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夫君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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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出来。

    程月圆踩上绣鞋走过去,“夫君!”

    闻时鸣正拆发冠,侧着头,眼眸蕴了白日点灯的光,意味不明地看她,发冠上、眉毛上都是细细密密的雨珠。程月圆睡意是真的跑了,她扭头冲外头喊,“绮月,绮月,叫小厨房煮驱寒止咳的药来。”

    屋外守门的不知何时变为了云露。

    她脆生生地答:“娘子,绮月姐姐已去小厨房啦,过一会儿就把汤药奉来。”

    “嗳,好好。”程月圆放心了,踮脚接过他拆到一半的发冠,解了暗簪,替他把半湿头发解散开来,又抽出一条细布巾子,将他整张脸盖住。

    “夫君别动呀,我帮你把水汽擦擦干净。”

    她两手隔着巾子,按在闻时鸣面上,感受他生得很好的额骨和眉骨,紧接着是秀挺的鼻梁,“薛公子是不是和你说了,我昨日在丽清湖……”

    闻时鸣一双手扼住她腕子,手劲大得她一下子动弹不得。他抖抖头,细布巾子落下,一双眼摄住她。

    眼神交汇间,似有万语千言,又只得一句:

    “难受吗?”

    程月圆一愣,会错了意,“不难受啊,那个突然冒上来的黑衣人看起来很厉害,但是他没有想要我性命,才过了几十招,薛公子的人就赶过来帮忙了。也不知道我得罪了谁……”她苦恼,手上劲一松,闻时鸣像是听不下去般,着一身单衣转身走了。

    “夫君去哪里?”

    “沐浴。”

    他扔下两个字,步履如飞,却漏出一声控制不住的咳,接着是更多声。程月圆本停在净室门口的脚步一抬,跟着他迈进去。

    闻时鸣进到浴室,回头扬眉。

    “还不走?”

    “……我,我又不是没看过。”

    净室备着热水,洁净浅白的雾气袅袅。

    程月圆才一进来就觉得热,目光执拗地盯着他看,生病时已经够可怜了,她不想他还一边生闷气,一边生病。她就这么看着,看他抬手接了中衣系带,将微湿润的衣裳剥下来,露出清薄如玉的身躯。

    闻时鸣没好气笑了一下。

    衫子解了,接着是缎子裤的系带,才将系带抽出,净室门外传来一点动静,是绮月来送药。

    “药我给郎君和娘子放在桌上。”

    闻时鸣不置可否,指腹触上腰侧。

    程月圆却看得耳根通红,一转身就跑了。

    有贼心没贼胆。

    闻时鸣连着缎子裤,整个人跨入浴桶,沉入近乎烫人的热水中,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将雨水侵染的寒意都驱散。人一静下来,在刑部看过卷宗,那些纷杂的字眼就一个个接连跳入他脑海。

    七连山的姓程的猎户。

    曾经投军,习得一身好武艺,又因伤退军。

    在妻子死后归隐山林,收养了一儿,一女。

    证词里只言片语透露出的,一家三口,无拘无束的山野生活,仿佛是有别于皇都锦绣的另一重人间。

    闻时鸣在热腾腾的雾气中闭了眼。

    净室推拉门又响,脚步声声,来到他耳边,“夫君先吃药喏,一边喝药一边泡澡也不耽搁什么。”

    他睁开眼,小娘子找了顶帷帽戴好,白面纱将她的视线和他的躯体都遮得影影绰绰。她手里捧着放药碗的托盘,踩着浴桶旁的小兀子,殷殷切切送到他唇边。他忘了,她稀奇古怪的办法总是很多。

    “喝嘛喝嘛,不喝了就要咳的。”

    “我同探花郎见面没有什么,他就要去外地赴任了,我去饯别。”

    “探花郎……总之探花郎她不能同小娘子睡觉的,你不要多想。”程月圆瞟向他发顶,浓密健康的发缝线,鸦青长发披散下来,被浴桶的水浸得半湿,“夫君的头顶乌发如云,一点都不绿……”

    药碗翻倒,帷帽掉落。

    程月圆只觉哗啦一声,逼人热气与闻时鸣亮得灼人的眼眸就朝她扑来。她被拦腰一扣,人被拽到热水里,耳廓毫无阻隔地贴上了他的胸膛。

    那胸膛湿漉漉,心跳都像是滚烫。

    “我问你,辛不辛苦?嫁给我辛不辛苦?”

    闻时鸣垂首,下颔抵在她毛茸茸的发顶。

    他不知道,一个人要如何伪装成另一个人,在本不熟悉的环境里过得怡然自乐。他只知道,她对谢家的感恩,对蔺弘方的厌恶,她喜欢的镀得薄薄一层的金步摇,都从何而来。

    他的夫人原来小名阿圆,大名程月圆。

    第37章 “当然是因为更喜欢看月圆。”

    “我问你,辛不辛苦?嫁给我辛不辛苦?”

    程月圆在他怀里挣了两下,没挣脱,衣裳都浸得湿哒哒的,索性放弃,“夫君在府里吃一日三餐,有数过早中晚都有几荤几素吗?”

    闻时鸣不料她有此一问。

    他饮食清简,菜谱有厨娘特制,与各房各院都不同,只记得多是清鲜鱼鸡与时令菜蔬。

    程月圆揪到他一缕湿发,捻在手上玩,“我吃的,早膳必有乳酪或蛋羹,午膳和晚膳都是三荤三素加一道汤,腰都长两圈肉了,散步遛弯把鞋底子走薄一层,走得可是好辛苦喔!”

    头顶传来沉沉一声笑,继而又变成叹息。

    程月圆丢开他的湿发,抬起眼皮瞄,猜测他已是不恼了,当下一根手指戳他肩头,“夫君洗完没有,洗完快快擦身出去,叫绮月再帮我换新的热水来。”

    她后脑勺的禁锢松了,离他远一些,肩膀完完全全沉入水里,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下颔要沾不沾,无辜地瞪着他。

    闻时鸣撩起水花,弹在她脸上,“嫌弃我?”

    程月圆小狗似的甩脑袋,睫毛上挂着水珠子,不许他再贴近,闻时鸣的浴桶有一股药味,有时是艾草,有时是姜,这次没来得及放药包,但浴桶经年累月,那种清幽微苦的味道散不掉。她更喜欢绮月给她在小浴桶弄得香香的花露澡。

    小娘子泡在水里,夏日清薄寝衣湿透后,同纱衣似的半透,胸衣那抹鲜嫩的鹅黄色一览无遗,偏偏睁着清纯无辜的眼眸,全然信任地等他离去。

    挡都不知道挡一下。

    闻时鸣掐了一下她微红的鼻尖,站起身来,哗啦啦带出好一身水,低头看她用力地闭上眼睛,仿佛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傻。”

    他又弹了一下她额头。

    程月圆不敢睁眼,听到他跨出浴桶,穿戴好离去后,才小小呼出一口气。等了好一会儿,绮月眉眼含笑地进来,用小浴桶给她倒热水,“郎君去书房了,吩咐我和云露给娘*子收拾出游会用到的一干物什,听这语气,似乎要趁着明日休沐,带娘子出去呢。”

    “夫君有说要去哪里吗?”

    “倒是没有。”

    绮月摇头,扶着她出来,给她剥去湿漉漉的衣裳,小娘子是骨肉匀停的圆身,肌肤珠光玉曜,呈现健康红润的气色,一点引人遐想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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