己去驾驶飞机,更别说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他走到祁羡渊的身边,抬起下巴,睨着眼看他道:“你要是想死,也等她那边不好的消息传来再殉情。不然她那边脱离生命危险,你却出事了,你死了能安宁?”

    不等他的回应,祁修韫转头对负责人淡淡道:“劳驾,有没有从军.方出身的飞行员,在恶劣极端天气下有飞行经验的,可以联系一下?”

    负责人面露难色,眼下确实有合适的人选,只不过这是拿命陪着少爷玩,不知道那人会不会愿意。

    在拨通电话后,负责人听从祁修韫的指示,报出一个数字后,电话那头的人沉默良久,最终选择答应了。

    那是后半辈子都能富贵无忧的数字,对于一些人来说,值得去赌一场。

    “航线需要特批。”祁羡渊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眨眼,每次一闭上眼睛的时候,浮现的全是她那张带血的脸。“我已经搞定了。”

    祁修韫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目前家里有能力办到这件事的只有爷爷,不知道他们之间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交换。

    一切准备就绪。

    飞机将在一个小时后起飞,在隔壁Z市进行转机然后直飞。

    在登机口前,祁修韫叫住了弟弟。“回来参加补办的生日宴会的时候,把她也带上吧。”

    老宅在一个星期前就在准备祁羡渊的生日宴会,光是对各界名流的邀请函就发去了百封,祁老爷子也因家有喜事最近眉头舒展了不少,更别说早就在亲自张罗的妈妈。

    眼下,生日宴会肯定是不能照常举办了。

    祁修韫从未如此希望,能在那场宴会里,看到两个人挽着手出现。

    “谢了,哥。”祁羡渊被叫住后没有回头,他只说了三个字:“但愿吧。”

    *

    “病人出现昏迷瞳孔扩散现象,已无明显意识,有失血性休克征兆。”

    “开放大静脉气道,在气管插管,紧急配血。”

    “抢救完毕,已无出血症象,但病人仍处于昏迷状态,血压极低,心肌收缩力差。”

    “密切观察情况,可能需要准备二次抢救。”

    景妍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耳边模模糊糊好像有人在说话,却怎么也听不清楚。

    身上的疼痛和重量一下子消失了很多,她上一次觉得自己身体如此轻盈的时刻,还是在很小的时候。那时她跳皮筋可以跳得更高,同伴将皮筋提到腰间的位置,也能被她轻松拿下。

    她好像回到了自己小时候居住过的地方,她妈在二楼厨房炒着菜,然后伸出头叫她赶紧回家吃饭。下一个场景是和章皖瑜坐在学校的天台上,她因为被校草拒绝而嚎啕大哭,把鼻涕眼泪全蹭在了章皖瑜的身上。

    再过来的一个场景就是她第一次遇见祁羡渊那天。

    她提着手中的长裙,因为寻找化妆室步伐有些匆忙。恰巧那天穿的鞋跟很高,一个踉跄就扑在拐弯处一个陌生男人的怀中。

    她抬起头,感觉自己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和祁羡渊相处的日子绝大多数都是快乐的、梦幻的,以至于她在回忆的时候都是如此流连忘返。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轻的要飘上天去。

    在天空中、在风雪中,她却突然看见祁羡渊坐在一架飞机上。他的表情有些茫然,又好像在极力压制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当飞机冲破云霄的时候,他们就这样擦肩而过了。

    现在她来到了最后一个场景。

    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颤抖着手签完病危通知书后,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白色的门外。

    又是祁羡渊呀,可你怎么一直不停地在哭呢?

    景妍想揩去他不停流下的泪水,像平时那样去逗他“诶你真哭啦”。

    她想去拥抱他,而不是看到他麻木的脸庞和他快要死去的灵魂。

    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念头——

    她想上楼去吃爸妈亲手做的饭,她想听章皖瑜无奈的安慰,她想永远和祁羡渊在一起。

    这样的念头强烈到,让她的身体再次变得沉重起来,她需要回去,她必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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