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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定义关系》 30-40(第15/18页)
文发信息问林序南吃饭了没。
林序南说没有,阮知文还挺惊讶:你没和江神一起吗?
林序南也挺奇怪的,江崇礼送完热水就没了音信,难不成又生气了?
他点开江崇礼的对话框,发了信息过去。
没被搭理,又拄着单拐一瘸一拐往对方寝室过去,门关着,敲了两下也没人应。
去上课了?
林序南又瘸吧瘸吧往回走。
结果没走两步,碰着隔壁寝室出来吃饭。
对方看见林序南,先是一抬眉:“你怎么还在这?”
林序南一懵:“我?我该在哪?”
“校医院啊,”那人惊讶道,“张子尧和江崇礼刚才打了一架,你不知道吗?”
第39章 第 39 章 “可你为什么要作贱我?……
午饭时间, 急诊室外非常安静。
一条幽深的走廊空荡荡,靠墙安置着两张长椅。
江崇礼坐在靠门的那张上,姿态放松, 目光微垂。
辅导员从对面的急诊室里出来,满脸担忧地告诉他张子尧手上的伤口很深, 需要缝针。
江崇礼没什么反应。
于是辅导员又加一句:“这件事是你先动的手,结果又比较严重,如果私下里和解不了, 报上学校可能是要吃处分的。”
“可以,”江崇礼这才平静地回应, “我接受处分。”
辅导员一愣:“如果你背了处分,这学期的奖学金以及评优评先就都会被取消的。”
江崇礼还是那句话:“我接受处分。”
对方这样坚持,辅导员也不好说什么,转身回了急诊室。
江崇礼依旧坐在那里,垂眸按住手背上贴着的纱布。
很冷,他上衣只穿了一件深灰色的羊绒毛衣, 没穿外套, 手指快冻僵了, 所以感觉不到疼。
他盯着一处发呆。
鼻腔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很重, 在不通风的走廊角落处甚至有些刺鼻。
江崇礼不喜欢这种味道, 但他的厌恶是透明的。
耳边静悄悄的,却似乎有很多声音。
女人的哭喊、尖叫,水龙头哗哗作响。
水壶内胆炸裂的脆声, 最后全部归结于一声沉重的闷响。
喉咙里不断涌出胃液,晕眩、恶心、想吐,久违的感觉席卷大脑。
他深深吸了口气, 弓下身,像是把自己埋进水中。
“江崇礼!”
“哗啦”一声,熟悉的声音把他抓了出来。
水珠溅了一地,江崇礼猛地睁开眼。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林序南双手捧住他的侧脸,手指按在他的脸上,慌乱地拨开额前的碎发,“好凉,江崇礼,你怎么了?”
江崇礼微仰着脸,感受着指腹胡乱的触碰,像光斑似的落在他的脸上。
很温暖。
江崇礼抬手想去握林序南的手腕,握了个空。
林序南飞快脱掉自己的羽绒服,把江崇礼整个罩了起来:“不就是打了一架,你打输了?没关系,不丢人。”
“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吧,”蒋辰姗姗来迟,“江神怎么看也是胜方MVP结算界面。”
“还胜方……”林序南把羽绒服的拉链拉上,“手冷得像个鬼一样。”
阮知文把自己的海绵宝宝暖手宝塞到江崇礼的怀里:“江神,你可别发烧了。”
好吵。
江崇礼眯起眼睛,任由林序南折腾自己。
但是很暖和。
“不生气吗?”他忍不住问。
林序南的视线落在江崇礼贴着纱布的手背,看一眼,又看一眼,最后还是忍着没去碰:“没空生气,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看看张子尧。”
转身的那一瞬间,他的小指被勾住。
江崇礼声音低低的:“我先动的手。”
急诊室内,医生缝针完毕,正做着收尾工作。
张子尧面色如纸,咬肌紧绷,他的脸上蒙了层薄汗,剧烈的疼痛使他说不出话。
林序南几步上前,在张子尧手掌裹上纱布的前一秒,看到了横在对方虎口下方狰狞的伤口。
心猛的一沉。
怎么这么严重?
林序南问:“医生,严重吗?”
“还好,”医生回答着,手上的活也继续,“没伤着筋骨,回去养着就行。”
事后,经辅导员现场复盘,江崇礼和张子尧在争执中打碎了一个热水瓶,而张子尧在跌倒时又恰好按在了摔碎的碎片上。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可以定义为人为,也可以定义为意外。
可问题就出在一般同学之间发生争执,都会秉承着“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默认处理方法,基本都是私下里解决,不会刻意惊动校方。
而这两个人,不仅是张子尧,甚至先出手的江崇礼都不愿意和解。
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但林序南明白。
他抿了下唇,面向辅导员:“我们是愿意和解的。”
张子尧一怔:“你们?”
“哦,”林序南立刻更正,“江崇礼是愿意和解的。这只是一场意外,而且都是一个寝室的,老师您给他们一点时间可以吗?”
辅导员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就把这个棘手的事情交给了林序南。
诊室里只有他们两,林序南快刀斩乱麻:“能和解吗?子尧。”
张子尧冷冷道:“这好像不是我说的算。”
“是你说的算,”林序南说,“江崇礼听我的。”
他斩钉截铁的语气让张子尧又是一愣,随后飞快蹙起眉头:“你是在替他向我求和?”
林序南点了下头:“是。”
张子尧深深吸了口气。
林序南继续说:“这次的确是江崇礼先动手的没错,但是子尧,那个热水瓶本来就是我的,也是我让江崇礼拿回来的,这事你俩都不占理。”
浮于表面的东西他懒得说,一个热水瓶牵扯到的只有他们三个懂。
张子尧嗤笑一声:“那就报到学校让老师评评?”
“何必呢?”林序南说,“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怎么没有?”张子尧说,“他动了手,我见了血,施暴者难道不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冠冕堂皇的话在此刻更像是一种讽刺,林序南垂眸沉默片刻,再开口时,语气中遮掩不住全是失望:“是,你说得对。可你为什么要打碎我的水壶呢?”
张子尧哑然。
“你把水壶打碎,说‘我不要的东西你也别想要’,所以江崇礼才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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