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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漕河养家日常》 50-60(第11/20页)
弟之中有人代他行凶,还请大人再查!”
方虎被拘拿之时,武馆的师兄弟们都不放心,跟着官差一同回来,此刻都在堂下听审,听到荣家污蔑之言,便齐齐喊冤:“大人冤枉啊,我们连荣常林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又怎会大半夜冒雨去打人?”
韩
知府便将武馆众人叫上堂来,让荣常林辨认。
众人依言上前,根据荣常林事发之时的回忆,挨个唤他“常林兄”,再从他面前走过,让他仔细辨认,竟没有一人能与昨夜凶手暗合。
荣家人咬死了方家人指使,方家人道荣家人诬陷,定然是荣常林平日还得罪了旁人而不察,却要把屎盆子扣到方家人头上。
查来查去,方家人证皆齐,连武馆那帮师兄弟们也有不在凶案现场的证明,知府便下令将方家人放了,只能慢慢再查。
宋氏不依:“分明是方家人使坏!”
荣来福却深知衙门水深,况且方家人证一堆,想要定方虎的罪恐怕没什么希望,只得让人抬着荣常林回去。
出得衙门,方虎上前来,盯着荣常林轻啐了一口:“禽兽!坏事做多了总有遭报应的时候!”
向来沉默寡言的方厚上前来,状似关切道:“常林啊,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往后可要小心些。我方家不找你,总有找你的人。我瞧瞧被打成什么样了”掀起被子一瞧,顿时大惊:“……你到底在外面结了大的仇啊?”
原来荣常林受伤之后,身上衣裤尽皆褪去,还涂抹了消肿止痛的药膏,便全身赤、裸的躺着,揭开被子便能瞧见他的伤处,最明显的便是裆部的红肿透亮,令抬着的四人都下意识觉得痛。
荣常林起不了身,呜咽一声,宋氏已经扑过去给儿子盖被子,慌张四顾:“你们、你们别看了!”
官司没打赢,反而丢了好大个脸!
方虎父子痛快笑起来,连方虎武馆那帮师兄弟,以及前来作证的众人都轰然大笑,还有人故意大声议论:“都肿成那样,以后废了吧?”
“别是在外面拈花惹草了吧?”
“这可说不准,难道……他偷了人家媳妇?”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荣常林听到此话,一颗心渐渐沉了下来,连同宋氏都不敢吭声了。
田兰香虽不是严家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媳妇,可也是严老太爷房里曾经非常受宠的妾室,严家小辈们见到都要客气称呼一声“田姨太”。
方家人恨他在明面上,焉知严家没人盯着他。
他此时心中也有些不确定,严家人对他娶田兰香之事有无想法。
宋氏难得与儿子心中升起一样的惶恐,做过了严家奴才,不论再做多少年良民,可对于老主子依旧存着说不出的敬畏之意。
荣家人着急回去娶亲,方家人一路说说笑笑回家。
直到进了巷子里,同行的人群散去,唯有方氏父子,方厚才低声问:“虎子,是你做的?”
方虎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被自己父亲识破。
“阿爹从哪瞧出来的?”方虎有些心虚,不怪陆谦叮嘱过他,要小心应对。
方厚笑着拍上了儿子的肩:“旁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啊?要是没揍姓荣的,听到他要成亲,你早扑上去揍他了。定然是已经揍过让他吃了大亏,这才能忍下来。你小子装的再好,也瞒不过我的眼睛。”
知子莫若父,自家儿子从小便是个爆竹脾气,能忍得下来才怪。
方虎挠头,笑得好不得意:“还是白棠跟谦哥儿气不过,偷偷盯了荣常林几日,后来发现这孙子有个相好的,打听到他要成亲,这才挑在成亲前一日动手!”
方厚笑叹:“你们这几个孩子,从小感情就好,也难为白棠跟谦哥儿了。”又嘱咐他:“咱们今儿早点关门,让你娘多做几个好菜庆贺一下,把白棠跟谦哥儿也请过来,为着你姐姐的事儿,累得他们跑前跑后,总要谢谢他们!”
“他们才不在意这些虚礼!”方虎虽嘴上说着,心里却也盘算着该如何谢他们二人,走出去几步又折回来,凑近了方厚的耳朵,小声将荣棠林新娶之妇与严家三少爷有染之事讲给他听。
方厚一张憨厚的脸上表情里都写着尴尬,小声跟儿子求证:“也就是说……他娶这媳妇儿要是真怀上了,搞不好还是严家的孙少爷?”
方虎目中恨意深浓:“反正啊,他这辈子就戴着绿帽子好生过吧。”
傍晚时分,林白棠跟罗三娘子才从南北货行回来,点了一天的库存,脑子里全是各种货物,她把三娘子连同其丫环送去罗府,靠在船舱歇息,等陆谦上船便不肯动:“累了一天,谦哥哥撑船吧,我实是撑不动了。”
陆谦便笑着解缆撑船,在水波中缓行,问她白日都做了些什么。
林白棠哪里耐烦讲这些,她心里憋了一天,此时觑着四下无人,便坐到船头去,仰脸问他:“谦哥哥,你说……荣家今儿过得怎么样啊?”
为了避嫌,她生生忍着没去瞧热闹。
陆谦早料到荣家人不会善罢甘休,边撑船边安抚她:“别急,很快就知道了。”
果然小船才进靠近芭蕉巷口,方虎已经在岸边远远招手:“白棠,谦哥儿——”朝他们奔了过来,不等他们下船,他已经跳上船来,满脸的笑意,握住了两人的手:“我今儿被官差拘拿了!”
上过一回公堂,倒好似获得了什么嘉奖般高兴。
林白棠摇着他的手催促:“快说快说!”
方虎便将自己上公堂之事一五一十讲给两人听,直听得林白棠开心不已:“想不到姓荣的也有今天,真是老天有眼!”
陆谦只微微笑着听他讲,直到讲至出得公堂,掀起荣常林被子之时,林白棠追问:“虎子亲眼见到他身上的伤了?严不严重?”
当然是严重的,甚至他从此之后还是个废物了。
方虎才要开头,已经被陆谦捂住了嘴,一本正经道:“白棠,他没穿衣裳,身上定然被打得很惨,虎子讲多了就怕吓着你。我肚子饿了,咱们先回家吃饭吧。”
林白棠下船之后,方虎才省起白棠是未出阁的女娃,与陆谦眼神相接,手在肚腹之间比划了一下,用气音小声笑道:“肿这么大,亲眼所见!”憋不住的痛快之意,让人恨不能奔走相告。
当晚,曹氏做了一大桌菜,回房含泪劝女儿:“人一辈子总有许多沟沟坎坎,爹娘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能平平安安过下去。遇上事儿了往前走,别一直回头。你这样消沉下去,盈盈也闭不上眼睛。孩子也盼着你过得好。”
方珍躺在床上多日,反反复复发烧,这几日总算不烧了,但人还虚得厉害,已瘦成了一副骨架。
眼泪流下来,很快便渗进鬓发之间,落到枕上去,消失不见。
曹氏便俯在女儿耳边,将荣常林挨打之事讲给方珍听。
“你父亲亲眼所见,往后他就算是想生孩子也生不了。”又将他将娶的新妇在外面还有相好之事讲给她听:“虎子跟白棠谦哥儿都心疼盈盈,盼着你好,能振作起来,想尽了办法替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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