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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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他不来,她便不会写的意思。

    宋怜转身离开,她背影笔直,只是乱了的步伐,昭示她的心并没有面上那般平静。

    沐云生唤住她,将两枚钥匙放在石桌上,“锁着陆祁阊的两枚钥匙在这里,抱歉,伤他也是迫不得已,你二人如果离开益州,不会有人阻拦,也不会有人暗中跟随。”

    宋怜脚步僵住,片刻后折身,取了钥匙握在手中,快步离开,转过回廊,下了台阶,见周慧不断朝这边张望,目带担忧,她朝对方笑了笑,示意她没事,又朝林霜点点头,三人一道去和郡城东的别院。

    “陆侯两名亲随,六名近卫,也都放了。”

    是沐云生给的消息,阿宴抱着必死的心,服下了带有毒药的茶,一口饮尽,虽救治得及时,没有立刻毙命,却卧床不起了,至今昏迷不醒。

    因防着他自戕,或是泄露消息,已被卸了手骨腿骨,被铁链锁在别苑的地牢。

    三人快马加鞭赶到别苑,守卫似乎事先得了命令,远远避开,门口空荡荡的,迈步便能进去,宋怜在门口停住,只觉

    双腿有千斤重,一时竟不敢进去。

    立在门口,想着里面地牢里的人,再想起高兰玠,恍惚觉得似她这般无心无肺的人,实是不配有情爱的,谁同她在一起,都不会开心幸福。

    她一个也对不起。

    宋怜立在院门口,到周慧林霜催促,才推门往院子里去。

    第177章 分寸允许

    入冬的天空雾霭沉沉,天上乌云汇聚,将天地间的万物压得很底,宋怜立在门口,双腿灌了铅似的沉,叩门的手臂几次抬起,又都受不住重量般落下。

    他服用的是一种鸠酒,以毒木制成,无色无味,毒入五脏六腑,短短一刻钟,便可毙命,此番来见罗冥,他是存了死志的。

    过往两人相处的点滴从眼前一幕幕浮起,念及他如今卧病在榻的模样,更加没有力气往门槛里迈进一步。

    里头传来男子的声音清雅温润,似因卧病在榻,带着些哑意,“是阿怜么,来了,怎么不进来。”

    他语调温和,好似昔年平津侯府,她因郑记的生意晚归,去书房寻他,他问她今日累么,可用了晚膳了。

    宋怜抚在门上的手指微颤,推开门,抬步进去,外头天光暗淡,屋子内点着的灯火泛着微黄的光,一时竟有些刺目,叫她看不清屋里的陈列布置,只是循着床榻的方向,一步步缓缓走去。

    陆宴搭在被褥上的手里握着一卷经帛,帛书质轻,纵是手腕刚刚接上,也不影响什么,只是看着昔日灼目的女子一步步走进眼帘,那一双不再明媚满是灰暗萧索的杏眸叫他心底大恸,一时连绢帛也握不住,手肘撑着床榻,坐起来了一些。

    她在离床榻几丈远的地方停下,既不说话,也不靠近,人比先前清瘦了许多,立在光影里,形销骨立。

    心底的剧痛越来越烈,陆宴朝她抬了抬手,“阿怜,过来一些。”

    榻上的男子墨玉冠发,着一席云山蓝衣袍,眉目如画,好似当年两人相约踏青的模样,可宋怜却知清雅的衣袍下,他身上伤痕累累,她鼻尖酸涩,快步走过去,在榻边坐下,仔细看他的眉目。

    她亏欠许多人,除却母亲和小千,面前的男子她亏欠最多最重。

    若非一样的眉眼面容,谁又能将面前的女子同昔日的宋怜联系起来,陆宴心底剧痛,抬手将人轻轻拥进怀里,一遍一遍道,“我不怪你,我相信阿怜将来可为明君,方托付了江淮,无论阿怜作何选择,我永远不会怪阿怜,时势如此,造化弄人,以阿怜的才学智谋,天时地利人和凡占一样,必定心随所愿……”

