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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漕河养家日常》 24-30(第4/12页)
金想到小丫头所说绑块大石头等天黑透了沉进河底,比起进衙门明显比沉进河底要划算,况且姓傅的收了他三百两,他只是上门来收货,其余事情与他无涉,进了衙门也能洗脱,于是痛快应了下来:“我愿意!我愿意!”
仇俊平日也做些偷鸡摸狗之事,这件事情傅金宝答应分他银子,于是甘愿为姓傅的驱驰,哪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想要脱身是不可能了,落在这三小崽子手里不定还要遭多少罪,于是也应承了下来:“……我也愿意。”
太阳升起没多久,吴门桥旁的河岸边靠过来一条小舟,船上少女满脸是血尖声叫着从舱里冲了出来,蹦上河岸向路人求救:“救命啊,船上有俩人贩子,他们说想吃我家的小食,上船之后却想绑我,不知船上还有我家俩兄弟,大叔大伯帮帮忙,把这两人送去衙门,我谢谢大家了……”
小姑娘似乎被吓得不轻,脸上衣裙上都有不少血迹,面色苍白抱着一条胳膊瑟瑟发抖,好不可怜。
吴门桥紧邻着盘门,城外有许多养鸭养猪养马养鸡养鹿的,还有不少酿酒酿醋的作坊,有不少大清早赶着来上工的年轻壮小伙,或者喂鸡喂鸭的中年婶子们,还有准备往城里送酒送醋、送鸡鸭猪羊的,许多家中也有这般大的小姑娘,便有人自告奋勇要上船去帮忙。
有几名青壮汉子上船一看,但见舱内东西散碎了一地,地上躺着俩被捆住四蹄的男子,另外两名少年满面青肿狼狈的靠在舱壁上,显然被打得很惨。
内中有一名在豨巷养猪的汉子,常年向方家大肉店供货,见到方虎这副模样,顿时吓了一大跳:“虎子?你怎么被人打成了这样?”
方虎此刻疼得呲牙咧嘴,见到熟人便露出几分软弱,瘫靠在舱壁上几乎要哭出来:“伍叔,我们今日跟着白棠出来玩儿,谁知这俩人想拐人,然后就打起来了……”
吴有金跟仇俊都已经在供词上按了血指印,况且他们一门心思想着脱罪,便躺在地上装死,身上还疼得厉害,都在肚里大骂傅金宝不地道。
伍新达指着吴有金跟仇俊四蹄倒攒的捆法不由笑出声:“这是你的手艺?”他往常去方家大肉铺,早就听说过方虎在巷子里有俩极要好的玩伴,正好刚跟几名伙计送了两头猪去方家回转,车上还有抬猪的棍子,都是现成的。
方虎点头:“阿翁教我的,说这么捆再挣扎都不散。”
伍新达使唤伙计去车上取了两根棍子过来,自有好事的青壮上来抬着两人上了岸,他背着方虎下船的时候,小声提醒:“我早晨送猪过去的时候,你爹可是在肉铺里到处找绳子……”
他打眼一瞧,便猜出来方家偷绳的可能是家贼一名。
一大清早,方厚要杀猪,却发现捆猪的麻绳少了三条,家
里铺子里找了好几圈,都不见麻绳的影子。
他骂了好几遍偷绳贼,要是偷两条肉也算得有图谋,偷三条脏麻绳顶什么用?
无独有偶,林家大清早也遭了贼。
林青山出门之前,想起龚氏所说,家中柴不够,让他有空劈些,于是在柴房厨房转进转出找斧头,愣是不见影子。
最后连龚氏跟林宝棠都加入找斧头的行列,依旧没找到。
他出门之前还在想着斧子的下落,联想到前阵子在家里住过的王氏,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斧子不会是她偷拿走了吧?
她拿斧子做什么?!
