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今天修罗场了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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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送你风风光光回昭京。”

    “若你想留下,我便守你在这西北地立学堂、开府第,让你此生自由自在,做你想做的,过你想过的。”

    沈念之听着,心像被什么捶了一下。

    疼,却也不可思议地顿了一下。

    她原以为,顾行渊这人寡言守戒,情意藏得深,纵是喜欢,也不肯轻言。

    却不知他一旦说出口,竟是这样……倾其所有,毫不退让。

    风吹得她睫毛微颤,眼眶莫名有些发热。

    她偏过头,不让他看见情绪起伏,只轻声道:“你说只要我想要是吗?”

    顾行渊“嗯”了一声,他只是觉得,有些话,该让她知道。

    而她,也确确实实听见了。

    这一刻,她看着他站在晨光里的身影,她再抬头望一眼东方,那天边的金光正破云而出,如火般洒满了整个大地。

    她低声叫道:“顾行渊。”

    “我想要。”

    顾行渊看着她,那句“我想要”落下时,他的眉眼微动,整个人却像是一瞬间被点燃。

    他替她把披风扣好,指尖掠过她脖颈间的皮裘边缘,动作克制,却隐隐透着一丝深重的情意。

    “我记下了。”他低声说,嗓音哑哑的,像早晨第一缕风。

    沈念之微一抬眼,正撞进他眼里。

    那是一双藏了太多话的眼睛,寂静、沉稳、又缱绻如晦。

    她忽然就笑了一下,笑意很浅,却带着些她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柔软。

    她道:“你记得也没用,我可是随口说说的。”

    ——

    赤羽军回防未久,尚未彻底歇整,沈念之与顾行渊才刚进了都护府。

    霜杏才把水烧上,沈忆秋那边就派人来请:“二位若是不累,不如今晚去小院一叙。沈二娘子今日亲自做了些菜,请沈娘子和顾将军一同用膳。”

    沈念之看了顾行渊一眼,后者点头,她便也没推辞。

    小院不大,靠近城西,幽静清和。

    此刻已点了灯,院门旁的木窗上贴着两个剪得规规整整的喜字,檐下吊着流苏花灯,窗棂处系了几条淡红色绸带,一派将嫁之喜的模样。

    沈念之脚步一顿。

    顾行渊走在前头,先入院中,一回头便也注意到了这些布置。他神色未变,目光却落在门楣上一条素红绸上头:“若不嫌俗,到时便从都护府出嫁罢。”

    沈忆秋亲自出来迎人,听见这话,脸一下涨红了。

    “多谢顾将军。”她声音低了些,又看向沈念之,眼里有难掩的雀跃,“姐姐快进来。”

    厅中陈设极简,却干净温馨,几道小菜还冒着热气,果然是沈忆秋亲手做的。她一边招呼沈念之坐下,一边将一只汤盅轻轻推过去:“这汤是你以前爱喝

    的,我照着书上写的法子做的,你试试看。”

    沈念之“嗯”了一声,低头去舀,心却有些发沉。

    那盏白瓷汤碗上映着红烛的光,边角处,一点点喜色。她忽然意识到,这个从前不过数面之缘的“妹妹”,如今竟真要嫁人了,而她,竟是在李珩和沈忆秋之间,成了某种……见证?

    不知怎的,她心头却泛起一丝轻轻的歉意,她是不是应该……为她添置些嫁妆?

    这念头一闪而过,沈念之什么都没说,只默默垂了垂眼,把那一碗汤舀得极慢。

    她自己都觉得奇怪,怎的竟会在这样的时候,想起“没给妹妹准备好嫁妆”这回事。

    顾行渊沉默地望着她手中那只汤盅,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沈念之却已恢复如常,把那盏碗推回去:“盐放重了。”

    沈忆秋一怔,随即噗嗤笑了。

    晚膳过后,顾行渊与李珩移步后院,两人并肩立于小廊下,手中皆捧着温茶。夜风尚凉,枝影斜斜落在廊前台阶上。

    二人谈及的,是将来守边与政事之策,声线虽不高,却各自沉稳清晰。

    沈忆秋却早拉了沈念之起身:“姐姐随我来,我有样东西想让你瞧瞧。”

    她领着她绕过前院的石灯,一路进了内屋最靠东的闺房。那间屋子不大,却收拾得极雅净,墙上挂了淡色帷幔,窗棂边一只风铃,偶尔轻响。

    案几上摆着一只绣篮,沈忆秋从中捧出一件绸缎嫁衣,小心翼翼地展平在榻上。

    “这是我自己缝的。”她笑意带着点羞涩,又带点自豪,“有些地方针脚不匀,你别笑我。”

    沈念之走近一步,目光落在那件嫁衣上。

    绸面温润,色泽极好,暗纹中绣着鸾鸟戏枝,边角一圈缠枝海棠,虽然不是巧匠之作,却能看出用心。

    她伸手轻轻触了触衣摆的花边,手指微凉,指腹下是细密扎实的针脚。

    “绣得很好。”沈念之低声道,“你认真做的事,一直都不会差。”

    沈忆秋眼中一亮,仿佛得了鼓励,又低头轻轻理着那缕缕流苏,像是怕它被风吹乱了:“等姐姐出嫁时,我也给你做一件。比这件更好看。”

    沈念之一怔,手下动作顿了顿。

    她抬眸望向屋檐,目光短暂地凝了一瞬,似要说笑,却忽地说不出话来。

    她原想说——她什么样的嫁衣穿不起?

    晋国公府的女儿,曾是昭京第一等的贵女,世家嫡出,绫罗绸缎哪一样不是任她挑。

    又想起被李珣差点困在牢笼里,婚事,她心里还是有些抵触。

    可她终究没说。

    如今自己不过是寄住都护府的客,开着一个面朝黄土的学馆,早已不是那个锦衣玉食、无所顾忌的贵女了。

    她低下头,轻轻应了一句:“好啊。”声音极轻。

    沈忆秋没听出什么异常,笑着说:“那你可别不等我出嫁,我这嫁衣还绣得不够快呢。”

    沈念之“嗯”了一声,指尖还搭在那件嫁衣的领口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眼神落在灯影之中,像是透过这层烦着淡光的嫁衣,看到极远极远的地方去。

    沈念之瞧着天色已晚,让沈忆秋留步不用送她,她去寻了顾行渊就回去。沈忆秋看她坚持的样子,也就没再追着。

    廊下风起,夜色沉沉。顾行渊与李珩一左一右立在月影下,身前茶盏微凉,茶烟袅袅而升。

    李珩看着小院中挂起的红灯与喜帕,眉眼间多了一份常人难得的温和。他握着茶盏,声音不大:

    “其实这样也挺好……山河虽远,但身边人安稳就够了。雁回城不似京中纷争,虽苦,却有种久违的清净。”

    /:.

    他顿了顿,低笑了一声:“我从前看话本里说,有人为了一顿热汤和一个相守的人,愿弃金玉荣华,流落天涯。我那时笑话他傻,如今却……”

    他话未说完,忽听身后一阵脚步声,未回头,已知来人是谁。

    沈念之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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