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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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姮一锤定音,眼下泛起了淡淡的乌青,双眸却熠熠有暗光。

    孔令娘本就是公主常史,长生殿才是她该待的地方,只是在建章宫留了太久,就成了别人眼中钉。

    姜姮这话,合情合理,本是无可厚非。

    见她如此,连珠一怔,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一时却难以分辨明晰。

    点头,又提起另一件事,“殿下……”

    为了寻查姜钺身世,连珠去了城外,虽说未寻见线索,但看到了另一番景象。

    年前,在姜姮和纪含笑联手主持下所搭建的难民营,在近日已全被拆毁了。

    听说是因为出了好几桩杀人放火的大案子,影响长安城内外的稳定,所以这些茅草棚子全部被拆去了,居住在里头的难民,或是被放回原籍,或是招来服役,都被驱逐离去。

    但途中,有人多少人会因此而亡,又是全然未知的了。

    姜姮听了,垂眸不言。

    片刻后,只叫连珠继续暗中查探,并以保全姜钺的安康为主,至于那几处难民营,并未提到。

    连珠看出了她的疲倦,还是未能掩饰心中的担忧,轻声劝道:“殿下,小憩片刻吧?”

    “连珠……”姜姮握住她的手,像是要说什么,到最后,她摇了摇头,又叫宫人退下。

    连珠犹豫着,也只好离去。

    又是一轮昼与夜。

    翌日,这座宫殿迎来了新的客人,是绥阳侯夫人。

    这位夫人走入长生殿后,始终垂首盯着足前三寸地,举手投足都优雅大方。

    她出身四世三公的豪族,曾经是一位真正的大家闺秀,如今也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当家主母,除此之外,常到城外做善事,有仁德名声,每每有人家及笄或大婚,都会请这位夫人到场见证。

    面对这位有可能成为婆婆的夫人,姜姮勉强坐起了身子,神情仍恹恹,不算太礼貌但还是规规矩矩地问了一声好:“侯夫人安。”

    绥阳侯夫人不动声色将她上下打量着,面上笑意浅浅,挑不出错来,却也疏离。

    她先是关心了姜姮的起居,又是说了殷凌的近况,亲近得恰好,关怀得合适。

    姜姮听着听着,便发觉这位绥阳侯夫人是极其厉害的,能一个轻而易举叫人卸下心防,糊弄人的人,岂不是厉害至极?

    至少,她还没有习得这种本事。

    姜姮听了片刻,懒懒得换了一个姿势,像是倦了。

    绥阳侯夫人见状只微微一笑,不再言他,亦清楚这位昭华公主戒心重,便明说了目的。

    “听闻殿下仁善,豢养了一位罪奴在长生殿内?只罪奴凶悍,莫要惹是生非为好。”

    姜姮定眼看了她半日,问:“你是何种身份,劝本宫行事?”

    绥阳侯夫人面不改色,闪动眸光中,似有无奈之意:“只是孩子的母亲。”

    “听闻自宫宴后,殷凌归家没少绝食抗议,夫人既爱子,为何不为他拒婚呢?”姜姮平声道。

    “殿下风姿,长安城中又有何人不晓?小儿无才无德,是高攀。”绥阳侯夫人浅笑,“再言,陛下旨意,言出法随,天下众人莫敢不从。”

    她这句话倒是诚实。

    事实上,姜姮也未能当着众大臣和诸位宗亲的面去回绝圣旨。

    绥阳侯夫人语气不变:“殿下机敏却年幼,不知夫妻之间,只相敬如宾,便已是极其难得。”

    “既然圣意不可改,殿下与臣妇仅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善尽美。”

    姜姮笑了出声。

    所谓尽善尽美,是母亲为了儿子责问儿媳,一人委曲求全,一人享尽渔翁之利?

    姜姮眸光微冷:“绥阳侯夫人是听闻了什么吗?”

    绥阳侯夫人未能掩饰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

    姜姮冷冷道:“莫非是因建章宫出事了,殷家便觉得可以拿捏本宫?否则,你怎敢到本宫面前说三道四?”

    此话一出,绥阳侯夫人起身,直直跪在了地上,动作行云流水,神色自如,仿佛并不因为跪了一位小辈而感到羞耻,她沉声道:“殿下此言,臣妇惶恐。”

    “惶恐?绥阳侯夫人是该惶恐?不知夫人,是否听闻宫宴那日,殷二为一女子,在宫门前与本宫起争执一事?前些日子,本宫闲来无事,派人打听,有些事情这才知晓。”

    姜姮悠悠说道,绥阳侯夫人搭在身前的手却是不受控地一颤。

    那位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绥阳侯夫人的远方表侄女。

    虽也是出身名门,却父母早逝,只好投奔殷家而来,如今到了适婚的年纪,迟迟未出嫁,听闻是因殷凌——绥阳侯夫人曾亲口言说,应亲上加亲,再结秦晋之好,只神女有心襄王无意,便耽搁至今。

    “不知夫人是如何为她打算的?既然说了,应尽善尽美,留着她在,本宫总怕来日东窗事发。”

    姜姮眉间微蹙,是苦恼模样,一息后,像是寻见了答案,双眸随之亮起,又流露些许笑意,她有商有量地道,“不如这样吧?”

    “劳烦夫人做这个恶人,您做主将那位妹妹处死,本宫仁善,自然会为其收尸,再风光大葬,殷二公子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性子,势必也见不得有人横死,如此一来,我与他不止相敬如宾,说不定还能情投意合呢。”

    绥阳侯夫人强撑着笑意:“殿下莫要玩笑。”

    “是玩笑吗?本宫不觉。”姜姮摇摇头。

    “眼见太子……前太子式微,本宫自然要找个新靠山,你殷氏一族,便是极好。”

    姜姮笑脸盈盈。

    绥阳侯夫人却是脸色一白,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许是发

    现,眼见不一定为真,谣言不一定是假,殷氏要娶的人,的确是个神仙面,阎王心的公主后,绥阳侯夫人颤颤巍巍地离开,早无来时的神情自若。

    绥阳侯?还是殷皇后?

    绥阳侯夫人此举动背后,是谁的示意呢?

    姜姮注视着她离去,一时分不清心中是有趣还是厌恶,良久后,抬手持杯,才觉衣袖处被揉成了一团。

    一人离去,一人又至。

    有宫人捧着匣子走进,恭恭敬敬地蹲下身:“殿下。”

    “何事?”姜姮瞥了一眼,匣子里头是新制的绢花。

    三月戴绢花,是长安城内一股不灭的风潮,已经风靡了十余年,据说是因纪皇后。

    纪皇后还未出阁时,别绢踏春,与尚年青的太子遥遥相望,双双倾心,成就了一段姻缘,今后长安城的女儿也效仿皇后别花,以盼一位好男儿。

    “谁送来的?”姜姮问。

    寻常绢花易得,不在各宫的俸禄当中。

    人道,姜姮只爱稀奇古玩,自然不会弄巧成拙又自作主张往长生殿送精美绢花。

    所以,这一盒绢花,是谁相送?

    宫人道:“是楚王在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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