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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女配她听到真凶心音》 140-150(第16/18页)
这时节裴无忌已经踏入此地,惹得看热闹的女娘悄悄议论。
田嬅蓦然十分尴尬,面颊微红,一咬牙,又禁不住飞快说道:“裴少君如此处境,莫非不思量如何为朝廷做事,反倒为些女娘间扯头花来出头?当真是,极了不起!”
如此自折身份。
堂堂大丈夫,竟不去理会正经事?
田嬅竟恼极欲哭,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委屈。
薛凝瞧着田嬅那副样子,气消了些,又觉有点儿好笑。裴无忌应当是什么样子?裴少君在别人眼里脑补是什么样?
至少薛凝记忆里,裴无忌无聊事可做了不少,从灵昌到沈偃,裴无忌十分热衷于掺和。
如今裴无忌也不过是故态复萌罢了。
他行至薛凝身边,微微一笑:“薛娘子自无需强调尊卑有别,她有本事,身边婢女皆知晓她断狱之能,故对她心生拜服,这是慕其能力。这些日子薛娘子随阿偃一道,断案无数,还人清白,救人性命。于是云蔻和翠婵自然会尊重于她,这是爱其品行。薛娘子行事自有主见,不会轻易被哄骗动摇,于是身边小姑娘便不会起欺瞒之心,这是畏其精明。”
“故所谓奴大欺主,失了尊重,于薛娘子是本不可能发生之事。”
“而一个人既无能力可以让人仰慕,又无人品让人尊重,更无精明让人敬畏不敢欺。她有什么呢?大约只有与生俱来的身份,于是只能大呼小叫
,强调身份之别,生恐被婢仆看轻了去。”
裴无忌微微含笑。
他眼里身边亲近的人便是最好的,从前灵昌跟沈偃就是这样,在裴无忌眼里顶顶的好,谁也配不上,谁也够不着。而今阿凝在他心中,亦是最最好不过存在,除了自己,旁人再配不上。
既是如此,那些夸奖称赞言语也是语出肺腑,十分诚挚,一点水分也没有。
薛凝都听得不好意思了。
田嬅眼泪珠子亦禁不住滚滚落下,口齿也禁不住含糊:“裴少君,你以男欺女!你还算是个儿郎?”
溧阳公主再也听不下去了,只能现身。
她叹息,心里暗暗想裴少君说得倒也没错,嬅儿当真是个一无是处的蠢物。
一个女娘困于内宅,通常没能力让人拜服,也没什么品德让人尊敬,但厉害些的女娘至少有精明。精明之人哪怕心里真跟田嬅那样想,也不会自己亲口将尊卑有别说出来,身边有的是嬷嬷奴才做恶人。做主人的,哪里这么直接让人恨?
田家是怎么教的?
她一抬头,溧阳公主身边的宁嬷嬷便走出来,对田嬅恭顺说道:“姑娘说话唐突,老奴奉公主之命,而今要教训一二。”
然后宁嬷嬷扬手,啪啪打了田嬅两个耳光。
这时溧阳公主才冉冉现身:“今日我倒正好有些话想和薛娘子说一说,还盼薛娘子赏光。”
第150章 150她忽而喜欢上唐济这个下流玩意……
薛凝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位溧阳公主。
原书裴家下场不是很好,无论底下有怎样的暗潮汹涌,明面上上总和这位溧阳公主脱不了干系。
不过溧阳公主面上却是很和气。
田嬅罚站在外头,她却跟薛凝说话。
她已陪过罪,才说:“其实郭娘子不来求,我也想求薛娘子查这个案子,凡事还是查得清清楚楚些才好。”
溧阳公主面上很是和气,看着甚至颇讲道理。
她与魏楼风流一度,而传闻中薛娘子跟魏楼又有什么。云雨一番后,她还跟魏楼聊天,聊魏楼想不想薛凝,说薛凝跟裴无忌之间的咸淡。
而今溧阳公主面上却看不出来。
田嬅犯了错,她就像是有个熊孩子的母亲,既要向外赔不是,又要替女儿开脱。
“郭娘子记恨唐济,也许迁怒嬅儿,这本是人之常情。我亦是个做母亲的人,如何不能体会她心情?当娘的儿女有事,必然容不得犯害之人。”
溧阳公主说话绵里藏针,又似隐隐带着几分言外之意。
田嬅怎么说都是她的女儿,如若有事,她能饶了去?
薛凝:“有公主在场,我问田娘子几句话,想来她会说实话?”
溧阳公主不动声色盯住薛凝,蓦然嫣然一笑,说道:“那也是。”
田嬅被请上前来时,她面颊红肿未褪,面上犹有泪痕。
溧阳公主略皱眉,呵斥:“瞧你什么样儿?闹得是满城风雨。”
虽有外人在,还是薛凝这样的外人,溧阳公主说话亦未留面。大约处置这么些事,确实令溧阳公主颇不耐烦。
田嬅面上有受辱之色,一闪而没。
薛凝也不好置喙别人家家事,也知田嬅必然深恨自己,薛凝亦顾不得许多了。
“我亦打听过,唐济做事素来勤勉,绝无迟到早退,时常逗留夜深。案发当日并未休沐,可他偏生请了假。如若案发时,田娘子果真与唐济相会。那这场私会大约不是唐济约你,而是你约唐济,对不对?”
田嬅面色微寒,说不出话,只抿紧唇瓣。
她听着薛凝补充:“如若唐济要约天娘子,总会挑个休沐之期。但若是你约她,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不敢怠慢你,哪怕并未休沐之期,也要请假相陪。”
“田娘子,也不似你所想那般不喜这门婚事。”
田嬅脸色白了白,她抬起头,没有说话,可眼底却透出了几分恨色!
因为有些事情如若扯出来,那便是另外一回事,所谓看破不说破。
溧阳公主冷笑:“原来如此!合着竟是这样一回事。怪道我那般劝你,你也不肯听。我只道你心里怨怪我,未曾想你竟是存了心真心跟那唐济好。我可算知晓自己为何落了埋怨了。自己个儿替你操心,未曾想我女儿早有主意。唐济那个官,也是你闹腾,汝父顺着你吧?”
田嬅唇瓣动动,说不出话。
她只盼溧阳公主住口,那些话句句凌迟,使得旁人看了笑话。
而这个旁人偏偏还是薛凝,是田嬅最为讨厌之人。
溧阳公主却不打算住口。
话已到了这个份儿上,还能如何?
她如今这样说,句句是为了田嬅好。
溧阳公主:“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掩的。无非是瞧中个有妇之夫,把个俊俏能言善道的寒门子当宝贝。于是两人私底下来往,她为那居心叵测的唐郎求官,靠着这个官职横刀夺爱,抢了别人夫婿。可自个儿也是知道上不得台面,最要紧是那个唐郎上不得台面,所以遮遮掩掩。”
“薛娘子,案发当日,这两人必然厮混一道,是不知廉耻了些,却与那两个孩子的死没关系。”
溧阳公主这样说,她年纪不小,素有风流名声,底下幕僚充作面首的也不少。
说到底,男女间那点儿丑事,落溧阳公主眼里就不事。
可她不介意,田嬅分明还是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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