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箩金: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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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舞容来自江南,是地地道道的吴侬软语的继承人,说起话来小意柔情,依依婉转,齿颊留香,对他也甚好,他没把持得住,在野猎的林子里与她好上了。

    有了实质的关系后,程舜就再也无法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他需要给苏舞容一个交代,可他身为贵阳驸马,怎可能有纳妾的权力?

    程舜一咬牙,就将苏舞容置厝在了自己用私房钱悄悄置办的别院里,暗不见光地养着。

    苏舞容可忍一时的见不得人,但不能容忍一世,她希望自己倾慕的郎君,早一日摆脱贵阳公主的魔爪,用明媒正娶,迎她过门,她希望他成为顶天立地的伟岸丈夫,而不是受妇人磋磨调理、以取乐为目的的可怜赘夫。

    苏氏之言,令程舜心里生出无边的感动,他立刻握住了苏氏的柔荑,再三保证,会有那么一天。

    天色愈来愈暗,离公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不到半个时辰了。这个时候,程舜应当吩咐马车夫立刻掉头回去。

    但,来都来了。

    程舜想,舞容这时睡了没有?我去瞧她一眼,瞧完了再出来,立刻就回公主的身边。

    胆大细心的程舜没有再责怪车夫的擅作主张,他从车辕上一跃而下,如一阵轻烟,随晚风刮入了幽深别院。

    这院落虽深,却不轩敞,内里一间主屋,三座偏房,苏氏常下榻于南边的厢房,正暗合了“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的幽情逸趣。

    “舞容?”

    但今日颇有些不像样子,一向乖巧顺和的苏氏,竟不曾出厢房来迎。

    她贴身的婢子也不见踪迹,只是从外头看,那厢房里透出点点灯火的光芒,将窗纱染出淡淡的桔色,想是已上了灯,未料得自己会过来,去歇憩了。

    程舜不再喊她的名字,偷偷摸摸来到南厢上,就着月光蹑手蹑脚地往门扉上探看了又探看,确定屋内安静后,他轻悄悄地推开了门。

    一线烛光仆地,屋内景致如昨,纱幔重重,曼妙飘飞。

    程舜向内寝走,只见床帐放落,内里有美人高枕、玉体横卧的身影,透过罗帷冲向程舜眼膜。

    本想叫她一声,看她一眼,看完了就收心回家的程舜,这时丹田忽地燥热起来,叫一声、看一眼,变成了想要摸一下、亲一口,程舜顾不得了,快步来到苏氏的床榻边上。

    他伸手拨开帘帷,惬意自足地道:“容儿,今日为何不来相迎?你不曾想我?我可是很想你的,连那婆娘的生辰都没来得及去,先来看你。”

    他的手摸到了一床软绵绵的锦被。

    对方不回答。

    程舜眯眼噙笑:“今日还知道害羞了不成?”

    引诱他的时候可是手段百出,分明是个骚货,现在却故作冷淡起来了,程舜非要将她从被窝里拽出来不可。

    然而程舜一拉扯被窝,忽地一记窝心脚从锦被底下踹了出来,势大力沉的一脚,正正方方地踹在程舜的胸口。

    “唉哟!”

    他受了一脚,吃痛地叫唤着从床帏里骨碌碌跌了出来,滚落在地。

    他不知怎么回事,苏氏居然一反常态,如此粗鲁,程舜心头勃然大怒,爬起来意欲质问,却恍然间看见帘帷被一双洁白如玉的素手拨开,一张比苏氏更美的芙蓉面从里头探出来,但华贵威严,柳眉轻悬,如菩萨怒目,两眼横过来,程舜吓得腿软。

    “妻、妻姐?”

    这被窝里的女人,哪里是什么苏氏,正是他的妻姐,城阳公主萧灵鹤!

    怎么回事?

    怎么会是妻姐,她为何在此,苏氏呢,苏氏被藏于何处?

    萧灵鹤的双足伸出床榻,落于脚踏上,慢吞吞的动作,看起来实在有千钧之重,压得程舜心口一紧,还没等喘过气来,妻姐骤然发难:“你以为榻上是谁,你的小贱人苏氏?”

    程舜更是讶然发怔,羞愧得脸颊酡红,“你都、知道了?”

    萧灵鹤冷笑一声,“哼。我不过试你一试,你倒好,不用严刑拷打已全招了,偷人是确有其事。”

    程舜当即跪下,膝行向萧灵鹤,“妻姐,这件事你万勿告诉公主!”

    他的双手捧住萧灵鹤的玉手,试图祈求。

    可这双手一搭上,程舜的感觉就不对劲了。

    妻姐的手当真是柔滑,皮肉紧实得很,不像萧清鹂那样浮囊,也不像苏舞容那般无骨,另有一种皮肉坚牢、酥腻如瓷的触感。

    他竟生出恶胆,动了痴心。

    萧灵鹤还无所觉察,只是觉得厌恶,抽回指尖来,一脚将他再度踹到在地,不等人爬起来,便皱眉道:“不告诉贵阳?你还打算将苏氏养到何时?蠢出生天的王八,当我妹妹是庙里吐金的蟾蜍,给你拜求钱产的菩萨,替你出资养外室的活爹?”

    程舜慌忙辩解:“误会,妻姐!”

    他竟然就要生扑上来,一把抱住萧灵鹤,好再卑微哀声乞求,借机将美丽高贵的妻姐抱个满怀。

    萧灵鹤皱了眉梢,心中实在没想到程舜居然无耻之尤,还敢妄图吃妻姐的豆腐。

    好在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这一下也能给他得逞?

    她侧身歪躺,程舜没有抱到柔软的妻姐,反倒挨了一记从床帐里飞出来的坚硬一脚。

    这一脚比方才甚至还重十倍。

    程舜整个人斜飞了出去,像一颗被月杖击飞的皮鞠,迎面正撞上了房内的龙眼木螺钿镂刻屏风,啪一声重响。

    程舜从坍塌的屏风上滚了下来,一跤实在地跌在地上,疼得他哭出了泪。

    身后月光惨淡,身前烛火葳蕤,重帘叠幔后,程舜慢慢地看清一张冰冷峻切的男人面容,漆黑的墨眉,深邃的长目,鼻梁下微抿的薄唇,透出一点锋利的感觉。

    程舜见到他的第一眼,便骇然吓抖了嗓门:“谢、将军!”

    萧灵鹤也没想到,谢寒商在程舜跟前的威望这么大,若有所思地看了身旁一眼。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今日的谢寒商有些不对劲。

    来时一路上,他较平常沉默寡言,没有热情如火地扑上来撒娇,萧灵鹤很不习惯。

    仔细试探,他又似乎并无异样,还同她谈起了海里的鲨鱼多么凶猛。

    这么脑抽,一看就是小鱼没错了。

    但,她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谢寒商从床帐两片之间显身,长腿迈下床榻,笔挺孤高的身形,气势沉沉地俯压下来,程舜几乎喘不上来气,他觳觫地爬起来,胆战心惊地左右瞟,不敢与谢寒商对视。

    萧灵鹤带了这个一位得力干将,有人兜底,底气足多了,“小鱼,我现在看他的脸就烦,把他给我套进麻袋里先揍一顿再说。”

    想了想,萧灵鹤忖,自己要不是逃得快,被程舜抱一下的话,身上都脏死了,于是恨得更深,咬牙道:“打成猪头,不要客气。”

    “好。”

    谢寒商应了一声,转身从寝房里搜罗出一口早已准备妥当的麻袋,步履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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