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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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姜钺踢到心窝上的两脚。

    若不是他通风报信得及时,恐怕,她连收尸都收不到齐全的了。

    朱北自然是说无事,脸色还苍白。

    “嗯。”姜姮又看他一眼,也没有追问,又道,“等养好身子,再来陪我吧。”

    朱北轻轻地笑,虽说心口处,还是搅似的疼,火辣辣地烧,但转念一想,经此一事,前尘往事会被彻底掀过去,富贵前程依旧,也觉得值了。

    他的身躯。

    向来是不值几个钱的。

    不像姜钺。

    姜钺回到崇德殿后不久,便病倒了,陈年旧疾加上怒火攻心,他实实在在病倒了。

    从前不知,如此年轻的皇帝,却有如此孱弱的身躯。

    这次,再无哪门子公主、太后从中作梗。

    群臣只好很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与此同时,有声音出现,要求皇帝立太子。

    纪含笑又一次来到姜姮在长安城内的这处私宅。

    宫女们也“入乡随俗”做了普通的民女的装扮,可惜这裙摆上并无缝缝补补的痕迹,九成新的料子,一瞧便知出身不凡,只是爱玩爱闹。

    纪含笑颔首,简单问好,她们带着笑,领着她往宅子深处走。

    又秋,燥热。

    姜姮穿着轻薄的裙,倚在美人靠上,探手弄水,水波涟漪,一点留在手腕上的墨色,时隐时现。

    纪含笑收回视线,平静问:“你寻我,是为何事?”

    姜姮娇俏地看她一眼,“无事不能寻你吗?”

    收回了手,由宫女捧上帕子,为她擦拭,又感慨,“如今,我能信得过的人,也只有你。”

    纪含笑不置可否。

    如秋风爽朗清冷的目光,将庭院四周环视。

    “你寻谁?”姜姮好奇问。

    纪含笑未立刻答。

    她先接话,“信阳?朱北?”似嘲似笑地“哼”了一声。

    纪含笑未寻到那道小小身子,垂眸,又注视姜姮,直接问:“阿稚呢?”

    自朝廷内外,起了风言风语后,她便没有再见过小皇子。

    “你待他……倒是真心实意。”姜姮微微直起身子,认真道。

    纪含笑承认,又说,“稚子无辜。”

    所以,当接到姜姮封她为皇子师的旨意时,明知这高出又特殊的位置,是狼窝虎穴,一旦沾上了,便不能轻易脱身,她却还是应下。

    而看到那小小的身子,学着大人模样,向她行着拜师礼时,纪含笑眼前浮现了另外一人的模样,哪怕她从未见证过他的年少。

    并不悔。

    “你是善人。”姜姮还在笑,听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

    纪含笑抬起眸,却道,“姜姮,他没有死。”

    她练出了水火不侵的假面,可这一瞬,只一瞬的沉默,足以道出她满心的兵荒马乱。

    姜姮挪开视线,“你何时见了他?”

    是问都不问,便信了。

    纪含笑平声:“就一月前,在长安城外。”

    姜姮问,“还有呢?”

    纪含笑如实答,无事巨细,并未一点替他求情,或落井下石的意味。

    姜姮听着,好似面无表情。

    大概是好人有好报?

    也不然。

    最后冒着祸及九族风险,救姜濬出宫的,是当初长乐宫的老人。

    而替他死,替他葬入了暗无天日地宫中的,是后来一直伺

    候他的小书童。

    原来人人都这般懂他。

    懂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一点乖张,才有条不紊,又早有准备的,救下了他。

    但那一杯毒酒,还是坏了他的身子。

    纪含笑说,她去见姜濬时,他还昏迷不醒,只勉强有着呼吸,吃喝都需要人伺候,拿着勺子,一点一点喂入他口中,还要擦掉那流到脖颈上的一半。

    画蛇添足般,纪含笑解释了这许多,是想看她动容啼哭吗?

    “可惜了……”姜姮淡淡地道,“当时葬礼时,该派人去仔细查看。”

    而不是,装作无动于衷,导致了今日的阴差阳错。

    纪含笑必然是对她的冷漠有所预料,没有太多意外,可眼眸低垂时,还是流露出了一点的无可奈何。

    更像是,明知于此,却无能为力,便静静旁观。

    她看姜姮沉思般望着湖面,知道今日,再难有所商讨。

    起身,准备离去。

    身后,姜姮忽而发问:“为什么要告诉我。”

    当初差一点杀了姜濬的人,是她。

    不,不是差一点,她的的确确下定了决心,也动了手,只是被他侥幸逃脱了。

    “你不怕我,下令追杀吗?”

    既然恩断义绝,就该斩草除根。

    秋风阵阵,吹起湖面波澜。

    她忆起,最初时,看中这套院子,正是因这院中的景致,他们说,与代地风光很像。

    她强买来,是为了睹物思人。

    纪含笑一顿,未转过身来,只她的声音,冷清依旧。

    “我想,你会想得知这个消息的。”

    话音落,脚步声起。

    姜姮侧过头,在她的身影将要消失在长廊尽头的那一刻,也出了声。

    “册封阿稚为太子一事,是我的意思……纪含笑,你知道,情情爱爱的事,我不信,与其勉强自己去信,不如继续争。”

    争权夺利,东风压倒西风,或西风压倒东风,不留情面。

    刹那停顿,语气未缓和。

    “你若想为了他好,便继续教导他吧。”

    “教阿稚做一个真正的太子,既由万民供养,便容不得自己的一点私心……”

    姜姮沉默。

    这话……似曾相识,可她分明从未有过这样的言语,也少有这样的思索。

    她是听谁说起过呢?

    纪含笑离去后。

    又一人走入。

    因步伐很轻,走在木地板上,也并无太多动静。

    姜姮懒得回头,以为是南生,便毫无防范,又在那人走近后,自然而然靠在了他怀中。

    却是截然不同的怀抱。

    姜姮挑起眉,见到一张因神情肃然而显得冷峻成熟的面庞,叫出了他的名号,“殷二。”

    目光往下挪,薄薄布料挡不住有型的躯体,她笑了笑,“不舍得放手吗?”

    殷凌看她一眼,未置一词,正要放手。

    姜姮本就全倒在他怀中,他只微微松了一点手,这身子就坐不稳,要往后仰去。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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