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听到真凶心音: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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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凝称赞:“那夫人很有心了,我养在宁川侯府,也是孤女,便没人为我筹谋这些。据说朝廷劝学,连灵昌公主都曾去过太学读书。可虽劝学,顾忌礼数,所收的女学生却并不多。能求得一个入学资格,夫人为陈娘子花了很多功夫。”

    邓珠呆了呆,然后喃喃说道:“是呀,我也费了许多人情,不过,我那时候很感激她。”

    感激这个女孩儿的父亲救了自己夫君,又怜惜她是个孤女,所以想多多为她费心。

    若不是如此悉心照拂过,之后邓珠也不会那么的,伤心。

    那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邓珠几乎都忘记那些事了。

    薛凝:“那昌平侯呢?昌平侯可曾愿意?”

    邓珠没说话,又觉得这些话没什么可隐瞒的:“侯爷自是不愿意,但我以为,是他太过于爱重薇儿的缘故。”

    她以为昌平侯把陈薇当女儿那样宠。

    邓珠也记起来了。

    一开始昌平侯还颇为不愿意,甚至有些生恼。

    那时邓珠还感慨男人就是不懂操心这些,陈薇羞怯怕生,郦婴便欲顺那孩子心思,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这顺孩子心意的宠会坏了孩子,薇儿年纪也不小了,总要落落大方才好。

    她哪知晓这是彼此间情趣,是属于男女间霸道的占有欲。

    郦婴可没把陈薇当女儿。

    只邓珠将陈薇当女儿,因为成婚多年,邓珠膝下只有一子。儿子虽然懂事,可也不如女孩能跟母亲更亲密。儿子大些便要分床而睡,可女儿便是大些,心里委屈时,也能跟母亲睡一道。

    邓珠一直想要个女儿,儿女双全才好。

    那时候她甚至起了心,想收陈薇做义女。

    那真是可笑之极。

    那些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事了,久到邓珠差些忘了,自己曾想将陈薇当女儿。

    薛凝问:“那陈薇呢?可愿去学堂?”

    第65章 065你们就是这样想的,谁弱谁有理……

    邓珠冷笑:“她自是不愿,委委屈屈的,一开始就不乐意出门。”

    “后来我便说,你若不愿意,我便等一等。可她又偏偏委委屈屈点头,大约也是哭诉,终究是我勉强她了。”

    她喃喃说道:“侯爷那时候跟我闹过脾气的。我说薇儿自己也愿意,他说我是当家主母,又提及为能让她入学费了多少功夫,请托多少人情。这话都赶到这份儿上,还能怎么样?这陈娘子,自然也不好拂我一片所谓好意,只能勉强应下。”

    邓珠嗤笑:“那时我还当真反省过,反省自己行事可是太过于自以为是,将个腼腆孩子逼太紧。怕是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薛凝柔声说道:“侯爷常年征战在外,夫人在家大事小事一把抓,行事自然不免要强硬些,这些都是在所难免的。”

    邓珠微微哽咽:“是!正是如此,所以侯爷在法觉寺关了足足五年,我仍能打理好府中上下之事。我自也不复初嫁人时温柔贤贞,我自也应有御下气度。”

    她抽出手帕,轻轻擦去眼下湿润泪痕:“她去念书,衣衫首饰都是我样样置办,不输京中贵眷。因她出身低,少不得又有捧高踩低的嘲讽,亦是我替她出面斡旋。宽儿只当多了个妹妹,爱惜得紧,送些自己编的蚂蚱蝴蝶给她。说到底,我没有哪一样对不住她。”

    薛凝:“那一开始,陈娘子去学堂并不适应?”

    邓珠飞快说道:“初时自是这样。她在家念过书,有些生僻字认不得,也是我耐着性子,一笔笔教她。我教她识字,教她学规矩,教她如何应酬打交道。日子一久,她也不那么局促。回来家里,神色也是轻快。”

    “她也爱打扮了,爱挑鲜些衣衫,爱出去玩闹,挑脂粉也爱挑鲜艳颜色。”

    “她哪里不适应?她欢脱得很。”

    若不是薛凝提及,邓珠已记不得当时心情了。

    她也曾亲手教导陈薇,雪落满庭,室内焚香。

    陈薇一笔笔的描着字帖练字,认认真真样子,也不是一昧娇弱。

    练完字,陈薇便看书。

    邓珠在一旁做绣活儿,又或者看账。陈薇阅读典籍有什么不懂,便问一问邓珠。

    女孩儿看书看得久些,邓珠便非得让她歇一歇,免得看坏了眼睛。

    别人都说夫人掌家甚严,却对陈娘子很好。

    但薇儿又乖又不淘气,待薇儿好些,也是理所应当。

    曾经也是这样的岁月静好,她真将陈薇当作女儿一般。她甚至起过心思,收陈薇为义女,以后出嫁时再给一份嫁妆。

    那些微末的岁月,似也有些许柔情,却早被那些污浊粘腻情绪吞噬殆尽。

    薛凝:“这么说陈娘子去了学堂,似也颇为开怀,也未受太大留难。”

    邓珠默了默,然后说道:“许是别人对她有心思,但她自己不知道。”

    邓珠本应该说得更刻薄些的。

    陈薇年纪轻,在家受了委屈,指不定受了哪个少年奉承,说了些暧昧言语,可偏偏她又离不开昌平侯府,也许就触怒了哪个热血上头少年郎。

    郦婴是行伍出身,那些毛头小子自然不敢闹在郦婴跟前,于是便拿陈薇出气。

    于是陈薇便死了。

    虽是猜测,但邓珠估摸着陈薇死因多半在这上头。

    说到底,也是陈薇年少糊涂所致,是陈薇自己将这些搅得一团乱。

    她是想提醒薛凝,往陈薇风流韵事上去查。

    但最后,也许想起一些早已忘却旧事,她到底没把话说得多露骨。

    不过虽未说得如何露骨,该表达意思也是表达清楚了。

    话说到这里,薛凝也应该问陈薇跟谁来往。

    那样邓珠便能将侯府查出来的几个名字道出来。

    但薛凝却问:“那昌平侯呢,那时态度又如何?”

    邓珠蓦然扯紧了手帕,然后说道:“侯爷确实有些不高兴。”

    “偏我那时候还说要收薇儿做义女,他难得跟我发了一通脾气。他心里本便不爽快,我算是撞上了。”

    收陈薇做义女这件事,说来也是可笑。她心思这样盘算,甚至还与郦婴商议,郦婴却露出恼色。

    不但恼邓珠,他还恼陈薇。

    恼陈薇轻佻孟浪,爱鲜爱俏,打扮得花枝招展,又这般招蜂引蝶。

    郦婴待陈薇愈发严肃,可笑她还以为郦婴清正古板,规矩严。

    如果没将陈薇当作自己的女儿,那么也许便不会那么的,恶心。

    京中贵妇聚在一道,夫人们聊天,也会涉及一个隐晦的话题,那便是男人风流找的妾。

    在家的正头娘子要高贵端庄,寻的妾必然也是风骚的。于是便会议论,家里有妾,应该如何拿捏。

    邓珠从不敢想夫君会为自己守一辈子。

    她想过丈夫身边会添别的女人,也描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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