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不能选柯学世界退休: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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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你要的……”

    他话只说到一半,身后接踵而至的烟花爆开的声音淹没了他后续的话语。我沉默地接过他手里的花灯,一手抱起身边的志保,和琴酒站做一排,仰头看着远处的花火大会。

    周围的人群兴奋地欢呼着,讨论着,窃窃私语着,合着烟花爆鸣的声音在我们身边形成喧闹的海洋。我们三人却像自成一方小天地,缄默着看完了远处绚丽的花火。

    我随手买了路边的仙女棒,递给志保和黑泽一人一只,点燃后笑眯眯地逗宫野志保,挥舞着在空中画出各种图案。宫野志保也点燃了她自己的,静静地拿在手里看着它从点燃,闪现火花到熄灭,她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映出绚烂迷人的金色花火。

    琴酒的烟花棒一到手里就不知道去哪了。

    夜深了,人潮逐渐散去。在我怀里的志保已经抑制不住地开始一点一点打着瞌睡,最后终于抵不住困意,一头栽在我肩上睡着了。

    我几口吃掉刚才吃剩下的小吃,让琴酒丢掉那些包装盒子,腾出手帮我拿着花灯,走上了回家的路。

    马路上只有我们俩,昏黄的路灯拉的两人的影子很长很长,影影绰绰地铺在地上,我颇有闲心地一边走一边踩着琴酒身后的影子。

    突然他停住了。

    我一时没能收回脚步,抱着志保一头栽到了他的背上——硬邦邦的。琴酒没有在意,他转过身,垂眸看向我,因为背着光,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我本来等着看他想说些什么,但一时没等到。等着等着就有些出神地看着他长而上翘的睫毛,阴影密密地打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他轻声问我:“前辈是不会骗人的,对吗?”

    我立马意识到他究竟在问什么。

    我垂下眼一瞬,随后重新抬眼,略带轻松地笑道:“当然——前辈从不骗人,更何况我可是最强的。”

    我换了一下抱着志保的姿势,腾出一只手拉过琴酒执着鲤鱼灯的手——他微微怔了一下,没有拒绝。

    我的小指勾上他的小指,轻轻晃了晃:“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只要我还在,就会一直陪着你们走下去的。”

    我最后用大拇指和他盖了一个章。

    他反手紧紧抓住我的手,哑声说:“我记下了。”

    ——————————

    时光飞逝,距离那次夏日祭又过去了一年。

    志保已经十一岁了,她半年前从高中毕业,被东都大学理科三类医学部录取,重新回到东京读书。

    我没有和她一起回东京。

    不仅仅是因为每周一次的科研组报道,也因为再和志保一起生活下去,我根本没法继续掩饰自己身体上的问题。

    我也没有精力继续像之前一样前往东京和君度一起喝酒。破天荒地,我给君度打了个电话:“来一趟长野吧。”

    第59章  告别

    “组织里最近新进来了三个新人, 好像是两个狙击手,一个情报人员,都挺不错的……最近刚获得代号——都是威士忌。”君度晃了晃酒杯, 随口说道。

    我回想了一下:“是不是波本,苏格兰和莱伊?”

    他有些惊奇地看了我一眼:“确实是这三个不错……琴酒告诉你的?”

    我笑了笑,默认了他的猜测。低头喝酒时却微微晃了下神——原来剧情已经进展到这个时候了么……算算时间,我也到这里六年了。

    我举杯笑道:“这也挺好的……不说他们了,你最近怎么样?”

    他随意地唔了一声:“就那样吧……和之前大差不差。”

    我看向面前这个青年, 他已经26岁了, 却仿佛和当初和我在山顶上喝酒的时候没什么差别。

    “你之前捡回来的那小子确实还不错,最近在组织干的风生水起, 前两天刚跟朗姆那老东西对上, 朗姆被他气了个半死。”

    “他天生就适合这种地方……就这个位置而言, 他比我们俩做的好多了。”我喝了口白兰地。

    “你之前托付给我的那个仙人掌,我养了没多久,它就自己枯萎泛黄了, 明明我是按照资料上的说明养的……后来我重新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之前你问起来时, 我瞒着没跟你说。”

    “我知道。”我微微笑了笑。

    “你走之后,我学了好长时间,才学会了怎么梳顺头发, 但技术很糟糕, 梳完还不如不梳——后来我干脆不管它了。”

    “熟能生巧就好。”我看了眼他的头发——还是有些毛燥, 不过大体上还看的过去。

    “不久前我把轩尼诗和阿夸维特从朗姆那里抢到行动组了……以后行动组可以少受些情报组的掣肘……这老东西手是越伸越长了。”

    “干得漂亮, 我记得那俩人想脱离朗姆单干很久了。”

    “东京那边的代号成员又换了一批, 除了有数的几个,其他成员死的死, 走的走,几乎没剩下几个还知道你的人了——啤酒走之前还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可能要很久、很久之后了。”

    “我现在喝酒都找不到人喝……”

    “组织里本来流动性就很强……你总会认识新的人……你刚刚说的那三个威士忌就不错。”

    “我累了,不想再去接触新的成员了,”

    “你还很年轻,人总要向前看……没有人能陪你一辈子。”

    “你离开的这些年东京变化很大……”

    我耐心地听着他像是倒豆子一般跟我叙述他这些年经历的事,组织的变化,他的想法和态度——哪怕很多事我们之前都交流过——然后一一回应。

    他平时没这么多话的。

    他也从来没这么直接地跟我讨论组织的事,讨论他对组织成员的想法。

    他说的很多,很杂,完全失却了过去的冷静和随意,又快又急地一股脑儿把话全吐出来,像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又像是通过源源不断的话题刻意掩盖着什么。我们第一次这么敞开明白地聊天,却又心照不宣地回避着一个重要问题。

    “最近东京……”他说着说着,慢慢停下来了,我抬头看向他:“嗯?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他静静地看了我很久,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悲伤,他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参加浅羽飞鸟的那个项目多久了?”

    “东京?说说看怎么……什么?”我被他突然的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等听清楚他在问什么时,我沉默了一下,没有问他到底从哪里知道的——现在问这个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数了数日子。

    “一年半。”

    “一年半。”他喃喃重复了一遍,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了些凄凉的味道。

    我没有打扰他,静静地坐在他旁边,自顾自地喝酒。

    他笑了一阵后,自己停下来了。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他轻轻地问我。

    我想了想:“从某些意义上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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