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听到真凶心音: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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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凝又提,说想买了白芷来身边服侍。

    跟薛凝盘算差不多,容兆虽不欢喜,却也还是答允了。容兆又说一个丫鬟,郡君讨要还要什么银钱,转头让人拿了卖身契。

    容兰房里几个丫鬟死的死散的散,薛凝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白芷继续留在容家。

    至于带走白芷,旁人想来也无非是为了查案。若偏要强留,反倒惹人疑窦。

    薛凝还耍了个小心思。

    她先讲要替容兰验尸,容家自然不会允。容兆拒之,又想着这薛娘子是皇后跟前红人,跟裴家走得又近,未免会有些忐忑。

    那么便会补偿一二。

    给容兰验尸之事薛凝会再图之,也不是说这样便算了,如今要紧却是将白芷带离容家。

    白芷有几分忐忑,真跟薛凝走了,也松了口气样子。

    这一年来,姑娘房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白芷浑浑噩噩,真能离开了,却仿佛松了口气。

    白芷直觉留在容家并不怎样好。

    卫淮见薛凝去了趟容家,便拎出个小姑娘出来,也有些想笑。

    那笑意刚刚浮起在卫淮唇角,旋即收敛。

    白芷忐忑跟薛凝了上了马车,卫淮听着薛凝跟白芷打听,说自己想置两件新衣。

    卫淮心忖倒忘记了薛凝是个年轻小娘子,想置两件新衣裳,也是应当。

    白芷从前会被容兰带出门,也不是大门不出。薛凝这么说,白芷便领薛凝去云锦坊。

    薛凝挑了两件成衣,又说要改几处样式。掌柜唤来绣娘,细心听了薛凝吩咐,说差不多两三日,便能完活。

    除开自己,薛凝也给白芷添了两件新衣,白芷离开容家带的行李不多,她总要顾着。

    离开衣坊,薛凝也撞见熟人。

    是越止。

    北地郡本便十分荒芜,哪怕到了春日,也一股子的荒凉气。越止这样一站,却若一抹莹润春色,使得人眼前一亮。

    他容貌秀雅清逸,一双眸子却墨若点漆,若不知晓他性子,确实也是高雅出尘。

    只越止身上淡淡疏懒劲儿,倒使得他添了几分活人气儿。

    越止一见薛凝,面上便不觉流淌几分迟疑之色。

    薛凝大约也猜出几分。

    越止是聪明人,自然也一点就明白。她说少来往,其实就是不来往意思。

    薛凝心里也有点儿别扭。

    她当然也对越止现身这儿颇为好奇,不过越止未必愿意搭理自己。薛凝想想,就觉得有点儿没意思。

    未曾想越止倒是颇为主动,向着薛凝打招呼。

    “薛娘子,有些时日未曾见着你了,也是可巧。”

    薛凝也露出礼貌性笑容。

    两人也顺道寻处叙旧,越止也说及自己为何会在北地郡。

    如今玄隐署经营也上了轨道,已做出样子来。按照宫里意思,以后会各地设立卫所,方便监督管理。

    越止带了十来个人,跑来北地郡开荒了。

    现在不过刚开了个头,北地郡的卫所刚择了地址,如今还乱糟糟。越止手底下人正在收拾,他自己个儿跑出来溜达。

    薛凝心里便想啧啧,越止还是那样懒散。

    薛凝一行人刚到朔风驿,是大家一块儿动手收拾,齐齐安顿好。

    越止却并不勤劳,下面的人做事,他却懒懒的闲逛着。

    他手里肯定不沾活儿。

    越止分明有些不高兴:“上面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我留在京城,本来清清静静,好吃好喝,如今却调来这里。”

    薛凝调侃:“裴署长并不怎么搭理你,难道是皇后娘娘瞧不下去?”

    裴后将越止调进京,越止却懒懒不肯做事,皇后面上也无光。

    上头肯定不欢喜。

    越止人小气,难道连皇后都记气?薛凝拿不准。

    越止闲闲吃了小半盏茶,和声说道:“我岂敢怪罪?我为阴陵侯义子,却未被阴陵侯所累,全赖皇后圣明,若非皇后爱惜,裴少君那般讨厌我,说不定我也会被牵连上。”

    “对了,据说阴陵侯被捉住时,还曾向裴无忌讨情,说起些前尘旧事。义父求情的话也说得很奇怪,说皇后可记得益州杜鹃,夜来猫啼?也不知打的什么哑谜。”

    阴陵侯临死前打了个谜语,裴无忌一点兴趣都没有,就将阴陵侯的脑袋给割下来。

    越止却善解密,如今他正在给薛凝解。

    “你大约也知晓,阴陵侯与皇后娘娘是旧相识了,彼此相识于益州,相识是杜鹃花开的节气。这益州杜鹃很好解,夜来猫啼就更好解了。”

    薛凝是猝不及防,未料想越止竟将话题带到这些私隐之事上。

    她伸手捂耳,摇摇头,表示自己无意听下去。

    越止嗯了声,站起身,走至薛凝身后。

    薛凝还吃不明白越止意思,越止便扣住手腕将薛凝捂耳双手移开。

    越止偏凑过脑袋,将秘密说给薛凝听:“你知晓猫儿发情起来,叫得跟小孩子似的。其实义父当年听到的猫叫,是小孩子的哭声。皇后娘娘从前不但有过夫婿,还生下一个孩子。”

    薛凝将手腕从越止手掌中抽回来,恼得不知晓说什么才好。

    越止分明就是故意的!

    裴后是丈夫死了再嫁,这桩事薛凝倒是略听过,当然如今旁人也不大好提了。

    也不算什么丑事,大夏本有个说法,先头

    丈夫死了,是妇人命贵,从前夫婿压不住。

    之所以有这么个说法,是因大夏初期人口不足,朝廷也鼓励生育,争取早早提升人口。于是能生育的妇女就成为优质资源,哪怕丧夫,也说成命格贵重,促进寡妇再嫁。

    薛凝还能说什么?她只能佩服皇后娘娘身体素质了得,精神素质更了得。

    那时候娘娘还在奶孩子,却已和隔壁阴陵侯勾搭为联盟,给自己添了一臂助,也不知晓裴后当年是怎样画的饼。

    □□听到这儿,薛凝索性破罐子破摔了,等着听越止还能说出些什么。

    越止柔声:“娘娘虽已成过亲,死了夫婿,生下孩子,仍一心做个大事业。于是那孩子也不好养在身边,只好寄养出去,养在别人身边。”

    薛凝脑洞大开,转身凑过脑袋,低低声问:“不会是你吧?”

    她脸上表情还写着说说无妨,我定不会说出去。

    越止唬得脸上肌肉抽搐,连忙伸出手指举唇边,连连嘘好几声,然后反驳得又快又疾:“不可胡说,怎么会是我?这个故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难道忘了,我可是逆贼之子。”

    他与裴家狗血剧有什么相干?薛凝吓死个人了。

    莫不是刻意报复?

    越止:“当时皇后送出孩子时,为使得以后好相认,故拔下梅花发钗,烧个通红,将孩子手臂烙印一朵小小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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