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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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肩膀摇晃,“阿怜,你——”

    “世子还请松开手,她大病未愈,凡说的话皆做不得数,无需动怒。”

    宋怜见了陆宴来了,下意识想后退,又止住脚步,心底犹豫挣扎,最终不愿见他难过失望,从那巷道里出来,跑到他背后站定。

    手心被握住,对面那男子尚立在阴影里,周遭已是疯长的妒色,她一再利用他的情意,以高兰玠如今的脾性,将来指不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那目光盯着他二人,又沉又冷,似要将他二人抽筋扒皮。

    陆宴微微侧身,将她遮在身后,朝他略拱手,“今日是中秋节,世子既来了江淮,江淮没有不招待的道理,也有同京城相关的事和世子商量,不妨移步茶楼,她许久没能出府,正好可看看河灯街景。”

    高邵综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她正目不转睛看着陆祁阊,目光沉静,深情又专注。

    他胸膛起伏,心口似被匕首挖出一团血肉来,喉咙冒起腥甜,竟是硬生生叫她气出一口血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沐云生在远处遥遥看着,将这几人之间暗涌看得分明,实在忍不了,掌中折扇一合,人未至声先到,“女君好手腕,一出美人计,叫两人争锋,非死即伤,如此倒看不出女君的心究竟在谁身上,又或者从来只在那宝座上。”

    宋怜闻声回头,只见一名褚衣男子,许是因为节庆,衣裳上绣着繁复的大花牡丹,偏他眉眼生得端方俊秀,穿这样一身衣裳,反倒像是天子跟前的门生,风流倜傥。

    宋怜对其已是久闻其名,这便是北疆的大生意人沐家的当家人沐云生。

    宋怜比划道,“久闻沐公子名声,不想大名鼎鼎的沐家家主,竟是这般惹人眼的样貌。”

    她略见了见礼,“当年还未谢过沐公子放在郑记的舒痕膏。”

    两双眼的视线骤然落来身上,妒忌和警惕戒备已翻成了双倍,沐云生惊出一声冷汗,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后,展扇摇晃着,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虽是第一次在近处得见这位女君的真容,也不敢再多看,只是道,“舒痕膏是兰玠从外域带回的旧物,我只是跑个腿罢了,女君不必挂心。”

    旋即不等答话,道,“兰玠我还有友人要访,先走一步,改日清江水边再聚。”

    宋怜便静静看着他似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便想起了林霜,姑娘是个好姑娘,若除掉蜀中斥候这样一个身份,想必可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徐州一行分明已是陷阱,倘若遇到的不是林江,大约也陷落在里面,丢了性命。

    宋怜慢慢在街上踱步走着,一时竟忘了另两人,在街上漫无目的闲逛,渐渐走得远了。

    她旁若无人的离去,走很远似乎都没想起来,还有人等着她,景策从她身边走过,停下欲同她打招呼,她并未发觉两人。

    她似游离于人世间的孤魂野鬼,仿佛再惊才绝艳的人,也不再入得她的眼。

    陆宴心底酸涩,半晌压住心间弥漫开的失魂落魄,回应周围认出他的百姓,从摊贩处买了两枚面具,追上前去,拉了拉她的手腕,如墨画般的眉目里带着些笑意,“只是摔倒一次,以阿怜的智谋,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阿怜等一等,总会寻到复起的时机。”

    宋怜知他的好意,看着他为情所困,失了自在的一生,心底涌起愧悔歉意,又知劝不动他辞官娶亲,得一心人白头相守,数一数,竟觉没有能偿还他的,一时无言。

    不知道她能做一件什么事,能宽慰他,叫他开怀一二。

    她心底已住了一只恶兽,难以控制,她不知何时还会再做出似方才那样,伤害他叫他难过的事来。

    本身他没有错,非但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反而极好,高兰玠亦无错。

    她只是心有怨愤,无处发泄,他二人待她容忍,她便肆无忌惮伤害他们罢了。

    宋怜取过他手里的面具,给他带上,自己带上另一个,重新牵住他的手,指了指远处的栗子,表示要买。

    她从不提以往的旧事,若非吃不下咽,寝不得寐,与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陆宴买了栗子,又买了些她寻常爱吃的山果甜糕,带着她去了河堤边茶楼,一边给她剥栗子,一边给她数河灯。

    她接过吃了一些,靠在窗边,托腮看着河里的花灯出神,陆宴看着她侧颜,道,“新帝虽有仁德的名声,实是阴险狡诈,毫无品格之人,江淮不能交到他手里,我已联系京城的几名臣官,若高兰玠同意,便会另扶持幼主,以高兰玠为摄政王,如此可天下安平,日后皇帝不仁,摄政王取而代之,也不会牵连无辜百姓。”

    她出神的听着,似已不感兴趣,陆宴知她要的东西始终只有那一样,倾身在她脸颊落下一吻,“我有一事要做,此事若成,阿怜你可借此做傍身,去追寻你心中所想,我的确如你所言,已厌倦这世间,厌倦为情所困。”

    见她终于侧头看他,陆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并无欲色,只余珍重,“上巳节之前,你留在江淮陪我,上巳节以后,我会剃度出家,自此以山水为家,我得了自由,阿怜自此,也无需再牵挂于我,自去寻那座高峰,我当阿怜是友,自此山川四海间,偶然得见太平盛世,知是阿怜的功劳,我心底亦宽慰。”

    宋怜不把他那些虚无的幻想当回事,听到了他要剃度,意外吃惊,比划着,“婆母怎么办。”

    陆宴苦笑,“半年前母亲已仙去,如今我同阿怜一般,已是孑然一生,了无牵挂了。”

    宋怜震惊,她竟不知这样的消息,半年前战事刚过,她忙于冶铁术,无暇顾忌其它,连与江淮的生意也如数交给了万全打理。

    她对陆母没有太多感情,却知失母之痛,呼吸一时凝滞,侧身拥住他,下颌搁在他肩上,一时竟想起先前服下的药来,他有些这世间男子没有的怪癖,既心悦了她,便不可能再同旁的女子有染,她不能给他子嗣,他便也没有儿女亲眷了。

    如今后悔亦没有了用处,宋怜只静静抱着他,瞧着河里的莲花灯,想起清莲清荷,不觉已是泪盈满睫,他大约察觉背上的润湿,并未动,也未出声询问,只安静回抱着她。

    待平复了,宋怜方从他怀里退出来,陆宴看了眼河灯,一时后悔懊恼,关了窗户,阻隔了湖光天色,取下她腰间悬挂的药囊,从里面拿出一粒药,喂到她唇边,“药囊上绣着每日一粒的字样,足有三十日的量,流霞看过这些药丸,制作极精细复杂,她一片心意,你放久失了药效,凡辜负了她,只留下一粒做个念想,可好。”

    宋怜嘴唇动了动,将药丸含进口里,陆祁阊见她听得进去,宽了些心,便不去想世事纷扰,只是安静看着她容颜出神,听得外头有鹰隼啼鸣,知此生此世,高兰玠绝不可能放手。

    指腹擦过她脸侧,温声道,“世间男子多薄幸,阿怜最好似现在这样,永远不对谁动心,将来若掌权,似沐云生那样风流倜傥的男子,寻来作伴便可,便是不掌权,不动心,也好过受伤难过。”

    宋怜吃惊看他,陆祁阊是最计较真心真意,至情至性之人,竟说出这样一番离经叛道的话来,她怔怔看着他,竟似不认识似的。

    陆宴叫她的神情逗笑,心下却是丝丝缕缕的痛意,不知是因为那毒烈性,还是因为伤及肺腑一蹶不振,自从翠华山回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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