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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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兄弟姐妹的名字都说尽了后,她像是突然起了友爱之心,招来宫人,主动将小皇子抱在怀中。

    一边逗着他,一边笑,“还是对你好一点,物以稀为贵嘛。”

    小皇子识趣,也跟着咯咯笑了起来。

    姜姮似笑非笑,似嘲非嘲,轻轻道了一声,“果然没长出心肺,也是个‘不忠不孝’的。”

    小皇子哪知什么忠和孝,只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笑个不停,还要伸出小小的手,去抓她垂下的发。

    早在姜姮那句“物以稀为贵”说出口后,机敏懂事的宫人,就皆离去。

    这姐弟情深的嬉戏场景只有连珠瞧见,她悲哀发觉,先帝众多的子嗣中,只剩姜姮、姜钺和眼前小皇子三人。

    她不禁哀哀道:“小殿下……是早有此心吗。”

    一时不查,她唤错了称谓。

    连珠口中的“殿下”自始自终是姜姮一人,而“小殿下”自然而然是当初还是太子的姜钺。

    曾经的太子姜钺,是个极其可怜可爱的孩子。

    即使朝廷内外不少人都说他不学无术,暴戾粗鄙,不堪为储君,可长生殿诸人爱屋及乌,见他漂亮活泼,也是疼他、怜他的,只觉太子难为。

    何曾想如今?

    无论姜钺今后能够有何利在千秋的政令,又会有怎样不世的功绩,这一个残杀手足的骂名,

    “如今想来,应是如此。只是这道旨意不够高明。”姜姮淡淡冷笑,“是远不如先前一道的,北疆流匪……多好的借口。”

    借刀杀人,总比亲自动手好。

    姜姮又逗了阿稚一下,可见他吐出了口水泡泡,就不想再碰他。

    想到这个不会说话的小娃娃,差点要被封去北疆,姜姮就想笑。

    可笑着笑着,她便笑不出来了。

    姜姮垂着头,安静了片刻,才缓缓出声:“连珠,就由孔令娘教导阿稚吧。”

    “令姑学识渊博,知礼懂法,是极佳的人选。其余事宜,你来安排。”

    连珠一愣,不知姜姮为何会做此决定,正要出声再细细询问时,余光中,却出现了一道影子。

    一道单薄的影子,就出现在长生殿。

    姜钺笑吟吟的,先唤着“阿姐”,又唤了一声“连珠姐姐”,很亲近自然的模样。

    这时,像才看见这殿中多出的一人,半是惊奇半是不解,“这就是朕的小皇弟吗?好小的人。”

    “连珠,你先离去。”姜姮轻声道。

    连珠看了她一眼,又望向姜钺,一垂眸,一抬眼,又是进退有度的女官,方才的彷徨和无措,仿佛是错觉:“是,殿下。”

    小皇子也察觉了这满殿的古怪,开始哭嚎,声音小小的,尖锐的,似能撕裂这满殿冰冷的富贵。

    连珠静静上前,将他牢牢护在怀中。

    一大一小,一人容纳着一人,一齐离去。

    正殿的门,被严丝合密地关上。

    沉沉的一声后,烛光重重摇曳。

    姜姮无声,姜钺直直瞧着她,还是笑:“阿姐,画卷朕都瞧过了,可瞧来瞧去,眼睛都瞧花了,朕还是觉得,阿姐最好。”

    姜姮也笑了一下:“娶妻娶贤。”

    姜钺摇着头:“但朕不喜欢她们。”

    “哪有事事都能称心如意?反正你是皇帝,能有三宫六院,慢慢寻,总能寻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姜姮道。

    “况且,我瞧这些闺秀,觉得个个都好,反而是你,还淘气着。”

    姜钺不恼,嘴角翘起,双眸亮灿灿的,又上前,坐在榻前,枕在姜姮膝上,嘟嘟囔囔道:“阿姐偏心。”

    姜姮垂眸看他一眼,手抚着他的发,帝王未及冠,又不是大日子,便未讲究太多,只散着发,发丝柔顺,如水一般,能从指尖淌过。

    姐弟二人都有好皮囊,从发丝到指尖,无一不美,无一不精致。

    “一定要成婚吗?”姜钺问。

    姜姮答:“立嗣为国本。”

    姜钺抓住了姜姮的指,拉扯着要往心口安置,面上还是天真的笑容:“那阿姐为何要收留那小杂种?”

    “别胡说八道,阿稚也是父皇的孩子。”姜姮淡淡道。

    姜钺嘻嘻哈哈闹着,要往姜姮怀里钻:“是啊,他也是父皇的孩子,所以等朕死了,他就能当皇帝了。”

    “兄终弟及,阿姐是这样想的吗?”

    姜姮不是胆小怯懦之人,相反,每每遇事,她总能在惊慌失措的众人中,独独显露出,较平时更为沉稳冷静的一面。

    大抵,她天生就不懂“退”。

    此时,姜姮却无声,双眸落向了远处,不似闪躲,更是闪躲。

    可她,为何要闪躲呢?

    “阿姐……为何不和朕说实话?”

    姜钺蹙着眉,依旧缠着她的手,在十指相扣中,捂着心口。

    与此同时,被祝愿与天同寿的天子龙体毫无万岁无疆的气派,只像孱弱的花儿草儿,一阵风便吹弯了,蜷缩着,脸颊半贴在姜姮小腹上,连声音也听不真切,似乎是委屈至极了。

    姜姮道:“什么实话?”

    姜钺:“阿姐,你知道的……”

    姜姮逐渐冷静:“我不知,还请陛下明说。”

    “阿姐!”

    “陛下。”

    姜姮稳着声,与姜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话。

    有些话,是不能明说的,礼仪尊卑、忠孝节义是遮面的纱,一旦掀开了伪饰,便要不为这深宫所容。

    其下场,还在眼前——

    那具美人尸刚被送入了帝王陵墓,作为陪葬,无名无姓,皮囊未腐。

    “陛下……”姜姮又微微一笑,要学着另一人曾经的模样,去说些,不守规矩不成方圆的劝诫话。

    姜钺未给她时机,他一字一句,说出了那些不该说出口的话,带着歇斯底里的执拗。

    “你要朕大婚生子,又要留着那个杂种苟活,是提防朕?防备朕?还是要杀了朕?”

    “为什么?阿姐,朕待你,还不够好吗?”

    姜姮云淡风轻地扫过他一眼,久久凝视,也跟着笑:“正是如此。”

    姜钺红着眼,死死盯着她,双唇止不住发颤,泪也淌下,像无枝可依,无叶可停,一抖就落的露水珠。

    明明不管不顾说了这些话的人,是他,可这时,惊慌失措的人,也是他。

    姜姮幽幽道:“陛下处理政务,劳累伤神了。”

    “阿姐。”姜钺打断她,“你是……要背弃朕。”

    他闭上了眼,泪水不受控,依旧流个不停,唇上也被咬出了血,血混着泪,红艳

    艳,湿哒哒,七零八落打在姜姮裙上,控诉不止。

    姜姮看他许久,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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