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箩金: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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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必再费心演下去。”

    他听不懂公主的话,但仍忠诚地答道:“护佑殿下安危,是卑下的职责所在。”

    萧灵鹤拂了拂手:“你不必把自己放得那么卑微。”

    谢寒商皱了深长的眉宇:“可是卑下犯错,令殿下不喜?卑下是您的暗卫,只需殿下您吩咐一声,卑下可换到殿下看不见的地方守卫。”

    “暗……暗卫?”

    萧灵鹤一时没反应过来,牙齿绞了自己的舌头,闪了闪。

    谢寒商颔首:“正是如此。卑下追随殿下已有数年,但,卑下也只是殿下众多暗卫中的一个,虽与殿下……”

    他语气至此倏地低了低:“您终是不记得我。”

    音色微暗,透出一股淡淡的失望。

    谁能告诉萧灵鹤,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谢寒商的病不是装的么?

    他轻功卓绝,能从泻玉阁悄无声息地跳到她的金玉馆,难道真会在泻玉阁的阁楼上摔坏了脑子?

    她看着眼前这位“暗卫”,又想,倘若谢寒商当真是假装的话,那他这戏演得也太好了,那他还做什么上京第一公子啊?早前摆个戏台,到贵人家里随便唱个堂会,也够名满上京盆满钵满了!

    萧灵鹤一念千回,把谢寒商的过往种种斟酌掰开来想,其实也渐渐明白了过来,他应当并不是装病,若他有这样的能耐,就不可能与她分房三年。

    “那么,你会到哪儿守护我?”

    她顺着他的话,问。

    谢寒商正色回答:“屋顶。”

    萧灵鹤莞尔:“夜色已深,你不回去睡觉么?你不用睡?不用与其他暗卫换班?”

    关于暗卫,萧灵鹤还真没培养过,那谢寒商这个暗卫如何休值?总不能一天十二时辰都顶着黑眼圈在她身旁守护,又不是熬鹰。

    谢寒商说不用,“卑下会寸步不离地守卫殿下,这是卑下职责所在。”

    萧灵鹤的手搭在窗棂上,噙了一朵笑意,“那你进来吧,还是别到房顶了,更深露重的怕是要着凉。”

    他颇为震惊:“不、不可。卑下区区暗卫,如何能斗胆与殿下同床共枕?”

    “……”

    小闷骚我看你想得挺美的,嘴头上恭恭敬敬,其实心里天天在想与本宫同床共枕吧?

    他要真是个暗卫,像这种明晃晃打主人家主意的暗卫到底谁在要啊?

    她也不说话,只是偏头一瞬不瞬地瞧着他,把他的脸颊看出一团绯红来,幸而夜色掩护,倒看不太清,只知他是有些赧然的,连目光都避开了去。

    但过了不多久,他又将目光转回来。

    这一次,眼底多了几分莫名的坚定,如同下定了某种决心。

    萧灵鹤一诧,没看懂,便听他道:“也不是不行。”

    “……”

    谢二公子如今开始明目张胆地诠释“蹬鼻子上脸”五个字了。

    萧灵鹤反问:“考虑这么久,与本宫同床共枕,难道委屈了你不成?”

    说完她转身步入内寝。

    但夜里没有掌灯,屋内太黑了,饶是萧灵鹤十分熟悉自己的寝房,还是在心潮起伏时没留意脚下,入内寝时被一道浅浅的台阶绊住了脚。

    眼看就要趔趄摔倒,忽有一条臂膀从身后,如藤蔓般缠住了她的腰,将她一把搂了回去,萧灵鹤没有能撞在地上,被他极限抢回怀中,惊魂未定,她的后背倚在男人胸膛,急促呼吸几口,身后之人,将她缓缓放落,语气虔诚。

    “殿下,当心。”

    那声音就在她的耳后,一道絮语,轻柔地揉着她的耳朵。

    也不知他是怎么进来的,竟无一点儿声息,且夜能视物,如在灯下般行走无阻。

    他突然又变了一个人后,萧灵鹤有些不自在,低声说:“你今晚就到外次间的卧榻上休息。”

    城阳公主的寝房足够大,内外两层,外次间也有一方规规整整的罗汉床,是平日用来茶歇、打盹儿的,谢寒商知晓自己只是城阳公主的暗侍,没资格置喙公主的命令,点头应是。

    萧灵鹤宽衣解带,上了床,这一次将床帏一点点放落。

    也不知怎的,知道他在外边,便觉得很是安心。

    在这之前,她有某种不安。

    因为母后对北人态度软弱,即便谢寒商杀了铁凛,她也没见有多欢喜。

    母后向来主和,萧灵鹤是知道的,但或许只是因为事情到了自己头上,终于有切肤之痛,她再也不敢苟同母后的政见,反倒是小皇帝。

    在绵羊堆里长大,竟养成了狼的性子。

    她过往从不会长袖善舞,与官家的往来也只是纯粹出于姐弟之情,但从现在开始,她或许要多与官家交涉,揽一些筹码于手中,才好使自己永远不至于被动。

    萧灵鹤睡不着,打开帘帷一线看外间,在她的角度看不见谢寒商的人,但知晓他歇在那方榻上,她抿了下唇,“我明日要与皇后上紫阳观祈福。”

    他果然还不曾入睡,几乎立刻便回应她,“卑下一定寸步不离地跟着。”

    如此极好,萧灵鹤放心了。

    她又问:“谢寒商,你是叫这个名字么?”

    她需要确认一下,她是否真的有好转的迹象,霸道世子是否只是一个意外。

    外头一时沉默,沉默令萧灵鹤的心痒痒的,无处抓挠,又过了一晌,他的气息带有些微乱,语气带有诚挚的感动:“我原以为,您不知道我的名字,原来,您竟连我的表字都知晓。”

    表字?

    谢寒商三个字不是他的大名么!

    哦,说到表字,萧灵鹤好像迄今不知晓他的表字是什么。

    男人二十弱冠,在那之后都会取字,既然他倒反天罡,指鹿为马,那说不准原来的“表字”就是如今的大名。

    正要再问,但突然意识到自己只怕一问,他那种感动顷刻间就要化为泡影,突然竟有些不忍心了,她默默叹了一声,“睡吧。公主府很安全,没甚么人会来打扰。”

    *

    高皇后比官家年长不少,与大姑姐萧灵鹤同龄,成婚前还曾与大姑姐做过牌友。

    男子心智成熟缓慢,她一向嫌弃官家幼稚。

    官家也知道,每每到了她这里,总要被耳提面命,他呢,表面上端出雷霆雨露俱为天恩的架势,实则内心当中窃窃欢喜有人约束自己。

    他喜欢高木兰这个成熟稳重的姐姐,更喜欢征服这样的姐姐。

    但他嘴上偏不说。

    皇后被阿姐约出去,他是不满意的,这就意味着今日可能一整天都再见不到皇后,卧榻上,他揽过皇后细腰,咕哝了一声:“出去作甚么?阿姐能有什么事,一定要让朕的皇后陪同?”

    高木兰嫌弃他爪子腻人,在他手背上轻拍:“阿姐约我上紫阳观设醮,说是求子。”

    这倒新鲜,官家一百个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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