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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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没料到赵怀钧会带个姑娘,也摸不清这姑娘的身份。

    奉颐礼貌问好,老先生见赵怀钧没亲口介绍,也没多问。

    赵怀钧不让老辈为自己开车,便拿了钥匙上了主驾。车开了半个钟头,停在了山腰一处小庭院里。

    典型中式庭院,简简单单一处屋舍,入院便是小桥流水,在蓝色天幕下泠泠作响。

    老先生一进门便喊道:“杨老师,您看谁来了?”

    一道低沉稳健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是赵三那混小子来了吗?”

    说话间,有位老太太迈步出来,中式蓝色绸衫,头发梳得精神利落。

    与奉颐外祖母竟有几分相似神韵。

    这是头一回见赵怀钧家中的长辈,她提着一颗心,缓缓弯腰,礼貌问好。

    杨舒华看见奉颐后也愣怔了一下:“这位是?”

    奉颐正想说是他朋友。

    赵怀钧这时候在旁边笑了两声,痞道:“您是夜盲了还是老眼昏花了?”

    然后拉过她,卷到自己臂弯里——

    “这您外孙媳妇儿,看不出来么?”

    【作者有话说】

    昨晚大概是空调吹多了,突然发热感冒了,来晚了抱歉

    86☆、

    第86章

    ◎还是觉得这人好得过分◎

    脱口而出那个称呼时,他面色是颇有几分吊儿郎当的。

    那口吻说郑重也郑重,说玩笑也玩笑,模糊得奉颐这一刻也有些把握不好其中情绪,以至于不得不反思自己,在看透赵怀钧这方面,她始终差点儿火候。

    她抬眸去观察杨舒华的反应。

    杨舒华听后果然眸色微变,老太太素养极好,什么都没说,只上前抽了赵怀钧后背一巴掌:“人姑娘嫁给你了吗就乱喊?我以前怎么教你的?”

    赵怀钧假意“哎哟”一声:“姥姥您装病的吧?前儿还跟我念叨自己身体不痛快,可我瞧您这抽人的力道,拔河教练都得尊称您一声「大力水手」才是。”

    杨舒华被逗笑了,咯咯的笑声伴随一阵啐骂:“你这小王八蛋,打小就爱跟我皮,你姥姥我欠你的呀?”

    杨舒华有淡淡的嗔乐之意,眉目间笑容舒展,倒显得豁达。

    祖孙二人应该就这打打闹闹的相处模式,赵怀钧虽不着调,但他底色里多的是对这位外祖母的尊重。

    这番闹也闹够,他恰当停顿,这才搂过杨舒华的肩膀,低下头去同她认真介绍:“姥姥,她叫奉颐,颐和园的颐。”

    没有挑明她的身份,但从先前那句玩笑似的“媳妇儿”,以及现下这般郑重的意味,杨舒华顿时明白过来:这姑娘约莫是他的心头肉。

    杨舒华有了某种感应,目光下意识去寻赵怀钧,两人视线无声交汇一瞬,杨舒华瞬间意会,然后佯装无事地笑点头,转身对那位老先生示意。

    老先生呆在杨舒华身边多年,默契十足,受到指示后便出了大门。

    晚餐在一个小时后。

    能留在老太太手底下的住家阿姨是任用了多年的老人,手脚利索,饭菜合口。赵怀钧说,当年他母亲用不惯赵家的保姆阿姨,还动过调换的念头,老太太一万个不愿意,说宁可没这女儿都不能没有自己的阿姨。

    一个好阿姨的重要性由此可见。

    饭菜都是淮扬口味。

    不算丰盛,但足够诚意。

    杨舒华牵着奉颐的手,轻轻拍了拍,笑道:“赵怀钧这混小子来之前也不打声招呼,这些菜都是临时准备的,咱今晚先就这么凑合,明天我让阿姨去超市,再正式吃个饭。”

    奉颐很识趣道:“您不用这样麻烦,我从小养得粗糙,一碗菜沾点儿盐都成。”

    秦净秋虽强势,但对奉颐在教养方面的工作一向不错,尤其是在长辈跟前,从小耳濡目染,怎么回、怎么做都落落大方事事周全,完全不同于平日那副冷淡不羁样。

    乖顺、讨巧、谦逊。

    所以才会入圈后这么招一众前辈喜欢。

    杨舒华毕竟是纵横几十年的老人,辨人识物常常一眼清晰明了。

    她高抬一眼,心知这个姑娘行事做派虽无多矜贵,但也绝非是普通家庭能栽培出的。是以在几盏茶水过后,杨舒华闲聊一般地问起了她的家境。

    奉颐这方面很坦诚,自认为没什么好隐瞒,于是道:“妈妈是医生,这几年被调去南京,现在南医大任教。”

    她很克制地挑挑拣拣地说了部分情况,可杨舒华还是从这里听出了话锋。

    “妈妈贵姓?”

    “姓秦。”

    杨舒华微顿,竟然准确说出:“南医大的秦净秋教授?”

    赵怀钧闻言诧异,接而笑了声。

    奉颐也愣:“……您怎么知道?”

    杨舒华没想竟这么巧,两手一拍,轻轻然笑道:“前几年生病做了一场手术,秦教授就是我的主治医生,真是因缘巧合来相会……秦教授近况如何?还在为学生论文烦恼吗?”

    杨舒华玩笑的话语让奉颐生出几分感慨。

    秦净秋职称高,能碰上老太太这样的人物是常有的事,她此前身在其中没在意过这些,如今才惊觉,原来妈妈是自己最大的底气。

    她很快跟上杨舒华的话,笑道:“她前两天还生气了,说根本不敢放自己学生上手操作,就是哪天能上手了,也不许张扬自己师承何处,如果可以,她其实更想劝劝这群孩子转行,不要再被耽误在这处……”

    杨舒华听乐了,说秦教授果然还是老样子,但其实她最嘴硬心软,为这些学生操碎了心。

    说到这里,杨舒华又问:“孩子,你的妈妈既然是专业领域的权威,你当初又怎么会想从事演艺行业?”

    这话问得隐晦,旁边一直无声进餐的赵怀钧闻言眸色略滞,不着痕迹地抬眸,多看了一眼杨舒华。

    然而奉颐那一刻第一反应却是那些缘由里的陈年往事,她怔了怔,说:“妈妈如今的爱人,也就是我的继父兼师父,当年是扬州的音乐老师,我是在他手底下培养的。”

    杨舒华了然,大概明白了几分。

    能入秦净秋眼的,必然不止是单薄一句“音乐老师”这样简单的身份。而能让秦净秋为孩子选择的路,也肯定不会只是如此。

    清醒了一辈子的老人知道到这种时候是不能再问下去了,于是调开了话题,转向了别处。

    那顿饭总体吃得很和谐,杨舒华肉眼可见地喜欢奉颐,往日最讲究礼仪的人那天却为她多夹好几次菜。

    只是欣赏的目光里总是带了些惋惜——奉颐看不出,赵怀钧却能。

    他站在厅外的庭院里连着抽了很久的烟。

    天幕已暗,院中那株米兰花清幽更甚。厅内淡黄暖光映照出外,洒在墙角下,照得那株花异常妖冶。

    好看、能入药,也能制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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