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听到真凶心音: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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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也思量着可要低调行事,以免遭至怨恨。

    当然李崇俨也定要处置的,不过可先幽禁起来,再暗暗处置掉,如此亦不至于显得太过于张扬。

    不过裴无忌并不在乎这些,他也不在乎积怨于一身。

    李崇俨已被吹得宛若神人一般,如若再偷偷处置,岂不是再把他渲染成神?

    裴无忌要当着许多人的面杀了李崇俨,他是刻意为之。

    他杀李崇俨时,阴陵侯亦匆匆赶去,不管不顾,总之是要保住崇俨法师一条命。

    阴陵侯拜服于李崇俨理论,又从古时典籍里寻出种种可印证之处,彼此论典辩经已经十分投契。

    阴陵侯亦一扫身患绝症时沮丧,已经笃定自己寻到法子续命,于是信心满满,宛如枯木逢春。

    那是属于阴陵侯的希望,于是哪怕与皇后最宠爱侄儿为敌,阴陵侯也不在乎。

    他可以不顾裴后,不在意宫中看法,前程似也无所谓,可阴陵侯终究还是来迟了一步。

    当阴陵侯赶至时,裴无忌已一剑挥下,砍下李崇俨头颅。

    崇俨法师终究只是凡人,到底不过是血肉之躯,脖子没有剑利。

    那脖子还是能砍得断,没头的腔子还喷着鲜血,瞪大眼珠子的头颅则滚去了地上沾染泥土。

    落于泥尘的亦不仅仅是崇俨法师那颗头颅,还有阴陵侯全部的希望和寄托。

    那时阴陵侯失魂落魄跪于地上。

    裴无忌那样的年轻,那样的俊美,那样的张扬,又那样的可恨。

    裴无忌面上神色是那样的满不在乎。

    旁人的恨意与崩溃跟裴无忌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没说什么安抚言语,反倒说

    道:“盼侯爷不要辜负与裴家来往之旧情,皇后娘娘亦是念旧之人,这次也罢了。”

    罢了?可他若真罢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难道要做棺中枯尸,数着手指算自己活头?

    他当然不愿意这样罢了。

    裴无忌外放做官也罢了,可去年秋日,裴无忌也被调回京城。

    裴少君还是那样招摇,又爱华服,爱打扮。

    裴家年轻子弟之中,就属裴无忌最得裴后喜爱。

    这样的人调回京城,必然是要器重的。而阴陵侯这些年却已淡出政事,旁人眼里他常年养病,毕竟老了。

    更何况是裴无忌将李崇俨斩杀。

    裴无忌一回京城,便好生招摇,因他打扮得好看,学他打扮者众。

    这般随随便便,就十分引人留意,仿佛天生就是全场焦点。

    那时沈舟和刘婠复合,虽吵吵闹闹,但最后还是凑到一处。

    沈舟是个有心思的人,得了美人儿,还想前程。

    送完刘婠,他还凑前奉承阴陵侯。

    沈舟姿态摆得很低,可心里盘算却多。

    阴陵侯便想,自己在沈舟眼里,必然是老了。

    自己性子强硬,只有因为老了,才会顺从亲情,因为义女缘故,决意抬举沈舟。

    沈舟心里必然是十分得意!

    念及于此,阴陵侯便生出不快。

    年轻人就是这样,从来不会尊重年长之人。

    沈舟那日戴着一枚发钗,是刘婠所赠,钗头翘起,是时下留行的飞仙钩。

    然后阴陵侯第一次听到神明的声音。

    杀了他!

    沈舟死后,他胸□□热的燥意开始消失。刘婠表现的伤心欲绝,阴陵侯也生出几分愧疚。

    秋去冬来,风寒雪落。这滴水凝冰的节气,他那缕燥热也似被镇住。

    到了开春,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去年秋日的愧疚也淡了,他吃着药,倒惦念神谕何时再来。

    裴无忌是另一桩病根儿,这皇后爱侄声势日盛,新成立的玄隐署亦越来越像样子。且开了春,裴无忌便开始查起崇俨法师余孽。

    这一切都给了阴陵侯莫大的压力。

    缭乱的春光中,阴陵侯亦渐渐郁燥,有一日,他似听着远处喃喃轻语,却只在他一个人的脑子里回响。

    于是他便知晓神明要他杀人。

    于是他换了装束,悄然出府,匿于暗巷之中。

    阴陵侯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双眼隐于幽暗处,悄然打量这路上行人。

    是谁呢?究竟是谁呢?他心中愈急,却知晓神明会给他答案,告诉他猎杀目标。

    然后他瞧着第二个死者尹芳娘。

    他其实并不认识尹芳娘,尹芳娘年纪轻,正是娇憨活泼年纪。她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头上步摇流苏亦一抖一抖。倘若她是个世家贵女,这样流苏乱颤便显不体面了,可尹芳娘是商家女,自然不那么讲究,也不必那样拘束。配上这样年轻娇憨,也格外显得活泼。

    但那个心里声音却告诉阴陵侯,杀了她!

    杀了这个年轻女娘,因为她便是神明想要的祭物。

    于是尹芳娘也不跳了,这样被他掐死的暗巷之中。

    尹芳娘是第二个,他本来要杀第三个,第三个是沈偃,可却落了个空。

    如今阴陵侯被按在地上,他瞪大了双眼,眼里有一根根血丝,使得他双眼显出异样的猩红。

    他呼吸愈促,听着薛凝剖开他的心思,扯出他的罪恶。

    薛凝:“根本没有什么神明旨意,只有你内心畏惧,以及你所希望的,神迹。”

    眼前的凶徒,不过是个怕死怕得发疯的老人。

    生死之间,有人堪不破,以至于沦为魔念。

    已患绝症,他发疯似想要什么神明之力拯救他。就如那些本来英明帝王,年老昏聩时,便开始问道炼丹,追逐一丝本不可能希望。

    阴陵侯却蓦然嗤笑,厉声:“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哪怕薛凝这么说,阴陵侯也绝不会信,亦或者绝不会承认。

    薛凝亦收了声,住了口,不再与之争辩。

    有些人已入迷障,旁人再说什么,也听不进去,更不可能摆脱迷障。

    更何况阴陵侯杀了许多人,如今被玄隐署拿住,也必不能有什么好下场。

    待裴无忌押走了阴陵侯,那些玄隐卫士离开,沈偃深深呼吸一口气,合上眼。

    今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他袖下的手亦在轻轻颤抖。

    今日白日里下那么大雨,傍晚天也黑得早,可如今到了夜里,月亮却冒了出来。

    沈舟死的那个夜晚,月亮也是这样的亮。

    一想到了这儿,沈偃的手也禁不住抖得更厉害。

    他略一犹豫,扯下那枚钗。

    沈偃难得动作粗鲁了些,几缕发丝散落下来,如此散在脸边。

    这使得沈偃难得看上去乱糟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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