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亡妻年少时: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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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澜背在身后上手骤然握紧。

    “……十五宫宴,我是要去的。”过了一阵子,他方才勉强低声解释,“彼时京中能调用的军队,其余皆需兵部调令,唯有那兵符可直接号令禁军解燃眉之急。故此,我……”

    此后,在贺文茵静静目光里,他垂眸下去,再不言语。

    他说不下去。

    明知叛乱却不上报,只将这动乱控制到最小范围里头——他的意图太过明显,只怕是个稚童,此刻怕是都能猜出他是要趁着混乱做些手脚。

    若是此前的贺文茵,他也便瞒过去了。

    可她现下早已回忆起平阳候一党谋划的乃是谋逆大案,现下……他又再没有什么可以瞒着她的。

    ……他今日也还没有给她看那些他私藏的,他的物件。

    他不想要他腐烂的内里被她看见。就算她大抵早已猜到一二,那也不想叫她看见。

    而见他这般,贺文茵也只静静看着他。

    一瞬间,他近乎觉着她要发现他参与那宫宴真正意图为何了。

    “好啊。”

    忽地,他面颊上滑过一丝冰凉触感。

    是女孩不知何时走到了他面前,安抚般勉强够了够他不知何时深深蹙起来的眉。

    此后,她轻声笑了。

    “正巧。”

    “那宫宴,我也需得过去。”

    78信她

    ◎不会很久了。◎

    ……说起来,这好似是她两辈子第一次同谢澜闹矛盾。

    忽地发觉谢澜今日送她时不曾亲也不曾抱,只沉默着给她戴了手套,贺文茵在马车上头一阵恍然。

    那日,她坚持要亲自去宫宴状告平阳候。而谢澜虽说不曾反对,却一遍遍哀求她能不能不去——对此,她只得回他,说她再好好想想。

    到今日,已然又是好几日过去了。

    宫宴那日,皇亲国戚聚集在皇宫,无疑是个披露陈年旧事再好不过的去处。

    诚然,那些皇亲国戚大抵并不在乎所谓一个农妇出身的大夫人的死活,也并不在乎是不是有人为了这事冤死——他们定是更在乎谢澜所计划的事。

    但她不在乎。

    她本也不是要澄清给他们看的。

    再度望向手中被攥得紧紧的纸条,只觉着一时间心跳的声音格外厉害,贺文茵深吸一口气。

    ……见过那日大夫人那日夜里头,府门前便多了一张字条。

    心知那字条大抵是大夫人送来的,看过字条里头的字后,她一时间愣在当场,又欲哭又欲笑,直至现在也不知该作何心情。

    索性这字条解了她长久以来的心病,现下,她只差一件事不曾弄清了。

    带着衙门里头的人前往那老妇暂居的院落时,看着院落里头雪花,贺文茵默默想。

    那老妇被她安置在一处僻静的院落里头,派了几个信得过的小丫头跟着——小丫头们总是说她们不怎么干活,活计全让这老婆婆抢着干掉了,又说说她近些日子有了些精神头,又给她家姑娘做了衣裳。

    近些日子她总是来看她,但每每被问起她家姑娘寻到了不曾的话题时,她总是答她,道马上了,马上了。

    ……她曾想过要寻个人去扮她女儿,那位大夫人。可时间太久,母女又连心,她怕这老婆婆一个发现真相便会意识到什么。

    可若直接说出来,又难免过于残忍。

    带着人进了屋,同那老妇寒暄两句,不敢去看她近乎浑浊的眼睛,贺文茵便哄着将官府给的纸递给了她。

    她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解释这压手印的事。

    于是面对老妇疑问目光,她只指指门口仵作与衙役,垂眸轻声道,

    “……过了这画押的坎,过不了几日,您姑娘的h事便会有结果了。您瞧,这是官府的人,便是来办这事的。”

    “好……好……”

    于是老妇颤抖着在上头画了押。

    临走前,她又塞给贺文茵一个包袱,说是给女儿做的衣裳,她若是寻到人,便帮她送过去。

    “……好。”

    对着她连声道的谢,贺文茵默默瞧着脚下的雪,低声答。

    ……

    ……李夫人竟是被埋在这种地方。

    望着眼前一片除了雪便是土,连枯树都没几棵的破败荒芜样子,纵使有了心理准备,贺文茵也难免心中一沉。

    这地方是从谢澜前些日子寻到的人口中问来的,他又用他自己的路子确认了许多遍,大抵是不会错。

    何况……

    望向不远处一个黄土包上头连字迹都快被磨去的,画了符的木牌位[爱妻李氏之墓],她深深一吸气,转头看向一旁正在被月疏塞金瓜子的衙役们,轻声道,

    “劳烦各位了。”

    “不劳烦不劳烦!”望着手中金子眼睛都发直,衙役们忙动身干活。站在原处发呆,贺文茵偶尔还能听见他们疑惑交谈声。

    “……怎么十多年过去了,这钉子还钉得怪死的。”

    “奇了怪了,这上头怎的还有镇厉鬼的符纸?”

    忽地,一群衙役并着里头一个年轻仵作忽地四散炸开,人群愣怔半晌,方才传出声声唾骂声,

    “这……这……”

    “当真丧心病狂!丧尽天理!当真是——”

    “怎么回事,咋咋呼呼的。”

    一老仵作过去查看,此后一阵沉默后,方才来到贺文茵身前,犹豫着行礼,

    “……只怕污了夫人眼睛。”

    那瞧着资历老写的仵作便是说着,边退后一步一步,眉头紧皱,对着贺文茵摇摇头道,

    “若这事当真如同夫人所说,那当真是……丧尽天良。”

    “……能叫我看一眼么?”她垂首,“不会给各位添麻烦。”

    “夫人若属实是……”那仵作一叹,终是让步道,“请您三思。”

    于是贺文茵得以来到那个被挖开的土坑前。

    ——明明是个大白日,里头景象却叫贺文茵心底发寒。

    纵使棺材盖已被掀开,里头尸骨也仍死死保持着敲击棺材盖的动作。

    棺材板上满是抓痕与褐色血迹,有零星的字迹,尸体的指骨明显有磨损的痕迹。

    棺材底下,依稀可见一张镇压凶煞的符纸。

    “……这骨头……”

    “这位夫人,生前怕是中毒有些年头了。”那年轻仵作蹙着眉,又唾骂两句,叹息着接话,

    “可惜……这么好的身子骨。夫人死时,毒性还未曾蔓延至致死之处。夫人瞧见这个了么?”那仵作将手中一不起眼白色粉末遥遥递给她一看,

    “这是种早年流传的假死之药。我随着师傅办那案子办了许久,绝不会认错。”

    ……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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