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红症悖论: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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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

    被触及不堪入目的往事,林昀之震怒,“你就是这样同我说话的?”

    “那您想听什么?”林映舟上前一步,生怕他听不见,“外公?”

    林昀之霍然起身,太师椅发出刺耳长鸣,他不可置信地问,“你刚刚,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叫您,外公。”

    林映舟淡漠看着他因气愤而颤抖的唇,脑海中闪过的却是档案袋中的证据。

    能够证明贺绪忽然升职的原因,后来身边出现对他纠缠不休的女人都是林昀之安排指使的证据。

    这个他原本敬重崇拜的外公,是一切悲剧发生的起源,林映舟怎么能不恨他。

    “滚!你滚!立刻给我滚出去!”茶盏带着凌厉的风袭来。

    林映舟侧身躲过,瓷片四溅擦过他的裤脚。

    他后退半步,“是,爷爷,您别生气,仔细气坏了身子。”

    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里,他最后瞥见老人陷在阴影中的半边脸,皱纹里爬满着溃败。

    林昀之颤颤巍巍地拿起边上的药瓶,抖出几粒吞下。

    他呼出一口气,旧事从记忆深处翻涌上来,刺得他心口一阵发疼。

    他明白这都是报应,要硬逼着作孽者吞下一切因果的报应。

    但林昀之不死心,他就不信他们这一脉没有人能够善终。

    林映舟从东楼回来时,正好看见苏管家在一旁整理花材。

    “映舟你回来了,老爷子……”

    林映舟声线听不出喜怒,“苏姨,如果您更喜欢去东楼的话,我可以叫爷爷再多配备一个管家的。”

    苏管家想要解释,“映舟,我……”

    还未说完,年轻的家主已经踏上台阶离开,瓶子里的铁线莲被折断在苏管家掌心。

    林映舟推开书房的门,里面仅开了一盏暖灯。

    她半张脸陷在臂弯里,被暖光镀得朦胧。

    林映舟俯下身,轻声叫她,“沈屿思?”

    沈屿思闻言只是眉头皱了皱,呼吸很快又变得绵长安稳。

    林映舟弯腰将她轻轻抱起走向主卧,他站在门口顿了数秒,转身走向走廊的另一端。

    他躬身将沈屿思放在客房的床上,托住她的脚将鞋子取下。

    林映舟虎口顺着她小腿的淡青血管丈量着,一直到胫骨凹陷处。

    殷红蛇纹从剥脱的袜子中显现,他眉骨动了动。

    浅咖色的床单上躺着一双笔直洁白的腿,顺着视线而下的是白色膝弯,白色的小腿,白色的脚趾。

    只有脚踝那处皮肤是灼眼的红色。

    红色……

    林映舟才发觉自己的眼镜早被她卸下,他瞳孔一阵紧缩,毫无保留地欣赏着,近乎痴迷地用汗湿的指腹抚过那处蛇纹。

    “就这么坚信我是个好人,所以才毫无防备地睡着吗?”

    他半跪在床边,虔诚地吻过那抹红色,留下一片水痕。

    “可我不是。”

    静寂房间里回荡着布料撕扯和唾液吞咽的黏腻声响。

    生理和心理的快感蜇得林映舟的喉结反复滚动。

    …………

    窗帘缝隙漏出的光线割裂出他半明半昧的侧脸。

    他起身,所有的癫狂都被妥帖理好,又带上温润禁欲的假面。

    第46章 神女图 她在睡觉听清楚了吗

    书房。

    林映舟拉开抽屉,里面放置的檀木盒并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他离开的那段时间里,沈屿思独自一人待在书房,她伏在书案上睡觉,呼吸潮气洇透木板,和藏于其中的秘密仅隔着半指距离。

    只要她随手拉开就能看见自己曾掉落的被红绳缠绕的头发,就能发现,觊觎她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她会感到害怕吗?

    会想要逃离吗?

    这些或许并不算什么。

    倘若她知道恒温室后的那间屋子里,还存在着更加可怕恶心的东西呢?

    想到会被她讨厌的可能,林映舟面若冠玉的脸上有裂开的痕迹。

    不能。

    不管怎样,都不能被她发现。

    无论是母亲、外公,还是沈屿思,他们爱着的始终是那个正常且完美的林映舟。

    而非真实、扭曲、阴暗、充满肮脏念头的他。

    这一点他早在小时候就发现了。

    所以伪装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他会戴好面具,努力扮演沈屿思心中的理想恋人,直到呼吸停止。

    这间书房沈屿思还会来许多次,有些东西放在这并不安全。

    林映舟又来到恒温室,暗门缓缓开启。

    最先侵入视线的,是屋子正中央挂着的一幅等身大小的工笔神女图。

    它吞噬了整面墙的光,唯独画中的人浮在混沌中央。

    神女赤足立在莲台之上,飘垂的鲛绡下露出霜雪似的脚踝。

    他曾用舌尖丈量过那截皮肤的真实弧度,此刻却只能将掌心贴在玻璃框上,看着自己亲自勾出的蝮蛇缠绕在她足尖。

    她垂着悲悯的眼睛,俯视着面前痴迷的信徒。

    一双唇艳得惊心,像是朱砂混着血反复描摹过。

    林映舟站在门口,仰头安静地望了好一会儿,才将檀木盒摆在画像的下方。

    他不知道沈屿思会睡多久,但得在那之前将她的袜子重新洗好烘干,才不至于被她发现异常。

    林映舟站在洗衣房,用力揉搓着米白织物上凝结的浊痕。

    烘干时,他用指腹反复检查着,确保没有任何潮气,连缝合处的绒毛都慢慢理顺,生怕她穿着有一点不适。

    她比任何人都要矜贵,他必须得更加仔细。

    沈屿思睡觉并不老实,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她的姿势变了又变,被子被扯到锁骨下方,半截脚背也露了出来。

    好在室内开了空调才不至于着凉。

    林映舟单膝抵着绒毯,掌心捧起她的足跟,将烘地松软的棉袜重新穿回沈屿思的脚踝。

    他俯身把被子掖好,抬手整理她脸颊上的碎发,夜灯在墙上投下椭圆光晕,恰好能照亮她的轮廓。

    剩下的时间里,林映舟就这样安静地坐在一侧注视着她。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撕裂了这份祥和。

    林映舟眉骨一挑,侧目瞥去。

    屏幕的光映亮他半边冷峭的脸,当看清来电显示时,一声极冷的嗤笑从他喉间溢出。

    他听到风声,祁越近段时间被家里那些龌龊事缠身,居然还有时间打电话给沈屿思。

    林映舟划过屏幕接通,“喂。”

    闻言,听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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