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今天修罗场了吗: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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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公主府暗卫,皆是他私下调入京中等候之人,沉默不语,刀法极准,一刃封喉,破局于寸间!

    苍晏抬手止住反扑兵士,眉眼冷淡如水,他微微整了整被撕裂的衣袖,缓步自殿后走出。

    御座之上,李珣神色已变,正欲高声斥责,苍晏却已走上前来,在漫天血光与钟磬断音之中,低声开口:

    “陛下,臣曾许过你,不负辅政之责。”

    “今日起,不负之日,已满。”

    话音落下,苍晏亲手将腰间玉带解下,朝李珣掷去,砸落台阶,滚落玉石之上,声声作响。

    他回头,眸光横扫群臣,衣袍翻飞:“含元殿起乱,并非兵变,是救大昭。”

    “擒下李珣者,不负社稷之名!”

    话落之时,大殿之中,再无主君,只剩杀局彻底破裂!

    李珣猛地拔剑,身边亲卫护起,仅剩的忠诚之士死命护他退入御座之后。

    而此时,天光忽暗。

    乌云压顶,风从殿外卷入,将帘幕吹得哗哗作响,仿佛天意也不肯再留这位昏君半步。

    殿外,宫城之钟已大作。

    而此刻,长公主府中。

    沈念之忽从午睡中惊醒,身旁床帐轻晃,屋内灯火未明。

    她眉头紧蹙,手指无意识地按着掌心,下一瞬,门外脚步急促。

    “沈娘子!快醒醒——宫里……宫里传出鼓声了!”

    一个婢女一掀帘而入,神色紧张,脸色苍白:“宫里打起来了!含元殿方向鼓声连击,是……是兵变!”

    沈念之坐起身,眼底风暴翻卷。

    她看向窗外天色,一道白光斜落,隐隐照见远处皇城高墙上。

    “顾行渊,你一定要没事!”

    含元殿已乱作一团。

    羽林军兵溃,北庭与赤羽军联手攻破正殿四方,鲜血染红玉阶,宫墙之上旌旗断裂,金钟之下残肢遍地。

    李珣被迫退入后殿,亲卫皆折,他仍死守龙椅不退,嘶声怒吼:“朕为天子,谁敢造反?!”

    而顾行渊,身披血衣,立于乱军之中。

    他一刀劈开数人,护着身后的苍晏缓步而行,身边北庭军与李珩旧部合围推进,每一步皆血路开道。

    就在他们即将逼近正殿

    台阶时,敌军一批伏兵猛然杀出!

    是李珣早布于殿后的暗卫,皆为死士,专为绝境之时布设。

    那一刻,苍晏几乎暴露于刀锋之下。

    “相爷——!”一个文官大喊一声。

    顾行渊猛地转身,拔刀迎上,在乱军中挡下三刀两箭,一刀穿肩,一刃破腹,他却不退半步,生生挡住涌来的五人合围!

    他咬紧牙,左手折断羽箭,反手砍下一人头,鲜血喷涌,他的胸前已然是一片殷红。

    “退后!”他怒喝,“我来!”

    苍晏目光骤缩,想伸手拉他,却只握住了那一片快要脱落的披风残角。

    下一瞬,一柄长刀自他背后袭至,来不及避。

    顾行渊几乎是本能地抬臂、侧身,以己身硬挡。

    那一刀,从他背后劈下,带着全力之怒,穿骨而入。

    鲜血溅出,染了殿前白玉台阶。

    顾行渊身形一震,长刀脱手,跪倒在地,目光却仍死死盯着李珣所在的高台方向。

    “不能……让他活着。”

    他说得极轻,像是从喉咙里咳出来的气。

    他的指节死死扣着地面,鲜血滴落在石缝中,滴答作响。

    苍晏扑过去时,已顾不得一切,压低声音喊他:“墨怀!”

    他却撑着膝盖,眼神依旧冷静坚定:“书阳……你该知道……他不能再活下去了。”

    “快……带他们上去。”

    这一边,李珩率亲卫清扫正殿,北庭军于西门破防,其余的赤羽军从礼部内廷攻出。

    阿聿手执弯刀,一跃而上,将李珣最后一名心腹斩于殿前。

    顾行渊倒下的那一刻,李珩亲自登上龙阶,踏着血水直面御座之上那道依旧嘶吼不止的皇影。

    李珣举剑指向他,眼神癫狂:“你什么都不是!李珩,我才是皇帝!”

    李珩冷冷看他,长剑一横,目光如冰:“那我偏要登。”

    他不再犹豫,一剑横斩!

    李珣头颅滚落玉阶之下,尸身倒地,金冠翻落,凤袍染血。

    四月初八,未时。

    宫门大开,金钟三响,含元殿血战落幕。

    李珩登殿,于群臣叩首之中,执剑而立,北庭王子阿聿立于左,苍晏文武并列,宫门之上旌旗更换。

    风从宫墙之外掠来,鼓声渐歇,火光未散。

    长公主府外,天色已入傍晚。

    昭京城西,一道落日正从宫墙后斜斜坠下,照得公主府前檐金瓦微红,风吹旗影摇晃,静得诡异。

    沈念之一整日未曾动。

    她立在府门前,披着婢女送来的斗篷,一言不发,眸光死死望着街头。

    直到一抹熟悉的墨色马车出现在尽头。

    她心跳一下漏了半拍,猛然奔了出去。

    “停——停下。”

    她嗓音发紧,快步奔向那车队,一眼便看见马车后帘一角垂落,有一只手,从帘内探出,垂落着,指尖染血。

    她冲过去时,那群人方才停下。

    苍晏率先从马背上跃下,亲自掀帘,一身赤金甲袍的顾行渊,正被平放在辇中。

    整个人已是浑身血污,胸口塌陷,左臂几乎无力垂下,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丝。

    “阿之。”

    顾行渊睁开眼,看着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沈念之猛地扑过去,跪在他身侧,一把握住他冰凉的手,眼泪猝不及防地涌了出来:

    “顾行渊……你别吓我。”

    “顾行渊,你起来——你快起来!”

    她哭得失了声,肩膀抖得厉害,可他的手,却慢慢抬起,拭去她脸上泪水。

    掌心血污未净,他指尖带着温度,缓缓划过她面颊:

    “阿之……你看,我做到了。”

    “我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

    “你……可以回家了。”

    这一句,说得极轻,却仿佛在沈念之心头轰然一震。

    “不——”

    她猛然低下头,将他的手紧紧抱在怀里,哭声颤抖:“我不要回家。”

    “我不要你有事……我不要你说这种话。”

    “顾行渊,你听着,我要你活着,活着娶我!”

    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出来,眼泪糊满了整张脸,指节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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