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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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身为皇嗣,他们必须出席。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从常山郡到长安城的官道,因融雪后的洪灾而被淹没,原定五日的回程,便被硬生生耽搁了十来日。

    眼见年关将至,姜姮与姜钺只能轻装简行,跨山岭,走近道,紧赶慢赶,总算在宫宴开宴前,回到了长安城。

    所谓轻装简行,也省去了那些往日伺候二人的宫人。

    当时说得潇洒,此刻却遇见难题。

    姜姮会赏美人,会品妆容,但真叫她自个儿施朱画眉,却是个生手。

    姜姮犹豫着如何下手,马车又颠簸,她一个手抖,眉便画歪了。

    她放下眉黛,凝着镜中人影,一语不发。

    阿蛮知她不悦,就攀了过来,笑道:“阿姐,我为你描眉吧。”

    他说着,伸出一只手自然地拿起了那一玉匣子,执眉黛的姿势。

    他年幼时,身边还没有那群整日絮絮叨叨老头子。

    无人能约束他,他就整日赖在长生殿,跟在姜姮身边,陪她赏着珠玉古玩,看宫人们为她做衣弄妆。

    久而久之,还真叫他学了一些“无用”的小把戏,也央着姜姮,同他一道,对镜描眉。

    姜姮看他一眼,也不担心他因手生而画错,便点了头,微微扬起脑袋。

    阿蛮带着笑,半坐起身,刚好高过姜姮半个脑袋,他拿沾水的帕子,将她先前所绘的败笔轻轻擦去:“阿姐……许久未为你画眉了呢。”

    他又嘟嘟哝哝说,“那罪奴不知天高地厚,非要缠着你,阿姐下回,别叫他伺候了。”

    他在说辛之聿。

    队伍遇阻分行前,辛之聿是和姜姮同车的。

    阿蛮一直不喜他,又碍着姜姮在场,不好多说,只明里暗里用眼神去挑剔他。

    如今车内只剩姐弟二人,又是同儿时一般亲昵自在的氛围。

    阿蛮自然要说他的不好。

    姜姮掀起眼:“别说话了,再画错,我就只能在宫宴上出丑,等别人笑话了。”

    “谁敢笑话阿姐?”姜钺仿佛很开心,一双色浅的眸子因为这难得的喜意,而少了几分凉薄,多了几分孩子气。

    “我的阿姐有着洛神都不及的美貌,只有那些不长眼的,会说我阿姐一个字的不好。”

    阿蛮欢声雀跃地说了好些话,一时恨,一时喜。

    姜姮懒懒地听着,不谦虚也不附和,只半阖着想着事。

    忽而,马车急急地停下。

    驾车的车官勉强算是太子亲信,此刻却大气不敢出,只说,是有马车抢道。

    姜姮睁开眼,见阿蛮面无表情,正是发火的兆头。

    眉毛是绘不成了,姜姮趁自己还没动了火气,捏了捏阿蛮的脸蛋,又笑了笑,算是安抚了他。

    再掀开帘子,果不其然有一辆乌木马车拦在了路前方。

    从车内望去,只见这马车富丽堂皇,拉车的四匹马趾高气扬,正是公侯的规制。

    而道路两侧的百姓也已被清走,只剩下红纸在黑夜冷风中幽幽地飘荡。

    对方的侍者前来交涉,是一些道歉的话,可言语之间,是高高在上之意。

    二辆马车撞在了一处,一看便知,哪方尊贵哪方贫贱。

    乍一眼瞧去,是如此的。

    而贫乏卑贱者为富裕显贵者让道,又是理所当然。

    姜姮有些后悔了。

    原本轻装简行是为赶路的,结果倒惹了麻烦事,反而误了时间。

    那侍者还在喋喋不休。

    阿蛮忍不住气,想要起身,又骂了一句:“不长眼的狗东西。”

    姜姮拉住他,觉得在这种人上浪费时间不值当,打算叫车官直接驾车撞上去,撞开了,就碍不到眼了。

    她深以为然,决定吩咐车官时,先一步听到了对方侍者的言论。

    他说:“我家主人姓殷,若撞坏了你家的马车,只管来绥阳侯府上,定会赔偿。”

    姜姮又望了一眼。

    果然,那乌木马车上,有着小小一枚家徽图腾,正是绥阳侯殷氏——殷皇后的母族。

    “狗仗人势的东西!”

    阿蛮听见了那侍者的话,一把抓过车内巴掌大的暖手炉,就直直地砸了出去。

    那暖手炉是青铜质地,内里装着半燃着的银丝炭火,又烫又硬,砸得那侍者头晕眼花,一时竟不知所措。

    阿蛮仍带着火气,豁然掀开车帘,露出了半个身子,面容沉沉:“殷氏的狗奴才,告诉你家主子,若不怕死,就继续拦着。”

    殷氏侍者作威作福惯了,见车中主人不言语,眼前的半大少年又是如此耀武扬威的模样,不经也动了怒气。

    “哪来不懂事的孩子,不怕为你家大人惹事招祸?还不快下来赔罪!”

    “孤敢赔罪,你有这命受吗?”

    他怒呵道,一把抢来车官手上的马鞭,就狠狠往那侍者身上抽去。

    这侍者被抽得连声哀嚎,却躲无可躲,又是求饶又是怒骂。

    车外简便装束打扮的卫兵、车官们只冷眼旁观着,更有机灵的,抢先一步上前,堵住了那侍者的退路。

    这一行人出身长生殿,皆效忠姜姮和姜钺二人,自然与殷氏一族的族人、奴仆,是为对立双方。

    不一会,那侍者便已是鲜血淋漓,出气多进气少了。

    姜姮缓缓开口:“留他一条命,好端端的一个新年,别让他坏了兴致。”

    阿蛮不解气,又抽了两下。

    等这侍者烂泥一滩般倒在地上了,他才算平了怒火,将马鞭扔给车官。

    他冷声道:“同你家主子说,若可惜死了个家奴,只管来孤建章宫处,孤定会赔偿。”

    这话,那侍者先前也说过类似的。

    他必然不知,就是他这句话为自己惹了一身伤。

    阿蛮冷冷地瞥来对方那辆乌木马车一眼,就要转身回车内。

    与此同时,只见一匹枣红色的马儿迎着月光,踩着夜色,嘶声而来。

    “

    太子殿下便是如此仗势欺人的吗?”

    玄衣少年翻身下马,一张俊美的面庞上,一双凤眼含着怒火。

    阿蛮仿佛看不见他这个活生生的人一般,只回来马车内。

    “唰”的一声。

    这玄衣少年挥了马鞭,粗糙的辫子与阿蛮擦肩而过,砸到了马车踏板上。

    他低声道:“太子殿下是想装作不知吗?天子犯法”

    姜钺险些被击中,怒极反笑,正要叫人动手,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抓起来时,姜姮探出手来,不轻不重地拉住了他。

    阿蛮瞬间弃甲投戈,只乖巧地让开了位置,牵着姜姮的手,引她下车。

    姜姮施施然站在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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