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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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姮无奈,回首,他已经被缠好了伤口,披上了雪白中衣,只面上透着异样的白,长长羽睫又垂下,唇色是天生

    般的淡。

    隐约之间,是彩云易碎,也是难以琢磨。

    姜姮瞧了几眼,才真切意识到。

    自己这个弟弟,已经不是哭唧唧找阿娘的小娃娃了。

    可方才叫唤她的模样……不像有所长进。

    太医上前回禀:“公主殿下,太子殿下身上伤口,每三日便需换一次药,不出三月,便能好全。”

    姜姮睨了一眼,认出他是当初疗治辛之聿的那位年轻太医。

    她忽而给了个笑脸:“也瞧见你多次了,不知小太医姓甚名何,师承何处?”

    贵人问命,不是大福,就是大祸。

    小太医惊慌抬头,犹犹豫豫答:“臣名张安世,尊师是乡野之人。”

    一声“乡野之人”匆匆带过。

    就是不想叫姜姮追问。

    “哪个‘张’?”姜姮浑然不知般,又问。

    “江北张氏……”小太医正答着,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连忙跪下,“臣不识得罪人张浮,两家虽在两百年前是一家,可时至今日,也再无往来了。”

    “莫要紧张,本宫不是商纣王,不会动不动砍人脑袋的。”姜姮扑哧一笑。

    张安世的性子,说好听些,是老实本分,说难听些,就是无趣木头,他听了这个不好笑的“笑话”,只干巴巴地陪了两声笑,一听就假。

    姜姮敞开天窗说亮话:“太子这伤势到底如何?”

    “只需用药三月……”张安世正回着话,瞥见姜姮嘴角并不真切的笑后,又迟钝意识到,她所问是为何事。

    他心有一惊,但不好再犹豫,只好眼睛一闭,将话一股脑地倒出来。

    “回殿下,若再深一寸,就会伤到五腹六脏,纵使王母再世,也无逆天改命的可能了。若再多几道伤,流血过多,亦是如此。”

    皇帝是个英明雄主。

    能大义灭亲。

    但作为这个“亲”,姜姮只觉得,真是无趣又滑稽。

    太医和侍奉宫人都离去。

    姜姮随意寻了一处位置,正要坐下,便听见阿蛮又连声呼痛。

    “阿姐,阿姐,你快瞧瞧我,伤口要裂了。”声音弱且清,还带着微小的嘶声,好不可怜。

    同时,他还把眼睛鼻子挤到了一处去,像是痛极了。

    “装得不像。”

    姜姮一眼瞧出他的假模假样,却还是走上前,坐在了榻边。

    阿蛮笑了下,也不装了,只像幼时千百次一般,将半边身子挤到了她怀中,喟叹般念道:“阿姐……”

    这次,没被推开。

    他又喃喃道:“父皇真狠,他是想要我死的,只有阿姐护着我……”

    “你好歹没死。”姜姮淡淡道。

    “而章婕妤已经被处死了,连着她肚子里不知男女的小娃娃,还有你宫中那些人,也马上要死了。”

    “因为我有阿姐,所以我才没死。”

    阿蛮目光执拗,“我差点也要死的,我死了,阿姐便见不到我了,只能为我收尸。”

    “等你真到了死期,再说收不收尸的事吧。”

    姜姮面容平静,像一簇独在夜中绽开的花,开在陵墓旁,沾了阴寒尸气的花。

    她又说,“而且我们的父皇,还没那么狠心。如果真到了这一日,他念在阿娘的份上,会让你以太子之礼下葬的。”

    “那阿姐会来送葬吗?”阿蛮问得执拗。

    姜姮:“瞧当日心情。”

    阿蛮笑了笑:“那我希望,阿姐日日都有好心情。”

    俩人都口口声声的死去活来。

    果真是亲姐弟。

    阿蛮往她怀里钻得更深了些:“阿姐别生我的气,我真无辜的。”

    “是那个毒妇,她早瞧我不顺眼了,要除了我,给她的三皇子挪位置。”

    “阿姐,你该信我,如果连你都不信我,还有谁会信我这个废物储君呢?”

    三皇子是殷皇后所出。

    幼时也机灵,五岁时一场高烧,却把他烧成了傻子,只好挪出宫去,养在长安城外的道观。

    事实上,自几年前,宫中诸人都未见过这位三皇子了。

    说是殷皇后将他护得眼珠子似的。

    可三皇子,的确是个痴儿。

    傻子当不了皇帝。

    所以这句话有漏洞。

    姜钺意识到这点,脸不红心不跳地补充:“就算不是她,也有别的人。反正人人都瞧不惯我,都想害我,除了阿姐。”

    “阿姐待我最好,我待阿姐也要好。”

    “阿姐,等我禁足过后,我带你去城郊马场吧?”

    听了他的话后,姜姮面露微笑。

    阿蛮以为,是自己嘴巧,取乐了她,借题发挥,又连连说了许多那马场上的趣事。

    说草长莺飞时,纵马沙地上,掷千金得万金,潇洒有趣。

    姜姮看他眉飞色舞,笑意更深。

    阿蛮哄人的话术,和她哄辛之聿时的,简直如出一辙。

    只她因自己说多了,也听多了,轮到自己被如此哄骗时,便不会轻易上当。

    那辛之聿呢?他又是如何听这类话语的?

    姜姮思索了半日,决定等待会回去问他。

    眼下,她看着阿蛮,噙着笑,轻而易举打断了他:“章婕妤,是个美人。”

    阿蛮眨眨眼:“不如阿姐。”

    “我第一次见她时,就隐约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直到她死前,才意识到,她像阿娘。”

    姜姮平铺直叙道。

    阿蛮眉间微蹙:“是吗?”

    他极年幼时,纪皇后便逝去,母亲的容貌早已记不清了。

    人人都对着那几幅画像,缅怀先后,独他一人,于丹青上一窍不通,无处再寻母亲音容笑貌。

    “有七分像,因此父皇格外珍爱她,才让她入宫不过一年,就升了位。”姜姮道。

    阿蛮:“好端端的,阿姐何必提她呢?”

    “只是不解,章婕妤虽柔弱,但不蠢,又得父皇喜爱,眼看富贵泼天,怎么会愿意,和一个侍卫通.奸”

    细细想来,这件事中有许多值得推敲之处。

    只不过,最后时刻,皇帝选择保了太子,弃了一个宠妃,这才草草掩了过去。

    “阿姐是怀疑我!”阿蛮一怔,立刻意识到姜姮所言是为何事,他委屈又气愤。

    “她不过庸脂俗粉,又是父皇的人,我怎么会看上她?”

    “她要与人通.奸,她要自寻死路,这怎么能怪到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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