    肩上有被泪珠浸润的灼烫,陆宴想将她心底的痛意悉数收来身体里,下颌在她消瘦的肩头轻轻摩挲压着,眸里光影晦暗,待她平复了,也并不提江淮的事,不问她为何放弃接手江淮,只是端过旁边药炉上温着的清粥,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

    宋怜没有胃口,但端着碗的那只手,虽稳当,碗里的粥却有细微的晃动,宋怜抬手接过青瓷碗和勺,坐在榻边慢慢喝了起来。

    阿晏重情义,她对他最大的亏欠,除却江淮,最让他伤痛的,还有高邵综。

    她对高邵综动了心,她心悦了高邵综。

    陆宴一直凝视着她的容颜,看到了她眼里的愧悔,隐约猜到她心中所想,妒忌高邵综么,自是妒忌的,可也庆幸过,庆幸长云山时,冯成挡住了她想一跃而下的去路,高邵综把解药留给了她。

    林霜周慧唤醒了她消沉的意志,叫她绝了想自戕的心思。

    他感念每一个拉了她一把,叫她多一点点想活着的人,哪怕这个人是高邵综。

    妒意翻涌,陆宴压下了,同她问了些这段时间的事,大多是问吃饭怎么样,身体怎么样,宋怜一一答了。

    他自也是看见了她手腕上的琥珀石手串,她常年行走在外,并不爱在手腕上佩戴饰物,能叫她一直带着的,自是意义非凡。

    昔年他亦曾在高邵综手腕上看见过同样的手串。

    垂在榻边的手指微蜷,陆宴垂了垂眼睑,也并不问会叫她为难的问题,反而温声道,“我的身体已无性命之忧,高兰玠爱你至深,必不能容你在益州逗留,你将来有何打算么?”

    他提起高邵综时,语气温和,并无怨怒,反倒处处替她考虑,心中一些一直紧绷着的弦松下来一些,压在心头的石块似乎也轻了不少,宋怜想去牵他近在咫尺间的手,到底克制住了,只是轻声道,“我会先去一趟京城,找李珣,日后会寻一处落脚的地方,重新开始做生意,或者做一点别的事。”

    他因远山墨画的眉目,纵是消瘦,也是西河融雪般的恒宁清俊,宋怜抬睫,看着他目光融融,“我会好好的,阿晏你也要好好的,把身体养好。”

    陆宴未言语,点头应了,他目光流连她面容,又克制地收回,敛住眸底的情绪,未露一丝端倪,只是劝道,“今日奔波定是累了,今日现在益州府歇一晚,我欲往颍川,明日一早一同起程,我送你一程,当是告别。”

    他轻轻一笑,“恭喜阿怜遇见心悦之人,我祝阿怜同心爱之人……我祝阿怜此后每日安平康健,日日皆有欢喜。”

    宋怜岂会不知他待自己的心意,心中堆积的酸涩越积越多,她已不能同他在一起,不能陪伴他,说再多的话,也苍白无力,算算时间还算充裕,便轻轻点头应了。

    她仔细看他的眉眼面容,最后到底越矩的探手自床榻里侧,取走了他藏在里面的文籍书册,他甚少生病,几次重伤都是因为她,虽是性情澹泊,被迫躺在榻上时,也十分不耐,总也翻看些书籍文简打发时间。

    寻常的伤倒也罢了,现在伤在手腕,稍不注意,将来留了遗症,握不住剑了是一,阴雨天疼痛起来,每年冬日都要受罪。

    柑橘的清香一晃而过,陆宴微微失神,背微绷直,又放松开,克制地收着手指,只含笑看着她。

    宋怜看见他眉目舒展,自己沉郁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了一些,他,林霜,来福,周慧,福寿几人,她是想让她们忘记过去的纷争痛苦,重新好好开始生活的。

    宋怜叮嘱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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