无数的疑问在脑子里盘旋,都抵不过上工时间逼近,只得暂且先放下这些,赶往家具店。
伍新达指使了伙计划着林白棠的船前往芭蕉巷方家报信,另有伙计推着空车过来,把三小只扶上运猪的板车,还有好事的青壮抬着四蹄倒攒的吴有金跟仇俊一起浩浩荡荡前往府衙。
沿途遇上好事者问起,伍新达便绘声绘色将所见所闻讲一遍,更是引得不少人跟着去瞧热闹。
从吴门桥出发,这条队伍约莫有十几人,谁知一路不断有凑热闹的人加入,等到府衙门口打眼一瞧,粗略估计竟有四五十人跟着瞧个究竟,更有不断涌过来的人听说城里出现了拐子,差点拐走了一家小闺女,家中养着小闺女的也要来瞧个究竟,以防自家闺女遇上。
一时之间,苏州府衙门前涌入一大批人,直惊得守门的差衙探头来瞧,见当先两人被捆得结实,后面板车上还推着三小孩儿,头上身上都带着血迹,连忙往内通传。
林青山大清早上工,还未到正午便被方厚跑去家具店通知:林白棠出事了。
他心中急跳,想起找了一早上的斧子,整个人都差点软倒在地:“可是……可是被人劈伤了?”花骨朵似的女儿,在他眼前仿佛已经如同柴桩子被人劈开般惨不忍睹。
方厚一把扶住他,宽慰道:“听说没大事,大约……估摸着胳膊断了。”
林青山眼前一黑,再次扶住了旁边的柱子。
——这还叫没大事?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我好疼!
林青山软着手脚被方厚一路扶去府衙,围观的百姓已经散了,塞了一把铜钱向门口听差的打听,那差役也是个话多的:“……你说那三个来报案的小孩?可是厉害了,不但抓住了人贩子,审问之后还写了供词按了手印,连我们师爷都说,那供词写得很好,一个字都不必再改,可以直接拿来放进卷宗当证词……”拉拉杂杂讲起三人上公堂之事,夸三人临危不惧,应对得当,就连人贩子都供认不讳。
还有什么好说的?
人证物证俱在。
拿人呗。
“老爷点了几名兄弟前去抓主犯,下次审案的日子还没定呢,总要所有人嫌犯到案。不过你放心,到时候衙门会在外面贴告示,大家都能来看。”他还当这两人是没赶上热闹的好事百姓,为着八卦还要塞钱打听,可比茶馆听书都瘾大。
不过三小儿勇斗俩成年男子,不但制服还送官查办,讲出去都是本城奇闻,就连一路护送他们过来的百姓们都交口称赞,议论不止。
林青山焦心不已:“孩子们呢?不是说受了伤?”他嫌这差役抓不住重点,只差抓着他的肩膀逼问了。
比起外面人的议论,他现下最着紧的的是自家闺女的伤,被人砍断胳膊不知道得多疼,流多少血才能止得住,只要想想那场景便心痛如绞,几乎要窒息,哪有功夫管公堂之上发生的事情。
——孩子得疼成什么样啊?
——他又该怎么向家里老娘媳妇交待?
那差役见他面色不对,恍然大悟:“你问孩子们啊?大人见他们有勇有谋,都受了重伤,派车送去正骨的刘记医馆了。”
话音刚落,林青山扭头便跑,心急如焚,也不知女儿伤势,跑起来也是高一脚低一脚,方厚在后面连喊几声都不见回头,只得加把劲追。
两人一头冲进医馆,循着药童的指点进了医馆正堂套间,刘大夫跟徒弟正替方虎绑夹板,他见到亲爹冲进来,虽疼得呲牙咧嘴,却兴高采烈,摆着未受伤的左手大喊:“爹!爹!我在这儿呢。”等到当爹的刚站在床前,迎头便被一句话砸中:“爹,我伤了右手,这下子不能上学了吧?”
方厚:“……”
有时候,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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