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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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轻呵后,跟了上去。

    殷七对那群信爱他的卫兵们撒了谎。

    姜姮望见不远处的帐子时,立刻清楚了此事。

    禁卫军是为皇帝安危所设,必需时时得知圣驾去向,哪怕皇帝要狩猎,为避免来往人群众多惊扰猎物驱散了大部分卫兵,身侧也会留下几位属官。

    这些属官会保持与中郎将的联系,只如何联系,通过何物联系,便只有当事人知晓。

    姜姮没有刨根问底的好奇心。

    她盯着那小小帐子,一言不发。

    殷七在她身侧牵着马,轻声道:“虽不知,怎么就走到今日这幅局面了,但陛下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姜姮没有回答,注视着他。

    殷七扯嘴一笑:“你放心,我不会拿着殷氏一族满门性命玩笑。”

    此言像是说服了姜姮,她点点头,大步上前,掀开了帘子。

    皇帝正坐在中央,身侧并无他人侍奉,见她进入,掀起了眼:“玉娇儿到朕身侧来。”

    “父皇。”姜姮认真行礼,却未上前。

    “朕的玉娇儿也长大了。”对她突如其来的恭敬表现,皇帝似乎并不以外,只是微微感慨,随后平声问,“玉娇儿前来,是为何事?”

    姜姮想,自己应该做出惊惧或伤心痛绝的模样,如此才像一位从叛变中仓皇出逃的公主。

    可不知为何,她挤不出眼泪,也抹不出笑,只平淡无趣地说了一声:“楚王谋逆,父皇可知?”

    “是吗?”皇帝波澜不惊,手边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木琴。

    姜姮找到了些许感觉,跪着身,蹙起眉:“是啊……行宫内乱成一团了,说不定已经死了很多人。”

    “父皇,您快下令……”

    皇帝声音依旧稳而沉,轻易将她的嚎叫声压过:“昭华,朕再问一次。”

    “欲图谋逆者,是何人!”

    那一双深深的眸子是久居高位的不怒自威,此时眸中并无笑意,只剩黑黢黢的一片,就沉沉地望着她,似乎看穿一切的阴谋和手腕,将她看穿,剥皮削肉般。

    “是柔妃和楚王。”姜姮平静,不常跪的身子跪不来,她腿酸了,便直起身,半坐在小腿上。

    皇帝眼中闪过失望:“玉娇儿,阿爹待你不好吗?你是大周朝最尊贵的昭华公主,坐拥天下最繁华的封地,享食邑五千,这不够吗?”

    皇帝话音刚落,一位仓皇的小太监缩着身子,跪入帐中,连连磕头。

    姜姮微微侧首,第一眼便认出了他,是长生殿内伺候的宫人,此次也跟随着她来到了行宫,原来如此吗?

    随后,她收回了视线,静静地目视前方。

    那小太监还是慌张,却将所见所闻说得清清楚楚。

    比如,孙玮出现在行宫时,第一个拜见的并不是楚王,而是她这位昭华公主。

    又比如,明明是楚王谋逆,按理说应去围捕他人的卫兵,却反过来去将楚王所在的帐子围困住。

    小太监慌得不敢喘气,一时半会便将猎苑内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皇帝到底是皇帝,身为皇帝,又怎会不清楚宫中的风吹草动呢?

    眼前的少女完全褪去了稚气,生着最好的模样,像发妻,也像他,可皇帝隐约却觉得陌生,不知她是在何时变成了今日这幅模样。

    一时心中又是气又是恼,因并无外人在场,便不再讲究喜怒不形于色,举起案上茶杯,直直扔向了姜姮。

    耳朵被砸到了。

    世界只剩一片“嗡嗡”声,姜姮被耳鸣声扰着,连痛都觉得不够真切。

    “姜姮,朕从未亏待你,今日事……”

    皇帝还在骂,不像皇帝,只是父亲。

    他骂狠了,双眼圆睁,声音都嘶哑了,姜姮见过他如此模样,是在怒斥阿蛮的时候。

    姜姮沉静起身,高出皇帝半身,心口似乎有一把火在烧,烧得她双眼火辣辣地疼,入耳的,自己的声音却是冷的。

    “父皇为何不肯承认,是柔妃和楚王谋逆呢?明明二人都不无辜,私自结交大臣,往各宫安插棋子……这一桩桩事,都是有迹可循。”

    “他们杀了阿娘,还欲除了阿蛮。孔令姑都清楚的事,父皇怎会不知呢?”

    “我当真不解啊,可后来见多了,也便明白了,父皇,你之所以包庇二人,这二人之所以能有恃无恐,安享着荣华富贵,只因为,柔妃也好,楚王也是,都是你手上的刀。”

    姜姮想冷笑,但笑不出来,只能红着眼,死死盯着他——大周的九五之尊,她的父亲。

    平静道:“所以,毒杀阿娘,诬除阿蛮,都是你的意思。”

    “所以,你是为舒娘和阿蛮向朕复仇吗?”

    面对这个问题,姜姮一时无声。

    “皇后也恨朕,才同你联手吗?她是为了阿稚。”

    皇帝笃定,眼角处却有黯淡之色。

    阿稚是殷皇后之子的乳名,死在一场重病中。

    身为孩子母亲,殷皇后心怀怨恨,作为皇子母族,殷氏一族更是不甘,两方从宫内宫外同时入手,追查真凶。

    长生殿一直关注此事,当他们查到柔妃身上时,姜姮私下见了殷皇后。

    之后,二人表面继续针锋相对,实际上却是志同道合。

    此次谋逆之举,若无殷氏一族和殷皇后的鼎力相助,姜姮是万万不可能实现的。

    可事实上,因身处宫中,顾忌隔墙有耳,姜姮再未寻见时机,与殷皇后在私下会面,便一直以为二人之间的合作,是形存实亡。

    就连殷七,是否清楚此事,是否愿意一同共行这大逆不道之举,她也是方才所知。

    是那日,她送走了纪含笑,恰好见孙玮与殷凌共同前往昭阳殿拜见,她才隐约发觉,那位母亲并未像平日行为举止中展示出来的那般已是心如死灰,选择与家族断绝往来,一心等死。

    她从未忘记,曾经在自己怀中短暂停留过的那个小小身躯。

    正如姜姮,从未从死亡的恐惧中走出一般。

    二人不约而同的,算计着一样的事,又在偶尔一瞥中,明确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时至今日,无需再隐瞒什么了。

    姜姮道:“您是一位英明神武的皇帝,却不是一位好父亲,更不是一位称职的丈夫。”

    皇帝重重放下了手,面上罕见流露了衰老之色。

    “是啊……”他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一切,跌坐在位上,像是陷入了回忆中。

    “父皇,请您下诏退位。”姜姮沉声,半请半逼。

    如今禁卫军远在林外,刚被殷七下了令,不许轻举妄动,猎苑内卫兵则由孙炜掌控,陷入一团乱麻,他们真正需要保护的皇帝成了笼中之鸟。

    皇帝问:“让位给谁?姜钺,还是……你?”

    姜姮抬眼,那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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