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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兄弟,你老婆好香》 100-110(第4/14页)
他这句话, 纷纷转过来脸, 木然地摇晃起树枝。
而卫缙眼前的这一棵,瞧着面相大约四五十岁, 虽然脸上已经生出细纹沟壑, 但还是能依稀能看出几分从前在天授山时的模样。
“怀光远,”卫缙说, “既然知道我来了, 就别再装了。”
须臾,那张人脸便睁开了眼睛。
此人正是因犯下和奸罪名被轰下天授山的内门弟子,怀光远。
他略显苍老的双眼睁开一条细缝, 待看清楚卫缙的模样后, 登时睁得大大的,口齿不清道:“大、大师兄……!”
“我早就不是你的大师兄了, ”卫缙冷着脸打断,“你是天授叛徒,该不会忘记自己做过什么了吧?”
他是天授叛徒。
怀光远似乎回想起什么,嵌在树里的身躯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像是要逃脱什么枷锁一样,身上大大小小的肉色鼓包也随之发出一阵一阵的晃荡。
卫缙只看了几眼,发现那是他浑身上下长满了乳丨房,便拧着眉后退几步,嫌恶道:“你就在这里跟我说话, 不要再动了。”
那叫做怀光远的弟子面露痛苦之色,脸上顿时留下一串串眼泪:“大师兄,求您救救我,我也是一时着了鬼族的道,被那只花妖引诱后,才发觉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妖族,我早就被她炼化成了藤母,除了在这里为藤鬼收集信息,便再无用处,我想死,但偏生她们还吊着我的命……”
没了法力傍身,他的身体迅速衰败老却,若不是身体里的藤种灌输着源源不断的怨气勉强支撑着他,怕是早就死了。
怀光远是真的后悔了。
悔在当时不该贪恋美色诱惑,答应那鬼族出卖天授宗,本以为自己能左右逢迎,谁知这偌大宗门之中聪明人多的是,他那点小把戏很快就被拆穿了。
被那女鬼掳来谷中之后,他甚至还不受控制地诞下了一个鬼婴。
不、不能再想了,若是再回想起那些日子,他觉得自己下一瞬就会疯掉。
若是安安分分留在天授宗该多好,那可是天下第一宗啊。有钱有权,下界讨伐时,哪个百姓见了他身上穿的校服不敬他三分,留在天授山修行是极有可能在百年后得道成仙的,这无数多的好处,他竟然现在才懂得。
也因此,他哭得极为真情实感,藤枝也轻轻摇晃,掉下无数片落叶。
卫缙冷冷听着他的忏悔之语,并无半分意动。
怀光远将自己离开天授山的遭遇统统讲了出来,他倒也不怕周围的藤树会听到,反正最坏的情况都不会比现在更差了,死也死不了,活也是活受罪。
卫缙却突然问道:“你在离开天授山那日,是不是遇到过雪昼?”
雪昼?
怀光远怔然,抖着嘴唇道:“是、是的,大师兄,那天我正巧遇到雪昼大人向春晖殿走去,心怀侥幸,便跪下来求他为我美言几句,想请大师兄您收回成命。”
卫缙:“那雪昼身上的藤纹是你下的,是也不是?”
怀光远面上有过片刻的凝滞,半晌才喃喃道:“如果雪昼大人身上也有藤纹,那、想必就是我无意间在他身上种下的,但大师兄,这一切都是无心之失,我并非有意要害雪昼大人——”
“好了,”卫缙道,“多余的话不必多说,现在只需要告诉我,雪昼体内的血牝藤要如何解开?”
怀光远默了默,眼前突然迸发出一丝光亮:“这还不简单,杀了我,杀了我就可以解开了!”
藤母死了,寄存在其他人体内的种子怎可能还会存活?
卫缙颔首,将长刀召唤出来,走到藤树之下。
怀光远又有些犹豫地说:“大师兄,这法子虽奏效,但也有弊端。母体死后,血牝藤确实不会再继续生长,但在雪昼大人体内留下的痕迹,怕是再难消除了。”
一众藤母听见他们如此对话,一个个将面孔转过来,静静望着他们二人。
他们并不告密,只因被选作藤母的人,大都是一些倒霉的、或是禁受不住诱惑上当受骗的人族,对藤鬼本就没有什么忠心可言。
只是一想到旁边这棵树马上就能脱离苦海,重入轮回,便忍不住将视线投了过来。
怀光远知晓自己就要死了,神色兴奋,呼吸加快,闭上眼睛引颈就戮。
卫缙微微抬起头,望着他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忽然笑道:“我知道你想死个痛快,同门一场,你好歹也做了我一段时日的师弟,不论如何,我们总有情分在。”
怀光远睁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大师兄居然还愿意承认他,承认他是天授宗的弟子!
“多谢大师兄,有大师兄这句话,就是死在您刀下我也毫无怨言,”男人激动说道,“倘若下辈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受那些邪祟蛊惑,一心一意效忠天授山!”
“何必等到下辈子?”卫缙轻轻道,“现在就是你效忠的最好机会。”
怀光远不解地看着他:“大师兄这是何意?”
卫缙说:“这半年以来,想必你也为鬼族收集了不少情报,将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告知于我,也算是你能为天授宗做的最后一件事。”
语毕,他笑了笑,又喊了一声:“怀师弟。”
怀光远顿时被这一句怀师弟冲昏头脑,当即点头道:“好,好,我都说,我将知道的都说出来!”-
另一边,楼阁内。
早在看到青年熟悉的脸这一刻,雪昼就想起来了。
方才那处眼熟的密林,和讹兽引他在休介中心城外掉下的断崖崖底长得极像,说是一模一样都不为过。
那日又是谁将他一同拉下山崖的?
“师星移!”
雪昼揪住眼前青年的衣领,一步步逼着他下了台阶。
两人形成对峙之势。
“你不是同他们一起回大卫了吗,此时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该好好同我解释一下?”
青年早就褪去神权宗那身校服,他穿着一身黑衣,任凭雪昼将自己按在殿中的柱子上,笑道:“这名字太难听了,雪昼,你还是叫我本名吧。”
鹤渊一点点将雪昼的手指掰开,虽脸色仍苍白得像个垂危的病人,但手下的力度却出奇得大。
“至于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答案难道不是显而易见,雪昼,你那么聪明,应该能猜到吧?”
“难不成你就是鬼使,那个潜藏在一重天的内奸?”
雪昼将箭矢对着鹤渊狠狠扎去,却被后者轻易躲开了。
“诶,别这样,”鹤渊说道,“你现在使不出灵力,定然是打不过我的,我只想和你聊聊天,放心吧,绝对不会要你的命。”
雪昼将流光箭一扔,几乎要被他气笑了。
“你之前说的那些,被师宗主所伤,被他要胁……难道都是骗我们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同情你?”
鹤渊不赞成地啧了一声:“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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