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婚暗抢: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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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浪,她吐了个昏天暗地。

    到了津巴布韦的第一天撑不住去了医院。

    从医院出来,浑浑噩噩地在旅馆里躺了两天才稍微恢复了点体力。

    即使换了身份,被查到的概率很小,她也不敢用银行卡。

    但这种地方,她孤身一人,身上现金不能带太多,眼看带的钱剩下不多,好在有了好消息。

    乐意看着收到的消息,计算着还有多少时间,自己就能和沈宴汇合,便觉得这一路的艰难都是值得的。

    其实一开始,乐意不确定沈宴是否愿意离开M国和自己去“流浪”。

    乐意是在刚离开莫斯科时联系上的沈宴。

    他用陌生人的手机给她打电话。

    乐意知道,沈宴很清楚她已经离开港城,清楚她为什么离开,又为什么联系他。

    两人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没有叙旧,没有解释,没有对未来的计划。

    只有轻微的呼吸声,证明电话那头有人。

    乐意在接这通电话前,想要说的有很多,但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她在彼此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中压抑着激动,认真地问沈宴——

    “沈宴,你来吗?”

    *

    詹宁楼到达莫斯科的两周一直在找人。

    不是没有头绪地瞎找。

    他手里有份乐意离开港城当天,从港城飞沪市,然后三天内再飞往莫斯科的乘客名单。

    锁定性别和大致年龄后,经过筛选,名单里还剩下五十多人。

    他没有限定国籍,因为很大概率乐意已经换了国籍。

    这些天,他就是在挨个找这些人。

    大部分人已经找到,身份也被确定,最后就剩下两个人没有找到。

    这两个人到了莫斯科之后就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出了机场后的轨迹完全没有。

    一个人即使不用证件或者银行卡,也不可能凭空消失,完全没有生活轨迹。

    除非死了,或者一到这里就换了另一个身份。

    詹宁楼上午亲自去找其中一个,最后查到,那人因为身份不合法被当地警方逮捕,因为身份敏感,被人为抹掉了来到莫斯科之后的痕迹。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人。

    詹宁楼看着名单上那个最后没找到的人,缓缓念出她的名字。

    “Victoria……你会是她吗?”

    副驾上的人回头,恭敬地对后座上的男人说:“查了当天莫斯科所有酒店的入住信息,没有年龄相似的叫Victoria的年轻女士。”

    后座上的人闭着眼睛,“周边呢?”

    “查过了,周边城镇也没有。”

    男人睁开眼睛,偏头看向窗外。

    稀薄的余晖落进他眼睛里,在那层浓墨的黑里镀上很浅很浅的温色,看着好像没那么冷了。

    “她生气时喜欢一个人待着。”

    “范围扩大,查莫斯科周边三十小时车程内的所有地方。”

    副驾的人提出现实问题:“很多偏远地方的家庭旅馆没那么先进,没有人员登记系统,依然存在手工登记住客信息,查起来需要点时间。”

    在R国找一个人,需要打通的人脉关系另说,就说这里实在太大,再多的人力放进去,也没那么容易。

    男人的目光从车外收回,又恢复了深不见底的沉冷,“那就先去找那些手工登记的旅馆。”

    就是在这天,乐意离开了莫斯科。

    沈宴比她晚到一天,他不需要像乐意东躲西藏地掩盖自己的行踪。

    一张机票,他就从加州飞到了津巴布韦。

    当天买机票当天走,就算詹宁楼事后发现,意识到他去津巴布韦找谁,再赶过来,他们也早就离开津巴布韦了。

    但谨慎起见,他们还是约在了人流密集的地方见面。

    乐意出门前,特意看了詹宁楼的定位,定位显示他还在港城。

    这让乐意放下心的同时心里难免产生疑惑。

    或者说不对劲。

    她所认识的詹宁楼,不可能这么平静。

    她在订婚当天逃跑,是个人都能被气死,更何况是詹宁楼。

    但她又安慰自己,或许自己离开后,詹宁楼终于明白了,她是真的不爱他,不想和他结婚。

    与其执着于没有结果的事,消磨光彼此所剩无几的感情,不如就此放手。

    乐意穿黑色冲锋衣,戴黑色棒球帽,还戴了面罩,当地因为炎热和风沙,路上这么装扮的人不少,她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碰面地点在一个市场。

    所谓的市场,其实就在树林旁的一片空地上,汇聚了很多小摊小贩,水果海鲜生活品工艺品什么都有,更像跳蚤市场。

    沿着一个个摊位走到最后,有人在大树下卖手工咖啡。

    一张简陋的折叠桌和两个树桩当凳子。

    沈宴穿得和乐意很相似,他还戴了副墨镜。

    乐意看着坐在大树下喝咖啡的男生,想起那天他们在C大校园里告别的场景。

    那天她以为沈宴画下的是句点。

    没想到那是另一段旅程的起点。

    兜兜转转,她还是和三年前喜欢的人在一起。

    留给乐意的时间不多,她想尽快去南非找乐筠,一来她一直没联系上乐筠,怕他早已不在那个地方。

    再者,她不知道詹宁楼什么时候就找过来。

    离开的时间越长,她越觉得那个定位有问题。

    她心里不安极了。

    但那天下午,她还是和沈宴在大树下谈了很久。

    从下午阳光炙热直到日暮西垂。

    手里的咖啡渐渐失去了浓郁的香味。

    独自回到旅馆房间,乐意连衣服都没脱就倒在了床上。

    乐意的头疼得厉害,像要裂开一样疼。

    她在剧烈的头疼和陌生的环境中,想起了很多事。

    乐意第一次见到沈宴是在三年前的那场演唱会上。

    演唱会上有个点歌环节,摄像师会随机拍摄观众,然后投放在大屏幕上。

    沈宴是最后一位被拍到的观众,当时现场就有很多人惊艳于他的颜值。

    他点了首几乎没在演唱会上唱过的歌,是乐队原来的老主唱写的,当时并没有公开发行,所以知道这首歌的人并不多。

    主唱好奇地问他为什么点这首歌,沈宴说因为他的偶像喜欢这首歌,主唱笑着说原来我不是你唯一的偶像。

    主唱又问他,你的另一位偶像是谁,他对你有过什么重要的影响吗?

    “他叫司柏,是一位计算机专家,我就是因为他喜欢上了计算机和编程。”

    司柏,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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