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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女配她听到真凶心音》 110-120(第3/18页)
相处又点到即止绝不冒犯。别人品不出裴玄应体贴,反倒觉得裴玄应难亲近,不好处,性子也孤拐。
裴无忌虽说朋友少些,尚有沈偃和和灵昌,裴玄应是一个亲近些知交都没有。
底下人觉得裴玄应不好服侍,一件小事便易被裴玄应上纲上线。虽说裴玄应亦严于待己让人没话说,但这样一个主子,总归显得难伺候些。
家里人也更看好裴无忌些。
但小时候却并不是这样。
裴玄应只是觉得不公道。
小时裴无忌胡闹,姑母也犯愁。
那时裴兰君还没做皇后,只是个得势的宠妃。
裴妃:“无忌这孩子性子张扬,家里拘不住,赵皇后素日里又是个多心的,只恐以为裴家故意招摇,以显声势。哥哥,那孩子该管便管,不必客气。”
那时裴无忌跪在外头,裴玄应困的迷迷糊糊,被齐氏搂在怀里打瞌睡。
当然齐慧也只是个陪衬,裴妃是在跟她兄长裴重叙话。
那时赵皇后跟裴妃已渐不和,这些事也不是齐慧能插上嘴的。
齐氏性子也淡,也不去显着,只哄着自己儿子就是。
不过裴兰君是个会做人的人,也不会真冷着自己嫂子。她跟裴重聊了会儿,又跟齐慧说话,还称赞齐慧将孩子养得好。
她说裴玄应虽是弟弟,却比哥哥要稳重,以裴无忌那副性子,以后怕是要招祸。
不但裴兰君那样想,裴家其他长辈那时都有几分忧切。
裴妃那时无子,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而赵皇后是世家出身,又是温沉性子,等闲不会出错,儿子又已被封为太子。
那市井坊间总吹裴后手腕如何了得,可裴兰君也不是一开始便冲着皇后之位去的。
裴家一开始心也没那么大。
甚至裴玄应一度被送进宫,做了半年太子陪读。
但后来形势又变,裴兰君生下儿子,陛下又嫌太子太亲近外戚,过于推崇世家。
裴兰君有了打算,又让裴玄应归家,不再让他做太子侍读。
到了如今,整个裴家炙手可热,裴无忌那样张扬才正合时宜。
裴家已不是当初甘在其下,要展露安顺与本分时候。
裴玄应却跟不上这样变化。
他跟太子亲近,族中无论老少,许多人都觉得他不懂事,昏了头,研经学礼把脑子弄傻了。
于是他倒不合时宜,成为裴氏负累。
可从前那些年,他本分知礼总被人称赞,裴无忌跳脱不羁却被认为会给家里召祸。
时局变了,裴家变了,别人也理所应当觉得裴玄应应该跟着变。
谁都没想过裴玄应应当如此的自处。
再之后,裴无忌逼着他跟太子划清界限。
裴无忌是个疯子,他勉强别人时,不崩溃发疯也不错了,更何况裴玄应本来就还有病。
家里却不这样认为,觉得裴无忌将弟弟教得极好。
甚至齐慧这个母亲都认为裴无忌重情义,会照顾裴玄应。裴家使了力,把裴玄应调来北地郡,说是为了让他有大兄照顾。
裴玄应若行尸走肉,也没有拒绝,却将要窒息了。
和裴无忌这样的人处一道,就会有活不下去感觉。
想着这些前事,裴玄应越发觉得呼吸急促,好似呼吸也不顺畅起来。
他十根手指都被自己用牙齿一点点的啃得秃秃,甚至因咬到肉缘故指甲根微微发疼。
如今这十根指头亦是张开,插入发中,将裴玄应头发抓得乱糟糟。
因为他已收了大兄书信,说有个自己人要来。
那个什么薛娘子,被大兄一番称赞,说得天上有地下无,喜爱之情在信里藏都藏不住。
裴无忌说这薛娘子善于断狱,又会查案。这容兰如何死的,必也是能查出来。
容兰——
其实大兄并不喜欢容兰。
那时裴玄应才来北地郡,怀着那样郁郁心情,他也未曾想到自己会遇着容家娘子。
北地女娘不似京中那般拘谨,容兰人在马上,落落大方,生一双大眼睛,看着又甜又干脆。
裴玄应第一次见他时,心里亦是砰砰一跳。
未曾想这般荒芜之地,竟有如此鲜润春色。
他也想过,一个人不能全部都那样好,好得挑不出一点不好。
但容兰真真儿一点错处都挑不出。
这性子娇憨豪爽,人也极善良,心怀悲悯之心。
他与容兰说话,是句句投契。
但伴着他来,受母亲之命来照拂他的钟叔却有话说。
钟叔是齐慧这个大夫人心腹,自是一颗心向着二公子的。齐慧到底不放心儿子外放,自是要个忠心仆人好生看着儿子。
钟叔自然看不顺容兰。
容家说是本地豪强,但与裴氏不能比,米粒之珠,岂能与明月争辉?
不过容家女儿若跟裴家郎君有了情分,爱情之伟大自是胜过这门户之别。
钟叔便不免阴阳:“容家倒也用心,也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将女儿教得跟二公子这样投契。”
钟叔这言下之意,必是打量着裴玄应喜好,故意教导这么个女儿。
裴玄应当然不会信。
若要讨好,北地郡还有个裴家大公子。裴无忌张扬成那样子,谁能看不见?
而他这个不得家里人留意的二公子算什么?也没什么值得讨好之处。
钟叔却不这么看,容家便算想笼络大公子,也看够不够得上。
裴无忌目下无尘,十分自负,哪怕你极尽讨好,裴无忌也只当理所应当。比起裴无忌,裴玄应却显单纯得多。
后来裴玄应也质问过裴无忌,问钟叔那样说,可是裴无忌意思?
裴无忌那时却漫不经心,一脸不耐烦,说道:“我当我这般无聊?”
然后他又转过身,一张俊美凌厉面孔盯上裴玄应,说道:“但容家确实并不怎么好,不如,你还是舍了吧,免得以后十分烦恼。”
裴无忌有些迟疑,但还是这样说,说得理所当然。
裴玄应心里却很冷。
裴无忌说的是容家,而不是容兰。大兄目下无尘,是看不见容兰这个实实在在的人,他眼里只有门第。容家虽是地方豪强,但与裴家一比确属末流。于是,裴无忌便有些瞧不上。
大约会觉得若真处在一道,容家那些亲眷不大上得台面,平素节日里往来会折了面子。
故裴无忌劝他不如舍了容兰,免得十分烦恼。
裴无忌这样的人,眼睛里是瞧不着活生生的人。
那时他心里冷笑,裴无忌这样自矜身份,以裴氏为荣,这么个极在意门户之别的一个人,以后会娶怎样妻子?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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