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捉鬼,我赚钱: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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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宅子小,怕道长住不惯。护国寺与太一道所在的子午山相隔不远,道长为何不去未眠堂暂住?”

    朱砂羞红了脸:“若让师父知晓我带相好去未眠堂寻欢,她定会骂我是个不孝徒。”

    害怕去未眠堂寻欢被骂,所以去自己双亲养病的宅子放肆寻欢?

    宇文娴既无语又尴尬,只好轻咳几声,定一定心神:“行吧……我明日便派人通知宅中下人收拾厢房。只是,家父家母喜清净,玄机道长若夜里与他相会,可否轻声些?”

    朱砂咬唇应好:“多谢宇文大将军成全。”

    次日蒙蒙雾,朔风吹雪,近处草木春色微茫。

    一早,朱砂背上包袱,走出棺材坊。

    半道遇上与赵老板约好去护国寺敬香的钱老板。

    同行相见,分外眼红。

    特别是朱砂有意无意晃了晃背上的包袱:“我其实不想去,耐不住宇文大将军盛情相邀啊~”

    钱老板不知她在炫耀,好心关切道:“朱老板,你要去何处?”

    朱砂:“宇文大将军找我查案,还请我去护国寺后山的宅子住。”

    “……”

    护国寺后山的宅子,依山傍水,藏风聚气。

    住进宅中之人,每日闻听佛法与暮鼓晨钟,有时还能听上山打坐的高僧讲佛。

    去年,钱老板本命犯太岁,原想住进去十天半月求佛祖庇佑。

    可惜一打听才知,后山的二十余座宅院,仅一间便是千金难求。

    普通人要想住进去,可谓难于登天。

    女子嘴角挂着藏不住的笑意,钱老板终于明白过来:她今日一反常态与他攀谈,原是在显摆!

    钱老板咬牙切齿:“朱老板的运气可真好啊。”

    朱砂揣着明白装糊涂:“那里的宅子很好吗?”

    “……”

    钱老板气得拂袖跑远,朱砂立在原地开怀大笑。

    等笑完,她背着手慢悠悠走去大通坊。

    宇文婧与郑观赁的宅子在大通坊西南隅,一个一进的四合房。

    此宅院落窄小,虽大大小小的正房、厢房与耳房加起来有八间,但有六间属于另一家人。

    郑家多年前家道中落,郑观仕途不顺。

    夫妇二人带着两弟妹入京,沿路早已花光了钱帛。如今与人合赁的赁金,还是找宇文好德讨要的。

    当初,宇文娴曾提出为妹妹一家另赁一间宅子,郑观严词拒绝。而宇文婧则找到宇文好德告状,说宇文娴无事献殷勤,别有用心。

    宇文好德为了平息姐妹间的风波,只得拿出五十贯交给郑观。

    朱砂自进了大通坊,接连问了七人。

    一提起郑观一家,坊中百姓个个避之不及:“兄妹二人,一个整日赤身在外面跑,一个逢人便说自己是九天玄女。夫妇二人,一个拿刀割手,一个拿头撞墙。反正一家四口,全是疯子。”

    与其合赁的另一家人,已于前日搬走。

    据说是郑宥与郑琦玉夜里发疯拿菜刀互砍,吓得另一家人连夜弃家当而逃。

    至于为何郑观一家闹出如此动静,既无官府上门查案,也无房主出面驱赶?

    朱砂找到一个与邓咸相熟的住宅牙人打听:“房主没有报官吗?”

    住宅牙人常听赁宅子给郑观的另一位牙人抱怨:“金吾卫大将军的妹夫一家,房主哪敢得罪?更何况,我听说宇文大将军给了房主一笔补偿。”

    除此之外,住宅牙人又提到一件事:“我常去大通坊,有几次瞧见郑大郎与几个男子窃窃私语。”

    几人的交谈内容,他未听明。

    只知郑观私下出手阔绰,不像是落魄的穷酸学子。

    朱砂:“为何?”

    住宅牙人:“他找向六郎赁宅子时,再三讨价还价。倒是对平康坊的妓子,大方得很呢。”

    朱砂哑然失色:“他花着宇文家的钱,还敢狎妓啊?”

    住宅牙人白眼一翻:“我撞见过好几回。他白日假装去城外探望丈人,实则拐道去了平康坊,搂着两个妓子上楼,夜里才假惺惺回家。”

    真是一个十足的白眼狼。

    朱砂:“他娘子与宇文大将军不知道此事吗?”

    “应是知道。”住宅牙人见四下无人,才敢与朱砂谈论此事,“朱老板,你是邓四郎的朋友,我不瞒你。上回,郑二郎又犯疯病,宇文大将军正巧撞上。我路过宅外,听见宇文大将军与郑家娘子说,‘他流连青楼,何曾顾及过你?二妹,你随我回家,我自有法子让他答应与你和离’。唉,宇文大将军真心为郑家娘子好,但她压根不领情!”

    “此话何意?”

    “因我亲耳听见郑家娘子回道,‘我不用你管!我爱郑郎,我愿意一辈子跟着他’。宇文大将军气得打了郑家娘子一巴掌,后面抹着眼泪走了。”

    堂堂金吾卫大将军,面对无数刺客的刺杀与言官的指责,从未退让半步。

    唯独面对亲妹妹,徒生绝望与无助。

    住宅牙人久居长安,多有感慨:“我从前见过郑家娘子,温婉知礼,对宇文大将军言听计从。岂料嫁了人,却成了一个泼妇……”

    朱砂与住宅牙人分开后,去郑宅看了一眼。

    宅子四周无鬼炁,想来不是鬼族作祟。

    朱砂借来梯子,搭在郑宅的外墙上,细细观察宅中今日的情况。

    郑宥袍服半褪在院中赤脚狂奔,郑琦玉跟在他身后大喊大叫。

    宇文婧站在屋檐下拍手,而身后的郑观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却不安分地摸进她的襦裙。

    再一眨眼,宇文婧与郑观消失。

    可朱砂定睛一看,檐柱后露出的裙角,分明与方才宇文婧所穿一致。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耳边一阵粗喘声响起。

    交缠的男女从檐柱后滚出,一路滚到堂屋门槛方停,然后从两人变成了四人。

    乍然见到这般荒淫不堪之景,朱砂几欲作呕,赶忙爬下梯子,寻了一处角落干呕。

    她决定了,今日便回绝宇文娴。

    这案子,她真的查不了。

    天色尚早,朱砂回棺材铺揣上金铤,脚不沾地跑到宇文娴的宅子。

    不知是朱砂运气太好,还是宇文娴早知她会来。

    反正宇文府的门房一听她自称玄机,立马恭恭敬敬请她入府:“玄机道长,大将军在书房等您。”

    朱砂推门进去时,一身常服的宇文娴,负手立在窗边,语气哀伤:“你看到了?”

    “宇文大将军,还请如实相告,你到底想让我查什么?”

    “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查她这四年间出了何事?

    查她为何会变成今日的放□□子?

    还有,查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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