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听到真凶心音: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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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体面事,而唐济又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按律先贱后贵不得休,我又是个抛头露面卖馄饨的人,他真拿的准我不闹?而今做官,名声也是极要紧的。如若我不依不饶,他怕也有许多风险。”

    “若不是笃定与我和离便能得天大好处,他不会冒这个险。”

    郭瑛猜疑也有些逻辑,任何表面上的无缝连接都有早有预谋嫌疑。

    和离时唐济十分坚决,郭瑛便怀疑他早便找好了下家。

    再后来,唐济果真跟御史中丞的女儿说了亲。

    郭瑛冷笑:“说是看重唐郎本事,说他心肠狠,不要脸,做事颇有手段。可这样的人难道少了?京里多少人削尖脑袋想做官?他在田中丞府上做幕僚,已经是有两年了,怎么田中丞之前未曾举荐他做官?是不想吗?还是他后来找到了路子,忽而便发迹。”

    田信聘请幕僚,相当于私聘一些秘书,帮衬着处理公务。

    大夏而今识字率不高,机构编制也设得简单,各机构严重存在人员不足情况。故官员会私聘幕僚帮衬些做事。

    但这些私聘的幕僚相当于临时工,想要转正也是千难万难。

    薛凝传来这个世界有些日子了,又常在官府办案,对这里面门门道道也是很清楚。

    唐济已经当了两年的临时工了,显然并未得到田信垂顾。

    可田信忽而升了他。

    郭瑛言下之意,就是唐济早与田嬅有私,故才被田信举荐。等唐济得了官,然后唐济也投桃报李,冒着极大风险,不顾多年情分与一双儿女跟郭瑛和离。毕竟以田嬅身份,跟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说来毕竟不好听。

    等到唐济和离之后,两人婚事便定下来。

    旁人皆说是田信用的着唐济,故才将女儿许配给他,可田嬅并不乐意。

    薛凝印象里的田嬅亦是性子高傲,淡淡的有几分冷意,面上颇有倨傲之色。

    郭瑛却对这样说辞不屑一顾。

    “唐家什么出身?一个寒门子而已。哪怕真有什么事要做,升他做个官已经是天大恩德,还需再要用个女儿笼络?”

    “再说那田娘子,说是庶出,其实是溧阳公主私生女。她不乐意嫁,只需跟她阿母说一声,谁还能勉强得了她?我听说溧阳公主也并不喜欢唐济,据说还因此跟田嬅闹得不欢而散。”

    “说到底,只有田嬅她自己乐意,这桩婚事才能成。她人前做出一副不乐意样子,是觉得这桩婚事不光彩,总要做出些委屈样子。又或者她其实也看不上唐济,觉得这位唐郎上不得台面,可仍与唐济撕扯在一道。”

    郭瑛一旦打开话夹子,便是滔滔不绝说起来。

    这些话她从未跟旁人说过,都藏在了心里面。因为田嬅将是唐济新妇,若她跟别人这样说,别人会觉得郭瑛说得是酸话。是因她心头嫉恨,所以诋毁一个官家女娘。

    再来就是田信是朝廷重臣,再加一个溧阳公主,她也得罪不起。

    而今薛凝挑开话头,郭瑛便不管不顾全说出来。

    “还有他便是掩饰再好,怕也瞒不得枕边人。”

    “有次他回了家,衣衫都破了,好似跟人打过架。我那时还很奇怪,唐郎很爱惜自己,平时是不会做什么凶险的事。他惜身,念着做大事。那街头泼皮遇着挑衅他,他也不和那些泼皮争。他怕受伤,怕自己因些闲气折损。”

    “他怎会跟人打架?衣服破了,脸上也有淤青。”

    “我替他缝补时,便从他衣服里摸出一枚匣子。匣中有一钗,光彩照人,我从未见过这般华美的钗。”

    “我怔怔瞧着,忽而很害怕。”

    女人都爱些漂亮首饰,哪个女子不爱亮晶晶的东西?

    更何况郭瑛打小家里就不富裕,她见着漂亮首饰本应该欢喜的。

    可那时她只是怕,因为一惯温文尔雅的夫郎居然跟人打架。

    她心里乱七八糟,禁不住胡思乱想,蓦然想这钗莫不是打劫来的?

    那念头浮起时,郭瑛也觉得很荒诞。她知晓唐济的志向,唐济心存抱负,不会贪图这些小利。

    她匆匆将钗放回来,假作没发现,又对唐济嘘寒问暖。

    而今她嘲弄自己那时候心思:“那时,我还鬼使神差生出一个可笑念头。夫君是心疼我,没钱买好些首饰跟我带。于是他顾不得自己原则和抱负,给我弄了一件,好看的首饰。”

    “他怎么这样?我给我时我定要埋怨他,让他送回去,以后不许这样。”

    “我已想了很多说辞。可等呀等,他并没送我什么好东西。”

    “不是送给我,那便是送给别的女人了。”

    郭瑛说得真心实意,不过若外人听见,怕也是觉得好笑,会觉

    得郭瑛这个摆摊的妇人没有见识。

    穷人是想象不到富人的阔绰的。

    田嬅什么出身?难道会稀罕唐济抢来的一枚钗?

    她在田家虽是庶女,可却被嫡女还要风光些。溧阳公主虽不认这个女儿,名分没给,钱却给了许多。

    不过薛凝没有笑她,也没有质问,只说道:“那时你们夫妻感情还好,而且唐济也没有举荐做官?”

    郭瑛点了点头。

    一个男人若起了心思,家里固然恩爱,可不代表外头没有女人。

    不过唐济外头哪怕真有相好,按郭瑛证词,也没办法证明是田嬅。

    薛凝再问:“虽有蛛丝马迹证明唐济早有不忠,但你为何觉得田嬅会跟你那一双儿女之死有关?”

    郭瑛深深呼吸一口气:“因为,两个孩子是养在我跟前。”

    “他父母倒是很喜欢冬儿和照儿,每次见面就欢喜得不行。冬儿也罢了,照儿是男孩子,还是唐济唯一儿子。他也肯松了口,让照儿跟我。”

    “其实留下照儿,有他父母和仆妇照顾,他也费不了什么心,可他偏偏没有。若留下照儿,至少别人说他不会说得那么厉害,说他抛妻弃子。”

    “我想,是有人希望他身边不能有孩子。”

    唐济成过婚,但有人希望唐济跟没成婚一样,儿子啊女儿什么都不存在。

    郭瑛心思细,也察觉了些蛛丝马迹。

    “再之后,我旁敲侧击,唐家二老对田嬅颇不满意,觉得田嬅没什么礼貌,待他们也很不耐烦。”

    田嬅本来就是低嫁,她虽看中了唐济,但未必看中唐济整个家。

    郭瑛虽未见过田嬅,也隐隐察觉田嬅的恶意。

    说到此处,郭瑛静了静,然后嗓音微酸:“说到底,也许本应怪我,怪我不该再与唐家来往。”

    她不甘心,她为唐济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被别人摘了果子。

    田嬅做了唐家新妇,生儿育女,那她两个孩子怎么办?

    她只是想让两个孩子从飞黄腾达父亲身上分得多些。

    自己再努力,也不过是经营个酒肆。

    以后女儿说亲,儿子仕途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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