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箩金: 3、恩客你来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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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篱疏,去拿库房的清单和钥匙。”

    “竹桃,铺纸,研墨。”

    金玉馆寝房内,萧灵鹤吩咐心腹侍女做事,自己脱掉了碍事的广袖外衫,提笔,对照库房的清单开始罗陈名目。

    “当初谢寒商嫁过来时,带了多少嫁妆?”

    竹桃握着墨碇,呆呆地道:“公主,您真要休了驸马?”

    萧灵鹤挑眉,微眯的秋水长眸漫不经心抬起:“你以为我说笑的?”

    竹桃道:“可驸马不是……危在旦夕吗?”

    她很是为难。

    虽然她也不喜欢驸马。这几年,驸马对公主似乎很冷淡,对下人也非常陌生,公主要休夫,她是千百个赞成。

    可人现在不是还昏睡不醒,极有可能醒不过来了么?

    公主侠义心肠,与人为善,当初驸马被剥夺了世子之位,正是低谷,再不复昔日荣光,可公主不看重那些,说娶也就娶了,刚娶回家里时,公主也是很喜欢驸马的,可驸马呢,他不解风情,清冷孤傲,竟不肯伺候公主。

    要说这样的驸马,留着也无用处,休他是千百个应该。

    然而……

    驸马都昏睡了整整三日了。

    萧灵鹤安慰她:“倒不必为他担心。我看他状况稳定,死不了的,我先预备着。对了,他带来了多少嫁妆?”

    篱疏上前,将嫁妆的清单名目呈到萧灵鹤面前。

    她拾起过目,仔细一看,“啧啧,侯府真是嫁儿的做派。”

    放下明细,萧灵鹤身子微微后仰:“这些嫁妆我一概不要,全部还给他,另外,本公主打着好聚好散的原则,会另外再给他一份丰厚的补贴,他拿了钱,以后不论是再嫁,或是娶妻,都会很好过的。”

    篱疏微笑奉承:“公主真是宅心仁厚。”

    “可不是嘛,”萧灵鹤受用了这份夸赞,眸光惬意地微微荡漾,“这天下怎么会有本公主这么好心眼的女人。算啦,跟个男人计较什么,看在他也曾让本公主开心的份上,赐金放还,予他自由吧!”

    月上海棠花梢,刘毋庸来传信,道是宫里的人来了。

    过一道缦回廊桥,刘毋庸引人入内。

    原来是萧灵鹤的皇帝弟弟派人来献宝。

    弟弟一向孝顺乖巧,素知长姊喜欢宝贝,所以每得了什么稀奇的宝贝儿,都要送给姐姐先赏玩。

    “这次送来的是什么?”

    萧灵鹤好奇地看,宫里的内侍手里捧着的,是一只修长精美的剑匣。

    打开剑匣,里头是一把修饰华美的宝剑。

    萧灵鹤的细眉泛起波纹:“我对剑术不感兴趣,这种东西,官家送来我这里,暴殄天物了。”

    内侍只笑,请公主务必收下。

    萧灵鹤看了一眼刘毋庸,刘毋庸示意不好拒绝。

    萧灵鹤想到一个人,朱唇轻曳:“那就在清单上再添一笔吧。驸马不是喜欢舞刀弄剑么,就送到他的泻玉阁。”

    看完皇帝弟弟送来的礼物,天色也已不早,萧灵鹤入净室仔细地沐浴了一番,搓上香喷喷的花露皂角,全身上下挼个遍,使肌肤都沁上那股幽软清透的花香。

    从净房出来,躺入美人靠,任由侍女将乌润润的长发一点点沥干。

    舒适得木屐里头的脚趾一根根酥麻地往上翘。

    搁在扶手上,曳在半空中,心满意足地晃。

    这是长公主感到惬意舒坦的表现。

    轻薄的丝绡绸衣贴合着香娇玉嫩的肌肤,露出朦胧的轻纱下,浓纤合度、玲珑有致的身形。公主的皮肤养得好,不施粉黛,有不施粉黛的风情,一举一动都自在而优雅。

    含娇倚榻,风骨天成。

    长发沥干了,萧灵鹤在侍女的搀扶下步入内寝的拔步床,让竹桃吹熄了灯罩里的火焰,对她们命令:“我要就寝了,不用人守夜,你们都去歇着。驸马那边也不需要时时盯着了。”

    李府医说,他的情况稳定,应该是死不了的。

    篱疏与竹桃都听话地退去。

    躺在柔软舒适的拔步床上,将云团般轻盈的被褥拉扯上来,盖住身子,困意慢慢地席卷而来。

    萧灵鹤是那种心事极少的人,她不太喜欢去思虑一些复杂的问题,每天优哉游哉地过好富贵闲人的日子,不给百姓添乱,不给太后和官家生事,也不做上京城奢靡之风的带头人,只本本分分,安安适适地享受荣华富贵。

    用母后的话来说,她没心没肺。

    不过她并不以此为耻,没心没肺挺好的,母后天天为了北人操碎了心,愁白了头发,难以入眠,她没心没肺,却沾枕头就着。

    只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忽地感到脚趾头有些凉意,像是什么东西悄悄地掀开了她的被角。

    又或是,她睡相不雅,又不留神把脚丫伸出了被子。

    正要把那凉飕飕的脚趾头从外头缩进来,她却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脚底心似乎踩上了什么东西,坚硬,嶙峋,有骨骼感。

    半梦半醒间触及这么一个东西,萧灵鹤的心霎时提到了嗓子口。

    莫不是……鬼压床?

    睡意顿时全无。

    她猛地惊醒,只是身子却不受大脑控制似的动弹不了,唯有睁着一双堪比铜铃的明眸,惊悚地觳觫着。

    被窝里,像是钻进了什么东西。

    从脚丫那头,隆起了一座山丘。

    那山丘会移动,整一个移动的蚂蚁窝,朝着脑袋这头袭来。

    霎时萧灵鹤把少女时期看的每一本山精野怪的话本子都从脑子里过了一遍,分析这是头什么猛兽。

    接着,那山丘移到了她的身上。

    “……”

    全身的力气霎时汇聚到了咽喉,萧灵鹤终于找到了一分气力。

    她试图扯开嗓子大吼,还没等张开嘴唇,那东西从她的胸前,一股脑钻了出来,像只好奇的小狐狸,用勾魂夺魄的风韵,一眼制止了萧灵鹤喊人的念头。

    “你……”

    她震惊地看着上头黢黑的身影。

    屋内的灯不知何时起重新点燃了,灯花正擎在兽纹铜盘上忽左忽右地摇曳着,桔红色的暖光,穿透罗帷的经纬渗入拔步床内,也映亮了男人如水般清纯的瞳。

    火热的身躯,像是一团燃烧的烈焰,炙烤着她全身上下每一寸与之相连的皮肉。

    “谢寒商?”

    比遇见鬼更可怕的事情是,遇见一个堪比艳鬼的谢寒商。

    不然看看他这是什么勾栏式样的做派?

    嗯?

    大半夜钻入她的被窝,压着她的身子,还用这种娇羞的目光秋波暗送。

    疯了?

    要不就是她这梦还没醒,她做了一场关于谢寒商的春梦。

    原谅她的想象力如此之贫瘠,因她只有过谢寒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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