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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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格外强调,是他杀的。

    妇人嚎啕大哭了起来,碎不成声。

    她并不理解丈夫的举动,可那无意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却让辛之聿得知了前因后果。

    那男人是狄族士兵,因此曾远远见过辛之聿一面。

    虽说只一面,但他并未忘记辛之聿长相,于是在他敲门之时,便认出了人,只不敢信而已。

    可等辛之聿说出“北疆”后,男人便确定了他的身份。

    他是狄族士兵,战场上的同僚,好友,都因辛之聿而死。

    所以,即使他身上有疾,他还是要为国为友报仇。

    他将妻子送到了远处,将这一切交代清楚,又独自回去,想杀了辛之聿。

    “你知道他是狄人?”辛之聿自认为是彬彬有礼地询问。

    妇人止住了哭嚎,露出一个极其古怪的表情:“狄人不是人吗?”

    辛之聿被问住,一时哑口无言。

    妇人像是想明白了来龙去脉,那目光中带上浓烈的憎恶:“你就是那个辛小将军?”

    “我知道的,你们这种人,只想着自己。为了军功,便不管不顾杀人,等没了战事后,就想着造反。”

    辛之聿从未被这样劈头盖脸的骂过,他想动刀,但他清楚,眼前的妇人,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妇人。

    是大周的百姓,不是狄族人。

    她哭着骂着:“你到底要害得多少人家,毁了散了,才肯罢休啊。”

    “真是作孽……”

    辛之聿听着,几欲反驳,几欲拔刀。

    但他还是没有反驳,还是没有拔刀。

    妇人将他骂了一顿,然后把自己撞死了。

    脑袋都凹了一块进去。

    毛驴不知生死,还低着头,拱着她的手。

    辛之聿立在风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记得幼时,母亲曾教他忠孝,他嗤之以鼻,说皇帝老儿,就是这庙里的神像,人人都要向他跪拜,看上去威严庄重又神通广大,实际上不过是泥塑木雕的,一推就倒。

    母亲生了气,骂他不知天高地厚。

    他嬉皮笑脸,还在说,即使这辛家军离了大周,也照样被百姓爱戴。

    他真的是这样想的。

    所以在察觉皇帝因忌惮功高震主,对辛家军动手时,他怂恿了父亲谋逆。

    又大言不惭,道这是天下民心所向。

    即使后来,辛家军谋逆,皇帝下诏书,昭告天下。

    他还在宽慰自己。

    辛家军驻守北疆十三载,守卫大周盛世无忧。

    至少有天下百姓,记着他们的好。

    原来不是的。

    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原来自己,是被这么多人恨着的。

    不止有外敌,还有大周朝的臣民。

    原来……

    连年的征战,让百姓都疲倦不堪。

    原来,狄族士兵也会害怕,也会恐惧,也会想着找个普通女子,一起过日子。

    原来,在他们眼中,辛家军也好,他也好,都是毫无意义的。

    良久后

    ,这具身子直直跪在了地上,辛之聿颓败地捂着脸。

    有湿润的泪水从他指缝中淌出。

    他真的,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了。

    他真的,不知自己还能因何存在。

    他真的,不知自己为何还存在。

    风刮过,吹得他脸生疼。

    辛之聿想起了姜姮。

    她该是早想明白了这一切的,他的傲气、不甘和固执

    她说过,若没了他,她便再无半点欢愉。

    她也期盼过,要天长地久。

    她不在。

    他想她。

    是思念。

    辛之聿跌跌撞撞起身,扯过那头毛驴,往远处走。

    第43章 勾引这次,真的是在勾引了。

    落日熔金,天边有陈云霭霭。

    高台下,人群是乌压压的一片,当中不止有常山郡一地的百姓,更有从外县拖家带口,千里迢迢赶来的。

    此刻,个个翘首以盼,眼巴巴地望着台上。

    先是一场傩戏。

    随后,姜姮、姜钺二人缓步上台,皆身着玄衣,备五彩,大佩。

    再是祭天,祭地,祭先祖,祭亡灵。

    悼词念完,姜姮和阿蛮在万众瞩目中面不改色地走下阶。

    祭礼结束了。

    二人在今日是一早就被唤醒的,在台上念词祭祀的时候,双双困得脑袋发昏,抬不起眼来。

    如今事情告了一段落,便立刻回了信阳公主府,各自回院休息。

    姜姮再醒时,已是第二日傍晚。

    她想再吃些茶醒醒神,便唤了宫人,隔着层层纱窗、珠帘,却只见有一道身影如东出之月、雨后之竹一般,文质彬彬却犹豫不前。

    她心中有了些许猜测,只道:“怎么不进来?”

    “怕扰了小殿下……”

    这道声音清而缓,悦耳动听。

    果然是南生。

    他又轻声问:“小殿下可曾怨我,这几日都未来拜访?”

    “昨日还曾见过呢。”姜姮懒洋洋地道,“席上,南生的一手琴,实在是精妙,本宫见姑姑面上的笑意,就未消散过。”

    “小殿下何苦取笑我?”南生苦笑。

    姜姮身子还泛着一股懒劲,又眷恋这毯子的温暖,就留在榻上,不肯起身。

    只隔雾看花般,若无若无地瞧着那张美人面,回忆着昨夜的情景。

    自那日雪中相见后,二人虽处于一府之中,但却未再单独相见过,直到昨日,信阳公主设宴。

    途中,信阳两盏烈酒入口,兴致高涨,强邀南生弄琴以助兴。

    她记得,当时闻令而来的南生是一身白衣,单手抱琴,面容平静。

    可平静之下,却是不情不愿。

    信阳好声好气哄了几句,才哄得他上前弹奏了一曲。

    席上侍者都说,是二人情趣,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信阳动了怒气。

    “过来。”

    她勾了勾手。

    南生犹豫了片刻,半掀帘子,缓入里屋,又半跪在榻前,垂着脑袋,并未直视她。

    “这道伤,疼不疼?”

    姜姮睨了一眼,语气随意。

    他不答,姜姮也只随口一问,便自顾自地又说了下去:“从前倒是不知道,姑姑还有这种爱好。”

    “但也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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