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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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

    这时,那传声的人,又在屋外高呼了一声。

    “殿下,陆侍郎已到殿内,殿下?”

    随之,是几声交谈。

    “殿下是在偏殿吗?”

    “是的吧……我好像是瞧见了。”

    “怎么没动静?”

    ……

    “殿下,是想叫他们也欣赏您的大作吗!”辛之聿愤道。

    姜姮思绪略乱,不知不觉,便想到那日马车上,二人“玩闹”到最后时,那满车的荒唐模样。

    凌乱的衣。

    缠在一处的身。

    满肌肤的胭脂。

    “本宫即刻出来。”姜姮回了一声后,外边议论声小了许多。

    她又垂眸,认真望着辛之聿:“你倒是奇怪的很。”

    至于,哪里奇怪,又不明说。

    姜姮起身,玉足踩在地面上,翩然而去,不带走一点旖旎。

    辛之聿衣衫不整的在冰凉的地面上躺了许久。

    小太监福全走进偏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暧昧的画面。

    他顿了顿,先是将满地的书卷、文房四宝都捡起收起,放回原处,再换上了新的蜡烛,又退了出去。

    再回来时,他手上捧

    着一盆温水。

    福全将铁盆放在一旁,打湿帕子再绞干,上前替辛之聿擦拭。

    动作利落又规矩,显然是习惯了存在于这偏殿处的荒唐。

    辛之聿眸子缓缓一动,问:“你知道哪里有马吗?”

    福全手不停。

    辛之聿勉强做出一个和善的笑:“殿下没有说过,你不能和我搭话吧?”

    福全老实摇头。

    “哪里有马?”辛之聿问,意识到自己又做出了以前逼问敌人的模样,他愣了愣,又挤出了一个不够真切的笑。

    福全怀疑:“你问马,是为何事?”

    那便是有马厩。

    辛之聿笑了笑:“自然是为了讨好殿下,殿下曾说过,爱看我骑射。我要温习了,再展示给殿下看。”

    福全将信将疑,说了个位置。

    辛之聿笑得更真切了些。

    福全带着一肚子狐疑,捧着水盆,退出偏殿。

    他忽的想起,为何觉得辛之聿奇怪了。

    他刚刚这幅姿态。

    和姜姮有几分像,但没殿下笑得好看呢。

    第28章 废人“我可为殿下阵前冲锋,杀人放火……

    陆喜陪在皇帝身边多年,也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这世上已鲜少有人有事,能叫他那张沉稳的眸子露出丝毫慌乱了。

    姜姮见到他时,这位老者却有隐隐坐立难安之意。

    “小殿下,陛下请您去朝阳殿。”她还未走近,陆喜已起身,开门见山地道。

    去朝阳殿,就意味着,不得不见到殷皇后。

    想到此处,即使是陆喜亲请,姜姮也不大乐意前去。

    可因开口的是陆喜——这位向来爱护他们姐弟的老者——姜姮并未一口回绝。

    相反,她知有紧要事,只抬了一眼,长生殿内的宫人皆悄无声息地退下、离去。

    陆喜道:“小殿下,事关太子,您不得不亲自前去啊。”

    他又拣了些紧要的细节告诉姜姮。

    说到“奸.淫妃嫔”那一句时。

    姜姮愣了许久,隐约怀疑自己的耳朵。

    陆喜沉沉叹气。

    这样的事本不该污了姜姮的耳朵的,但皇帝知道后,大怒,立即派禁卫去将姜钺捆到了未央宫,锁入了朝阳殿,亲自审问。

    那架势,简直是要将阿蛮这个太子活活抽死了,才肯罢休。

    陆喜本在一旁侍奉圣驾,看见这幅场景,心急如焚,连忙借口脱身,亲自来长生殿寻她。

    眼下,只有姜姮肯劝、能劝。

    “可有旁人知晓?”姜姮敏锐问。

    这样事传出去后,无论是真是假是否冤屈,阿蛮都会为万民所指。

    到那时,真相就无关紧要。

    “小殿下放心,下头人,我都叫他们闭上嘴了,他们不敢拿着自己的命去试。”陆喜答。

    “不够。”姜姮冷冷道,“万一就有人不怕死呢?”

    “告诉他们,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别忘了想想他们在宫外的老父老母、兄弟姐妹。”

    “噢……还有,传令落宫门,说长生殿失窃,本宫要抓贼人,若有无君无父之人趁机想出宫,格杀勿论。”

    一条条指令,都是冷静有序的。

    就算真有祸事发生,也不至于大难临头。

    陆喜见到姜姮并未慌了阵脚,还能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心中安定不少。

    但储君是否有罪,是要看证据说话的。

    是要看,皇帝是否认为他有罪。

    姜姮正要离开。

    一道声音叫住了她。

    “殿下。”辛之聿站在偏殿门后,身前是随风而动的珠帘。

    一身月牙白的衣服整洁除尘,只有那隐约的褶子,述说了不久前的肆意。

    “他们会讨好你,却不一定愿意为你得罪人。”辛之聿淡淡道,胸有成竹。

    他视力好,听力佳,听去了陆喜和姜姮所说的那番话。

    他从未小瞧过,豪门世家大宅内的勾心斗角,甚至认为,那杀人不见血的计谋,有时比血肉横飞的战场更可怕。

    而事关储君之位,所涉及的人与事,必然更难缠。

    但姜姮仿佛并未听见般,一手搭着宫女,脚踩小太监,就上了轿撵。

    辛之聿平静地又唤了声,“我可为殿下阵前冲锋,杀人放火,认罪下狱。”

    “皆可。”

    这两字,刻意又强调。

    姜姮那个“废人论”点醒了他。

    他不甘心做个废人。

    可排兵布阵、带兵打仗的事,已经轮不到他。

    辛之聿想来想去,发现自己还能做的事,只有拿刀杀人。

    恰好,姜姮也不是一个娇滴滴的女郎。

    能见血,能横行霸道,还能面不改色地叫他杀人。

    姜姮侧首,那月光似的视线从他身上,轻轻掠过。

    她是笑着说的,声音却轻飘飘,和目光一样。

    “本宫舍不得。”

    话音落,她离去,未再多置一词。

    朝阳殿内,皇帝重重甩下一鞭子。

    他虽养尊处优多年,但也曾是亲征过四海的马上皇帝,这一鞭子,又用了十成的力道,一落下就劈开了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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