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听到真凶心音: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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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应回来,容兰便死了。

    裴玄应却仿佛将话题移去别处:“我回到京城,便有几个旧识寻上我,合计着与我一道,一起写个折子。”

    “先太子虽亡故,可身上仍有些不清不白罪过,故几个旧日相识约我一起请旨,再查清楚。毕竟是储君之尊,总不能死了仍有罪过。我心里确实惦念,也是允了。”

    薛凝听到这儿,便觉出不对劲。

    不但薛凝觉得不对劲,事实上谁都能看出不对。

    裴无忌寻上他,也有些生气,质问裴玄应可是因为近日不高兴缘故,所以要闹腾这些事。

    裴玄应不吭声,不争辩,却打定主意要应这桩事。

    他缓缓说道:“那时大兄很生气,他要说服于我。于是竟扯出了一桩旧事。”

    是裴玄应母亲齐慧的旧事。

    齐慧来裴家做了填房,可巧是齐慧也是由继母宁氏照拂长大。

    齐慧生母故去时已记得事,和继母关系不咸不淡,不算好不算坏。

    齐家确实已经没落了,那宁氏也想膝下女儿攀个高亲。这亲女儿年龄不合适,她便替齐慧说了这门亲。

    宁氏自认事抬举了齐慧前程,也将这桩亲事当喜事说了。

    但齐慧却不乐意。

    是因那时齐慧跟外兄谢泽相好,已处出几分情意了,故并不愿意嫁个年长许多心里又有死了白月光爱妻的裴重。

    裴重甚至已经有个儿子了。

    爱情的花朵还未彻底绽放,这么个妙龄少女却要顺溜当妈。

    那时齐慧还沉不下心,虽知这裴重填房是个好去去,但却吃不了攀高枝这碗饭。

    于是齐慧心里争争夺夺,最后跟谢泽说了私奔。

    如今这桩旧事却扯出来,扯到了裴玄应跟前。

    裴玄应当然不可置信,亦不能信。

    因为母亲在他记忆里,一直是极守规矩的沉稳重性子。

    母亲又怎会去,私奔?

    但彼此对峙,齐慧却承认了。

    她说道:“那是年少轻狂,因为不甘心,又或者说是不服气,总是不愿意这样便罢休。于是起了心思,收拾行礼,便欲要走。结果,还真走成了。”

    “那天我裹着狐皮大氅,激动得心咚咚跳,话也似不会说。好似欢喜,又好似害怕。可等离了家,去了外兄家中一处收拾好小院,我忽而开始害怕,我不许他跟在一处,将他推去别的屋子里。”

    “外兄还是和平时一样,顺着我心思,也温文尔雅,更无什么出格之举。但是很奇怪,我开始很害怕。以后怎么样,我自己也不知晓。正因为不知晓,我才更害怕。我听着自己心咚咚跳,一开始的兴奋劲儿全没有了。”

    “直到外兄咚咚拍门,他慌慌张张,让我快些出来,跟他一起逃,说我家里里人寻来了。我没有开门,也没有动,也许他以为我吓坏了,他不知晓我听到家里人来了时,忽而不怕得发抖了,反而好似吃了定心丸。”

    “我没跟他走,他只好自己逃了。”

    那时齐慧攥紧大氅,透着窗户,瞧着枝头霜雪。她心里乱糟糟,又好似静了,大约也瞧清楚了自己,看清楚自己心下真心想要什么。

    两全其美固然好,若不能兼顾,总要顾一头。

    后来齐慧也未再见过外兄,谢泽之后谋了个官,也娶了妻,虽不知相处如何,也没听说闹出过什么妖蛾子。

    也不错,谢泽不是个痴情种,但也不是欲拐了漂亮表妹行恶之人。

    人不好不坏,情不深不浅。

    当年谢泽眼见齐家人来跑得快,倒也不曾用当年旧事要挟什么好处,只再无来往宛如陌路就是

    要挟齐慧的另有其人。

    裴重眼里的继室是一板一眼的规矩人,

    恐怕也想不到当初自己这个妻子亦有那样的不规矩热情。

    虽然这样的热情只持续了半日,在齐慧忐忑的害怕中,在齐家人追上时终结。

    也许这样的出格对于齐慧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再不会美化从前未曾选择的道路,更使得她安安心心当这个裴夫人。

    虽未成功,不过说来到底是桩尴尬事,且齐慧是往上嫁,里里外外盯着齐慧的人不少。

    当时齐慧逃家,齐家吓了一跳,那是且先压下此事,寻思先将齐慧寻回来再说。

    是宁氏这个继母将齐慧领回去。

    那时宁氏跟齐慧站一头,也替齐慧压下这事,又将家里人管束一番。可后来,宁氏娘家侄儿不成器,她便求至齐慧面前,先是讨钱填债,后又求谋个官。齐慧不愿意时,宁氏就将齐慧那件旧事拿出来说。

    一开始求着念情,渐渐便有要挟意思。

    齐慧无奈,贪墨些宫中财物,又将察觉这件事的刘管事打发出去。

    可这些事到底还是让裴无忌扯出来。

    裴玄应当然听得呆住了。

    他如五雷轰顶,母亲在他眼里,打小便是严肃规矩的。齐慧行事一丝不苟,做事端正,也令人服气。

    可现在齐慧却认了这些事。

    私奔、贪墨、掩罪,桩桩件件,都令裴玄应头晕目眩。

    这些偏生是真的。

    裴玄应就像是被狠狠打了两记耳光。

    这时节,裴无忌却在一旁说道:“身为人子,有些事本来该你去做。譬如拿捏住宁家,使其不必再来骚扰母亲。再来就是补上公中财物,安抚刘管事。不过是些昔年旧事,非要追究也没意思。”

    裴玄应全身却在发抖。

    他不会这些事。

    裴无忌倒是很慷慨大方:“你不会做,我已替你做了,你也不必怎样担心就是。”

    他望向裴玄应:“是了,按照你素日里行事,还是你觉得这件事应该追究到底,合乎规矩,非要扯出来坦白清楚?”

    这样轻轻几句话,裴玄应却似要晕眩过去。

    齐慧站在一边,并无恳求,也无劝说。母子连心,他知晓母亲现在其实很惭愧。这件事如若扯出来,齐慧人前尊严扯了个精光,受人指指点点,齐慧还如何自处?阿母怕是活不下去。

    裴无忌咄咄逼人,可倒并不是这位大兄在逼迫阿母,而是自己这个儿子。

    裴玄应捏紧手掌,掌心一片汗水,情不自禁绷紧。

    手松开时,他不觉低低声,吃力说道:“多谢大兄,照拂。”

    那就是不要将齐慧种种事情说出去。

    他不忍心,亦做不到。

    小时他生了病,发起高烧,阿母不眠不休在他身边照顾,小半月熬下来,人也瘦了一圈。

    裴无忌眼睛一凉,伸出双手按住了裴玄应肩头,俊美面颊有肆意开心:“我就知晓你绝不会这般无情无义。”

    齐慧面上也露出喜色。

    可裴玄应一颗心却往下沉,他知晓自己输了,且输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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