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夫君后: 第53章(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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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月圆扑进了自家郎君的怀里,日落余晖里,两人都穿着简朴干净的布衣裳,看着就像坊间普普通通的夫妻在喃喃细语。

    平康顿时觉得怀里一张薄纸好像有刺,刺得他浑身哪哪都不舒服。闻时鸣牵着程月圆,慢慢走回来,对上平康皱成了苦瓜的一张脸。

    “你怎么了?”

    “小人有事,想,想同郎君私下里说。”

    “何事?”

    平康心头有千斤重,郎君喜欢少夫人,沧澜馆的仆役也很喜欢少夫人,但是,这总归不能当做没看见吧,郎君始终还是要知道的。

    “还请少夫人回避一二。”

    闻时鸣拧了拧眉,把要走的程月圆拽回来。

    “说吧,没什么不能当着阿圆面说的。”

    平康从怀里掏出藏了许久的一份契约,“金吾卫入府搜查,粗鲁地翻坏了很多东西,这份契约夹在少夫人一个首饰匣子的夹层里,因为匣子破了露了个角。婢女不识字,以为是什么重要的商铺地契,交给小人保管,小人看……看了几眼。”

    程月圆也有点忘了,这是什么。

    她探头去看,“我的吗?是不是山货铺子的契书?”

    闻时鸣展开纸页,抖了抖,平康把契约交给他的那一刻,就溜之大吉了。契书的字迹像是苍蝇乱爬,一看就是阿圆亲手写的——

    替、嫁、条、约。

    “冲喜替嫁,按劳计酬。”

    “喂药侍疾,一次五两。”

    “擦脸换衣,一次十两。”

    ……

    “新郎若醒,嘘寒问暖,情意关怀,一夜二十两,不包括圆房。圆房视乎具体情形另算。”

    “注:身份若暴露,已花费的嫁妆不另偿还。”

    “……”

    闻时鸣饶是早知她同何愈的约定,看到那句圆房视乎具体情形另算,还是忍不住额头一根筋突突地跳,牵唇想笑笑不出,只一哂,“夫人还挺精明。”

    还好是嫁了给他。

    若是替嫁给别人冲喜,是不是这五两、十两的就能亲手喂药?二十两还能情意绵绵,嘘寒问暖。

    再多一点,再阔气一点,骨架和皮囊长得再周正一点,合她眼缘,是不是就能便宜了不知哪个修了八辈子福的病秧子?

    他把契约捏得皱巴巴,刚才凑到他手臂旁边,探头探脑看的小娘子,正一步步地挪开,悄然离开他半丈远,“夫君,这已经是我打、打了折的价格。”

    “过来。”

    “我不过,夫君脸色好吓人喏。”

    程月圆眨眨眼,退得更远,撅起水润粉红的菱唇,“我刚认识何愈那时,虽是走投无路了,但总得有白纸黑字作证才好。不然她反悔了,说我偷了她嫁妆变卖,我岂非百口莫辩。”

    是后来,通过来往文书,渐渐熟悉了,才生出的信任和亲近。她和闻时鸣不也是这样慢慢了解的吗?

    “我、我去看看猫猫儿吃完饭没有,它喜欢有人看着它吃饭!夫君莫再生气了,对身体不好!”

    小娘子抛下他,风荷色的布裙摆一旋,人就跑进主屋卧房,任由他捏着一纸契书,对某个虚空构造出来的便宜夫君咬牙切齿。

    脚下有什么拱了拱,软软的,暖暖热热的。

    闻时鸣低头,黄白小猫压根不在卧房,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正在他脚边轻轻蹭,小小一团,柔软笨拙的猫猫儿,最普通寻常的花色,放在东市卖不出好价,程月圆却视若珍宝,一路小心翼翼把它带回来。

    几根浮毛很快黏在他的裤腿上。

    平阳侯府要养猫,不会养这样普通的猫。

    他要穿衣,不会穿这样粗糙的葛布短打。

    是他遇见了阿圆,才会在晚秋金灿灿的夕照里,穿这样一身灰扑扑的旧衣裳,被一只黄白土猫粘着脚踝,打滚撒娇。

    没有如果。

    没有假设。

    他自己就是那个走大运,修了八辈子福的病秧子。闻时鸣静了下来,从牛角尖里钻出来,蹲下去,陪猫猫儿玩了一会儿。

    “平康,过来。”

    自知捅了娄子又不得不捅的平康,正竖起耳朵,躲在不远处的廊柱后,等到召唤。

    他屏息走到郎君面前。

    暴风雨没有来,郎君只是把契书递给他,“烧了吧,你就当是没见过。”

    主屋卧房里,程月圆没找到猫猫儿。

    这本来就是个开溜的借口。

    过一会儿,至多一晚,闻时鸣就该气消了。

    程月圆有经验,这个人很好哄的!

    她打开衣橱,挑挑拣拣,选了几套她喜欢的穿过好几次的裙裳,收拾收拾,装进包袱皮子里,搭在肩上往外走,在门槛处同大步走来的闻时鸣撞了满怀。

    “夫君怎么突然进来?”

    她撞得鼻尖发酸,眼冒泪花,闻时鸣的胸膛真的结实了好多,她想揉鼻子,手腕蓦地被他扼住。

    闻时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包袱。

    “要去哪?”

    “我把契书从头到尾看遍了,没有限期,也没有说契书暴露要跑的?”

    “是……是没有啊。”

    程月圆仰头看他,察觉到他在扯她的包袱皮子,“啊呀呀,你做什么,我才收拾好的,都是我喜欢的衣裙,别扯坏了,重新再做要好多银子的。”

    她同他角力,一边拽包袱皮子,一边往门槛去。

    青年郎君身高腿长,肩膀阔直,堵住半扇门,下盘稳得两头牛都拉不动。他气极反笑,仿佛陷入了某种自我怀疑,“只要裙子?不要我?不就是银钱?”

    “白头偕老、儿女绕膝什么价?”

    “我给你加钱。”

    程月圆同他拔河一样的劲头松了。

    她困惑地眨眨眼,“我几时说不要你了?”

    闻时鸣如覆寒冰的脸色一缓,眸光垂下来,落在她挎着的包袱皮子上。

    程月圆领悟过来,“你罪名洗脱,是自由身了啊。我离开那么多日,阿耶和小清江肯定急坏了,虽然托安康去报信了,还是一起去见见他们好。”

    “只是去仁心堂,为何要垮个包袱皮子?”

    “算着日子,阿耶已康泰,我想为他们赁个宅子,方便他们以后来看我,或者干脆就让他们搬到城内住。那我常穿的衣裳,当然要给他们备几套放着。”

    程月圆挎稳了包袱,手指寻到他的手,十字扣起来,牵着用力甩了甩,“走!”

    闻时鸣后知后觉,他好像立刻、马上、霎时间就要拜见泰岳大人,没忍住吸了一口气,“阿圆,我们不换一身衣裳,整理好仪表再去吗?”

    “整理什么?我平常在家里就是这样穿的。”

    “阿圆……”

    “走啦!再晚都夜禁啦!”

    程月圆拉着他,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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