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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听到冷血狠毒疯批们内心戏》 50-60(第9/23页)
开后,悄悄尾随,想要知晓谁人指使。”
“然后赵信就去见你了,偏偏郭崇又认得你。”
与赵信一比,林衍才是真正名人,流量不可同日而语。
灵昌公主挑遍满城的世家公子,最后却挑中了林衍,这故事性真是没得说。
郭崇当然也知晓这位林郎君深得公主爱宠,如今正是前程似锦,也不是什么无聊闲人,亦绝不会随意消遣自己。
郭崇当即便安了心。
无论林衍因什么缘故要杀吕彦,只要他想吕彦死,大家都是好朋友。
郭崇也未深究,怀着这个秘密,等待着吕彦死期。
就像薛凝推断的那样,吕彦是被熟人邀约孤身去京郊,安排给郭崇以下手之机。
吕彦平素前呼后拥,身边帮闲和婢仆不少,就讲究一个嚣张气派。那日赴约,吕彦却是一个人,只将别人撇去不理会。
因为吕彦明面上与林衍并没有什么干系,而且彼
时裴无忌回京,吕彦亦惶惶若惊弓之鸟,正急着跟林衍商议一番。
他当然亦想不到吕彦会杀人灭口,有心将他除之。
于是那日赴约,便成了吕彦的死期。
“那日是林郎君写了几个字,邀约吕彦,想来你也必是吩咐郭崇,杀人后将这之毁之。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林衍被步步逼迫,已是冷汗津津,此时此刻更急切打断:“想来又寻出我的罪证,有书信为凭,是我亲笔所书,邀约吕彦。一旦想要将我定罪,拢些人证物证又有何难?据说玄隐署虽刚成立不久,却已设了刑房,更拢了几个会用刑的老吏。”
“哼,裴署长如此手段,什么样的供词拢不出来?自然是想要听什么,便有人说什么。”
他说话愈快,已是有几分厉色。
薛凝倒是始终客客气气了:“林郎君又急了,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郭崇是个重信的人,吕彦死后,他也已依你之请搜检了吕彦,寻出书信将之毁之。可吕家大郎虽算不得聪明,却也不算太笨。他与你来往,也防着你些,留着与你往来凭证。你邀约吕彦见面书信是毁了,可往日来往笔墨却还藏在吕家。”
“而这些,都让吕彦胞妹吕雪君从家中搜出来。本来吕家胆小,也不敢声张,不过我跟吕娘子还算谈得来。消了她顾虑之后,吕娘子也将这些书信给了我。”
灵昌公主这样听着,一颗心却不断往下沉。
难道要她相信又是假的吗?连吕家也忙着造假?
如此思之,灵昌公主已隐隐觉得不可能。
若要栽赃陷害,关键处造假便好,涉及相关越少越妙。因为摊子开得越大,涉及的人越多,破绽不免越多。
就好似牧丘侯世子一开始不愿意说真话,可从侯府宴席上伺候的婢仆中也能问出端倪。
灵昌公主仿佛被泼了一盆凉水,一开始的满腔热意也似开始渐渐变凉,她内心深处竟隐隐生出了几分惧意。
薛凝:“林郎君话语里第二个错处,就是说玄隐署对郭崇用了刑。那可真没有,若然不信,把郭崇带上来也无妨,他通身并无受刑痕迹。”
“因为郭崇是义士,性子又很固执。这样的人如若认定一件事,哪怕受了苦,也不会认。但如若与郭崇分辨清楚是非对错,他也会松了口。”
“当初你与吕彦在蜀中谋士,蜀中齐家素与吕家争生意,彼此间不是很和睦。齐家的家主齐益之本要谋个盐官,吕彦却怕对头人阻了财路,故使些法子毁之。”
“吕彦举报齐家私匿家产,未按朝廷颁布的算缗之策交足重税,加上一番运作,判了罚没家资,家人获刑流放。齐家小女齐萱今年未足十三,因两年前岁数不够,故未获刑。一番辗转,托人一路到了京城,因无依靠,小小年纪就在酒肆后厨打杂做事。”
“也是她脾气硬,才支持下来,从前也是个衣食无忧的小娘子。她本来还有个胞妹,与她一道,却染病死在路上。从前娇养,骤逢变故,这样大起大落,也不是每个人身子都熬得住。说起父母,阿萱还会红眼眶。”
“不是什么事都可以用内斗二字来形容,这世间本就有黑白,有对错,有是非曲直!”
“林郎君,你自然不会觉得这些有多要紧。”
灵昌公主这样听着,心里凉意却是越来越浓。本来一张纸是雪白干净的,可现在却是有人提起笔,将一张雪白宣纸抹得墨迹斑斑,污浊不堪。
她听着薛凝那些指证,那些林衍谋划的脏事。林衍杀倡女泄愤,拉官员下水拢财,用女色行贿自己门客,处心积虑杀同伙灭口。
还有那个阿萱,年纪轻轻就处境艰难,成为无人可依孤女。而那女孩儿本是好人家的孩子,本也是家境富庶,有父母疼爱。
就连郭崇也因此松了口,招认幕后之人,难道她听了可以无动于衷?
难道她还要张口便说,这一切都是捏造,不过是子虚乌有?
当真是全世界来谋害林衍一个?
灵昌公主心里有一盏灯,那盏灯的光线却是越来越暗。
她本来紧紧攥住林衍的手,可如今一根根手指却失去了力气,不知不觉间,灵昌公主五根手指头亦是松开。
她的手松开了林衍的手。
掌心发凉,也尽是冷汗!
可下一刻,林衍却是飞快伸出手来,主动将灵昌公主松开的手再次握住。
他清俊的脸上浮起了绝望哀求,不觉低低说道:“灵昌,你真要弃了我?”
就好像灵昌若不要他,全世界便会抛弃他,而他将会一无所有。
当然,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这份绝望急切并不是演的,而是现实本来就是这般。
他做了那些事,如今已兜不住了,除非陛下最宠爱小公主站在他这一边,与他同生共死。
那些话从林衍口中说出,仿佛来自地狱深处:“不是说了,生死与共,永不相负,你再不会疑我?”
“你知道的,人与人之间情分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是怀疑和猜忌,我与你之间的情不应该这样的浅薄。”
薛凝倒是成竹在胸,灵昌公主分明已经动摇了,林衍也是黔驴技穷,没什么有新意手段,只讲有些话反复说。
情势大好,薛凝自然是乘胜追击,不妨碍她在灵昌公主面前给林衍上眼药。
“林郎君,你快不要说这些情意绵绵话了。至始至终,公主不过是你可利用工具。你固然不喜师灵君,杀她时也有泄愤之意,但这并不是你的主要目的。”
“你杀师灵君,主要是有意在灵昌公主身上下功夫。”
灵昌公主今日已听了太多震撼她三观的话,然而饶是如此,她此刻也禁不住望向了薛凝,震惊薛凝如今的言语。
她当然亦会震惊,薛凝此言,究竟何意?
林衍是为了讨好自己?比如表忠心,表示他心里只有一个,其他女娘都一文不值?
可林衍不必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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