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听到真凶心音: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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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061薛娘子还真是好看

    一开始,邓珠心里气并没有消。

    她面上看上去很和善,可是心里却记着这口气,人也不是那么容易便好。可宫里妹妹也劝她,一家人利益相关,休戚与共,何必再计较那么多呢?

    淑妃虽有恩宠,但终究比不得裴后。平时淑妃对裴后低声下气,恭恭敬敬,并没有不对付。

    但人在后宫,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事业心肯定是要有。

    便是不跟裴后作对,也要将自己家抬一抬。

    邓氏并无出色人才,只郦婴这个姐夫有些能耐,淑妃当然也想扶持个外戚。

    就说皇后娘娘,不也捧自己内侄,将裴无忌宠上天。

    只要郦婴没真杀人,何必因为郦婴找个女人记气?

    陛下是后宫三千,要淑妃生气,恐怕早在宫里头气死了。

    在淑妃看来,陈薇再怎么不知廉耻,郦婴再怎么老房子着火,说破天也不过找了个女人。

    妹妹这样说,邓珠也并不意外。

    邓珠也知晓别人亦会这么想,故从来不会将自己愤懑说出来。

    道理人都懂,未必做得到。

    若单单如此,邓珠也未必听劝,可淑妃又提及宽儿前程,邓珠也不得不生出顾忌。

    邓珠是个有行动力妇人,今日之前,她甚至已去法觉寺见过郦婴。

    五年了,她还是第一次去见郦婴。

    见着时,邓珠也吃了一惊,仿佛跟她往日印象里不一样。

    郦婴双鬓染霜,看着显老。不过虽是显老,却并不显颓。

    他双眼似有火光闪动,好似被关住的野兽,显出强行压下的躁动。

    这也不奇怪,心爱的女娘死了,他偏生又成为了杀人凶手,生生被禁在法觉寺里五年。

    郦婴自然快要发疯了。

    邓珠也问过去法觉寺送东西的仆人,问郦婴日常饮食起居。

    郦婴被冤困于法觉寺,他显然很不甘心,更不愿认命。

    他日常起居一如从前,一日三餐按时进食,早睡早起。甚至每日会修整仪容,在那逼仄小院里锻炼身体,练武不辍。

    那小院不过一丈见方,小得很,接近正午时候才能见到阳光。

    邓珠第一次见时,竟不觉悚然一惊。

    就是在这样的院子里,郦婴保持了身材,并未发福,人也没有疯。

    邓珠虽不愿意承认,郦婴确实是心性坚毅胜于常人之人。

    就像从前做夫妻时留给邓珠的印象,昌平侯是个有主意,沉得住气的人。

    那时邓珠很为这样气度折服,从来未想过拿捏自己的夫郎。

    若不是亲眼所见,邓珠也很难相信郦婴会为陈薇那样的小娘子发疯。

    如今郦婴虽双颊斑白,却亦犹自背脊挺直,宛然如剑。他没问邓珠这五年来为什么不来看他,只轻声说道:“邓娘,你来了。”

    他又说:“这几年,家里劳你操持,辛苦了,多谢。”

    就好似两人只是几日未见,而不是整整五年光景。

    做夫妻那么久了,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郦婴想要出来想疯了,但郦婴倒是沉得住气。

    郦婴一双眸子望向她,说道:“是我这个父亲对不起宽儿。”

    一语却说到了重点,郦婴最对不起

    就是他的儿子了,令好好的孩子抬不起头来!

    离开时,邓珠心里也浮起了讥讽的酸涩。

    来时她也设想过郦婴会跟自己如何说话。郦婴想要脱身,少不得家里人在外奔走,这时候是他有求于邓珠了。至于陈薇,别说陈薇已经死了,就是陈薇还活着,大约是哭哭啼啼帮不上什么忙。

    但无论郦婴如何忏悔,她也跟郦婴没什么情分。她愿意出手襄助,只不过是为了儿子,跟这个男人已没什么关系。

    如果郦婴非要忏悔,再拿来比较,这时候再说什么还是邓珠好,陈薇远远不及。邓珠听了也不会感动,反倒会觉得可笑。

    然而郦婴既没有求饶,也没有忏悔,那句邓娘辛苦也是郦婴唯一一句略显温情的话。

    他大约也觉得邓珠不会因为彼此间情分再救他,于是也干脆不提了,只提邓珠关心之事,那就是宽儿。

    又或者,其实他根本不在乎邓珠有什么看法,眼里将邓珠视若无物。

    于是邓珠也发现了自己拧巴,郦婴求肯,自己虽不会原谅他,但也会解气。

    她也想看见郦婴后悔,懊恼因亏了自己,所以才落得如此地步。

    察觉自己拧巴心思,邓珠也觉得自己很可笑。

    人活着也要往前看,邓珠也要向前看。

    既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打定了主意后,邓珠也颇有行动力。

    她已与淑妃商议过,请能人反复看了卷宗,甚至寻出当时这桩案子里一件破绽,可供喊冤,使案子重新调查。

    已经做好这些,她才来试探薛凝,想要以这桩婚事将善于断狱的薛娘子给笼络住。

    邓珠紧紧捏着佛珠,她终于睁开眼,一双眸子已经平静下来。

    这时马车已停下来,车帘被拉开,露出郦宽面容。

    郦宽蓦然说道:“母亲,何必为那个人,筹谋这许多?不如,就这样吧。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哪怕旁人议论,我也不在乎的。”

    他越说越快。

    郦宽蓦然紧紧握住了母亲的手,年轻面颊之上也浮起了几分激动。

    邓珠叹了口,说道:“因为,你们都姓郦,又怎么能不理会?以后你出去做事,稍稍有些成绩,便会被人嚼舌根,拿这件事打压你。本朝以孝治天下,你甚至不能跟旁人一起责备他。于是,也永远矮了一截,受此事所累。”

    “有些东西是我这个阿母给不了你的,我再用心,也不过是一介妇人。有些东西,得有一个清白父亲才能给你。”

    “譬如这侯府爵位,这宫里人点头你才能承爵,你才能是世子。你阿父从前很风光,可所谓人走茶凉,自他被囚于法觉寺,那些关系都淡了。只有他仍是青骑校尉,方有足够力气扶你一把。”

    “于是家里,才会有很好的以后。”

    说完现实,邓珠再说感情:“而且在你心里,当真恨透你阿父,当真一丝情分没有了?”

    郦宽说不出话。

    自然不是一点情分都没有。若当真没有情分了,郦宽不会这么的急。甚至一开始他虽不愿意,也默许要与薛凝结亲。

    小时候,郦婴就是儿子眼里的大英雄。

    郦婴在外征战,回家时候少,跟宽儿相处时间也不多。

    可每次回来,郦宽都十分欢喜,吵着要郦婴教他骑马、射箭,跟郦婴习武。等郦宽年纪大些,郦婴还将一枚祖传的黄金锏分给宽儿,说要亲自教他用。

    正因为有希望,所以才会失望,才会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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