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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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濬轻轻答,“午夜梦回时,我总觉得可惜。”

    “那就好。”姜姮也轻声地道。

    无论是后悔什么,至少,他也曾想做些什么。

    到最后,姜姮都没有问出那句话。

    爱也好,不爱也罢,都不再重要。

    姜濬顿了一顿,只是微笑。

    姜姮站起了身,留下了一壶酒,是方才就带进来的。

    没有解释太多,也没有威逼利诱,这是一杯掺着毒的酒,势必能见血封喉的,不会叫他太过痛苦。

    阿姮……是舍不得叫他太难受的。

    姜濬开了酒坛。

    无人知晓,在代地时,他时常酗酒,是自年少时,便开始的习惯,一沾上,就再未停歇过。

    他全然沉溺在了这种飘飘然的感觉中,乐于见自己的岁月,在昏沉中消磨。

    他能感知到这幅身躯,由内而外的,在走向毁灭。

    其实,他原本就不该存在的。

    姜濬将酒一饮而下。

    姜姮在大雨滂泼中,回到了同样陷入一片死寂的长生殿。

    纪含笑在里头等待。

    “你在这儿做什么?”

    “等你。”

    “等我?你可以走了。”姜姮冷笑一声,“再留在这宫中,与你而言,已无意义。”

    纪含笑愣了片刻,惊诧:“是……”

    姜姮似乎有几分不耐烦:“对,或许你打算留下参加葬礼?”

    纪含笑沉默。

    姜姮径直穿过了正殿,在经过纪含笑时,将手中那份万民请愿书扔给了她。

    卷轴晃荡落地的刹那,先前的不解,风消云散。

    纪含笑常常在百姓之中,必然是早已听闻了姜濬的善事。

    一点善事,可能是随心所欲。

    但长长久久,又持之以恒的善呢?

    这世上,真正完美无缺,一心为民的善人,是极其少的,能言谈以天下,付诸以行动的,更是少之又少。

    而这极少数的,便被称之为圣人。

    纪含笑与姜姮,他的至亲至爱,都承认他是君子。

    可君子,与圣人,尚且差了一大截。

    “为你献上此书的人,必然是极懂

    你的。”

    纪含笑捡起这份卷轴,一目十行,“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话,你是信的。”

    “现在又要装作,很了解我的模样吗?”

    姜姮窝回软榻上,用袖子掩着脸,心头压着一口气,不欲同她交谈,只冷着声道。

    纪含笑不做辩解。

    相对无言。

    这时,小宫人进来传话。

    她眼下还是红彤彤的一片,很惶恐不安地道,“殿下……代王殿下被人毒杀了。”

    她们并不知,姜姮方才的去向。

    他死了。

    衣料湿了后,纹在上头的金线便会分外突兀,擦着人脸疼。

    姜姮抬起头,忽而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他怎么就死了?

    她杀的。

    她为什么杀他?

    哦……

    姜姮恍惚。

    纪含笑心有不忍,正准备转身离去。

    姜姮叫住了她:“告诉我……”

    她赤红着双眸,不甘心,很不甘心。

    “告诉我,他凭什么?”

    她还是承认了,承认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姜濬。

    她在为何事落泪呢?

    亲手杀了心爱的人?还是为这份出乎意料的陌生。

    没人说得清楚。

    纪含笑安静了许久,轻轻将她紧紧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拿下。

    姜姮是不会被过去困住的人。

    此时说再多的话,随着逝者已逝,也成为了被封尘的过去。

    纪含笑一语不发,便是最大的仁慈。

    离开长生殿,转身回望,一砖一柱,都出自能工巧匠的手,一样的精美、冰冷。

    从未改变。

    而纪含笑上次走入长生殿的时候,姜濬还在。

    他被暴怒的姜姮,关在了一隅的屋内,像是被天长日久锁在笼中的鸟儿,早已学会了泰然处之。

    即使见到不再熟悉的至亲,也只是一笑而过。

    这是二人,多年之后,第一次的重逢。

    大概是心有灵犀,知道对方的耳聪目明,于是,都没有弄虚作假,说些忽悠人的鬼话。

    一问一答,很顺利。

    通过不长不短的对话,纪含笑确定了所有事。

    正如事先所想。

    她这位同母异父的弟弟,自幼便有贤民的君子,根本没有表面般的光风霁月。

    他冷静的,淡然的,初次玩弄人心,弄得满朝风雨,一半是为姜姮,一半是为自毁。

    纪含笑感到了真切的疑惑,也问出了声:“为什么?”

    或许所有人,都会对这个问题感到不解。

    但只有纪含笑会得知这个答案了。

    最后时,他轻轻问着她,在身为至亲、姐姐的纪含笑面前,展露了真心:“她会记得我吗?”

    姜姮会记得他吗?

    如果他正常地死去,走过了生老病死,她也许就要忘了他了。

    所以,再果决一点。

    给她很多的遗憾,很多的憎恶,

    再为她,铺就一条安稳的道路。

    姜姮完全可以利用他的死亡,大做文章。

    “我希望……她记得我。”姜濬垂下了眸。

    在殿中极黯淡的烛光中,这无暇的面庞,被映得极为白皙,如同蜻蜓的翼。

    “我只希望,她记住我。”

    哪怕用了手段。

    哪怕自污。

    出乎姜濬意料的,只有一件事。

    就是他身世被揭露。

    也是这件事,促使了他决然的心思。

    “总不能,叫她厌恶我。”姜濬笑了笑,“至少,要赶在她厌恶我之前。”

    纪含笑难以掩盖心底的茫然。

    曾经的,她看姜濬,自幼在母亲身边成长,羡慕,甚至嫉妒。

    可姜濬却不觉。

    罔顾人伦,因欲而生的产物,他这样评价自己,冷淡又客观的口吻。

    可是……厌恶他的,分明是他自己。

    纪含笑释然,又可怜他。

    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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