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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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应下,下一刻,人就转到了臣子面前。

    “诸位大人,请走吧。”

    几位臣子面面相觑,看不出姜姮心意如何,而自己筹谋已久的方案,又是否可行。

    可直接问,是不敢问的。

    只好说一声谢恩,转身离去。

    长生殿内,只留姜姮一个人,静静思索。

    香是清甜又熟悉的。

    正是引梦。

    她许久不用“引梦”了,只是长生殿负责弄香的宫人,并未跟出宫去侍奉,自然就无从得知她的“喜新厌旧”。

    想着,这新人便来了。

    南生缓步走入,手捧一碗甜汤,步伐很轻,几乎飘似的,就到了她的身侧。

    “殿下……”小声唤她,与生俱来的温柔缱绻意味。

    “嗯。”姜姮应了一声,本无太多心思,去与他谈笑,可忽而心思一动。

    捧起他的脸颊,视线直直地落在了那道疤痕上。

    那日姜钺刀落下,擦出的伤。

    如今还未好全,淡淡的粉色,珠光下瞧,像是卷边的花瓣。

    姜姮轻声:“瞧着快好了。”

    南生:“是太医们,妙手回春。”

    “那该赏他们。”姜姮道,手指挪动。

    “殿下……”南生的声音在发颤,碗中的甜汤东摇西晃,撒落了些许。

    倒在地上,黏腻一块,却无人在意。

    姜姮自若地“嗯”,伸出一根指,像小孩玩着泥巴似的,轻轻擦拭着。

    一点脂粉。

    长在美人身上的疤,也是疤。

    是疤,便会有新生、重塑的丑陋。

    姜姮若有所思。

    姜钺动刀时,该不单单是想叫南生破相……

    他如今是毫无忌惮。

    但身居高位,就能随心所欲吗?

    她从不觉得。

    姜姮松开了捏住他下巴的手。

    南生出神般望着,留在姜姮指尖的一点脂粉颜色,想解释,可无从开口,颓败地垂下头。

    他习惯了以色侍人,哪怕口口声声说着不愿如此,可真正到了突如其来的时候,第一个念头,还是遮遮掩掩。

    他不愿叫姜姮见到脸上的这道伤疤。

    “南生……”姜姮低低唤他,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无端有几分风流意味。

    南生心一空,目光飘逸不定。

    她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不是十指相扣的姿势,只是简单的,一双手叠在另一双手上。

    姜姮轻声道:“你想过来日吗?”

    南生微微茫然。

    姜姮轻笑:“本宫还记得,你当初曾说,会等本宫厌弃你,求一个出宫的恩典。”

    她是养尊处优的手,娇小又白皙,唯独在不易察觉的指侧处,有一点叫人想不明白来源的茧子。

    她的手,还覆盖在他的手上。

    南生凝视许久,原本是仔细倾听着的,可到了最后,只记住了两个字——“厌弃”。

    她说了,厌弃。

    在彼此情浓时,谁会去想来日?

    何况,他们还未到情浓时。

    “殿下……是何意?”南生还是问出了声,只声音是轻的,生怕惊扰了谁一般。

    姜姮还是笑。

    手被抬起,在描摹他的五官,缓慢且轻柔。

    她的声在继续:“南生……本宫知你,并不是爱慕虚荣之人,君若浮萍,流水而倚……从前、如今,不过是不得已,既然如此,本宫又如何能狠心,去约束你呢?”

    姜姮眉间轻轻蹙起一点哀愁,口口声声,都是替他惋惜,为他着想。

    南生微微张开了唇,欲言,又止。

    姜姮又问,“若未遇见信阳,南生会做什么呢?想不出你灰头土脸的模样呢。”

    南生的思绪远了。

    正如姜姮所言,在幼时,他也曾过极为朴素又单纯的期许。

    一个小小的院子,一位温柔的妻子,几个可爱的孩子……或许,还会养一条大黄狗。

    他也会出去寻活。

    教书先生,商户掌柜……大不了就挑担,走街串巷,总能养活自己。

    直到那一日。

    街上来了贵人,所有人都拥上去瞧,他被伙伴撺掇着,也跟上了去。

    人群中,遥远的一个对视。

    自从,他的人生走向了另一条道路。

    美貌有罪吗?

    这个答案,南生从前得到过,如今又失去了。

    他凑上去,抱着姜姮的小腿,抬起一张因太精美,而显得脆弱的面庞,双眼隐约含泪:“殿下,奴是心甘情愿侍奉您的。”

    他以为,姜姮是不要他。

    自到了长生殿后,人人都瞧他恩宠在身。

    可只有他自个儿知晓,姜姮从未真正亲近他。

    其中原因太复杂,他不敢深思。

    “殿下……奴……”

    他说一些俏皮讨好的话,好叫姜姮回心转意,可从前说太少,如今急了,也想不出来了。

    只好垂下眸去。

    他或许不自知。

    但姜姮看得分明,那杨柳似的身子,泄下了一口气,垮了下来。

    很生动,又具体。

    南生这模样,叫姜姮想起了,流浪街头,浑身湿漉的猫。

    那她呢?

    她是否在某时某刻,在自个儿不知晓的时候,于外人眼中,也露出了这般软弱的姿态?

    姜姮不得而知。

    又继续柔声道:“南生,快同我说说吧,若能出宫,你会想去何处?”

    南生强颜欢笑,说不出话。

    姜姮若有所思:“从前听闻,北疆是一个好地方,说起来,我也未见过无边无际的原野,和连绵起伏的雪山呢。”

    “可惜……北疆是去不了的。”

    “那南边呢?”

    “南生,南生,听你这名,该与烟雨的南方水乡,有着不解之缘。”

    ……

    姜姮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几乎是南生进入长生殿以来,听她说过最多话的一回了。

    但他心中全然没有惊喜,反而有未知的恐惧,拖着他下坠。

    正是如此的。

    向来美人,哪怕绝无仅有的美色,也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用时则用,舍时可舍。

    南生不知,姜姮将会做出何事。

    正如那时,他也未想到,姜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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